第12章 怎麼敢？怎麼就敢？
「這特……故意的吧？」
安然想說髒話是有原因的，也不知道燈光師是怎麼打光的，硬是營造出了「b+b+c陰間濾鏡」效果，都不用去看，他也能判斷出角度壓根沒對。
之前走流程時，位置全都是規定好的，這特么也能出錯？這燈光也太業餘了吧？確定不是故意的？
就這？
就這？
李潘到底是從那裡找來的團隊？
畢竟能跟央台合作，至於這麼low嗎？
「停！」
稍微帶著點火氣的安然，叫停了拍攝，隨之就準備質問燈光師，不過組織好的話剛到嘴邊他又給憋了回去。
因為他忽然又想到了「內鬼」王東亮，是這貨出手了嗎？第一條戲就動手？這麼著急？燈光是對方安排的？
安然不得不這樣懷疑，畢竟他來到之後，劇組早經後者組建完畢，有些人跟其肯定是相熟的。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燈光並非與王東亮是一夥的，但後者臨到開拍前「假傳聖旨」，故意去讓燈光調整了打光角度。
畢竟誰也想不到對誰都特么笑嘻嘻的王東亮是個「老陰嘩」，那麼對方以副導演的身份「假傳聖旨」也很難讓人懷疑，臨開拍前，燈光就算覺得有點問題，但也沒機會進行求證。
前一種情況就罷了，如果是一夥的，要是是后一種情況，安然一怒之下直接把燈光師給訓罵一頓，肯定會直接把對方給得罪死。
對方會覺得他這個導演臨開拍前讓副導演通知修改打光角度，出了問題又罵人，此種情況下，沒準會直接遷怒於他，反而略過了搞事的「內鬼」王東亮。
想到這些，安然不得不停下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稍微一想之後，計上心來，特么的，他可不想一直跟王東亮這麼個貨勾心鬥角。
那就想個辦法，讓這老陰嘩直接「落地成盒」。
順帶的，他還瞄了一眼就在他身邊的導演助理，一個應該沒超過三十歲的鬍子哥，好像是叫沈良玉。
對方似乎是跟王東亮的，不過安然卻有些微妙發現，就是後者把前者基本上當成一條doge來使喚，頗為不尊重人，偶爾從沈良玉眼中流露出來的神色，應該也是有氣的，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這一點呢？
有了大致想法后，他便不動聲色的對著因為他喊停幾乎全都把目光看向他這邊的全場所有人，繼續開口道：「有點小問題，調整一下再拍，那個王導，麻煩請你過來一下。」
另一邊，聽到安然這話的王東亮心裡冷笑一聲后，便大步走了過去。
顯然，是的，他出手了，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有某個小崽子受的，他要讓對方把臉面丟個乾淨，無法再立足於劇組中。
很快，來到安然身邊的王東亮便假裝很是配合問道：「安導，你找我？」
「是這樣的王導，麻煩你親自去跟燈光師私下說一下，打光角度不太對，好像沒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角度打光。」
安然故意把話說得不小聲，足夠讓邊上的導助沈良玉聽個清楚。
「噢，燈光角度不對嗎？這小劉怎麼回事，我剛才開拍前還特意囑咐對方不要搞錯，按照既定的來，沒想到還是出問題了！」
忍不住要嘚瑟一下王東亮，故意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就明著告訴安然他剛才開拍前去找過燈光又如何。
這小崽子雖然看起來也有點小聰明，但應該是猜不到他從中作梗這一點。
正好，今天就慢慢玩，哼！
「那可能是他記錯了，那就麻煩王導再去提示一下，這個錯誤實在是不應該，不過你就私下跟他提一下就是。」
孫子，還特么當面秀起來了，死秀兒，自以為會裝x是吧？
這下也算是徹底坐實確實是王東亮這貨在搞鬼，什麼鬼都比不過內鬼讓人厭惡。
你會裝，我特么不會演嗎？
心裡儘管很是不爽快，但安然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應對。
「明白，安導你這是顧忌小劉的面子，畢竟這個錯誤實在是太低級，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這小崽子又在耍小聰明了，覺得這樣可以收買人心是嗎？
如果真是小劉自己出的錯，確實管用，可惜啊，壓根不是這麼回事，他王東亮一定添油加醋。
「嗯，那就麻煩王導了，你有更多拍攝經驗，我這個新人導演還得靠你多多指點呢！」
安然把姿態放得更低起來。
「那裡安導，你是年青有為，流程也都做得很好，談不上指點，我們共同進步。」
