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數據化的虧欠與秘密計劃的端