不得不說，安然這小崽子，新手歸新手，就剛才一套流程下來，基本上也挑不出毛病，這莫名讓王東亮有些嫉妒。
但是親手把一個天賦不錯的新人導演各種坑耍，是不是更有成就感呢？
「是，共同進步，好了，那就麻煩王導先過去知會燈光一聲，我們好接著拍。」
戲演得差不多，安然便打發起王東亮來，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
「好，我馬上就去跟他說清楚。」
等著吧，再送你一個大驚喜，心裡「嘿嘿」一笑的王東亮同樣不再遲疑，很快就離開去到燈光小劉那裡，並附耳小聲進行了一番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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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后。
「各部門都準備好了嗎？」
安然。
「準備就緒。」
各部門。
「好，開機，打板。」
安然。
「第一鏡，第二次，開始！」
場記。
「啪！」
拍攝重新開始，有了心理準備的安然，待看到監視器上比剛才還特么要「陰間」的畫面傳來時，也沒那麼生氣了，不對，他應該很生氣才是。
氣得渾身發抖，唰一下就有站起身來，還因為動作幅度比較大，使得椅子應聲而倒，早就拿好的一個電喇叭也快速舉到嘴邊，跟著當場爆發吼道：「停，王東亮，別特么說我不尊重前輩，但你特么是故意的吧？」
「這特么打得什麼光，拍鬼片啊？我剛才讓你提醒燈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角度打光，怎麼還打成這鬼樣？」
「燈光，王東亮是怎麼跟你說的，是你故意的，還是他故意的？來，大聲說出來，他到底是怎麼跟你說的？還是說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就一起欺負我這個新人？」
一口氣，都不待歇氣的安然，以迅雷不不及掩耳之勢，以自己的「怒吼」鎮壓全場。
而這突如其來的狂風暴雨，瞬間讓整個片場都在頃刻間安靜成為一個略顯詭異的畫風。
兩個演員李報田跟黃薄愣住了！
全體工作人員同樣一起愣住了！
還有李潘這個製片人也愣住了！
都在想發生了什麼？
安然怎麼突然就得像個人形爆龍一樣，臉也震得滿臉通紅？
這到底是有多憤怒啊？髒話也飆了出來，而且爆發得也太突然了，讓人一點點心裡準備都有沒。
最最最懵的人，肯定要數王東亮本人，微張著嘴，瞪著雙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話，安然這小畜生，是在……
罵他？
竟然當眾罵他？
怎麼敢？
怎麼就敢？
讓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什麼問題，聽錯了吧？
「我不是。」
某一刻，安靜且詭異的氛圍被打破，聲音來自滿臉通紅的燈光小劉，瞬間就把眾人目光吸引過去。
「我跟王導，不，跟王東亮不是一夥的，他也沒說過讓我按最早商量好的角度打光，而是兩次過來說讓我……第一次我就有些懷疑怎麼還要臨時改角度，不過那會兒馬上就要開拍，我也沒機會求證，誰知道是他在這中間搞鬼，M+D。」
於眾人注目中，燈光小劉把自己所知道的實情全都盤托而出，說到最後，興許是心裡確實是有氣，也忍不住的當場爆了一句粗話。
「王東亮，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聲音冷漠的安然藉機質問起王東亮來。
「我……」
臉紅筋漲的王東亮本人，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反駁時，但剛剛開口，安然那個小畜生就有打斷他的繼續質問他道：「王東亮，你莫不是因為導演臨時換成了我的緣故，所以心生不滿，才搞出這些下作事情來？」
「我就問你，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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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飛馳在高速路上」跟「風雨緋紅」兩位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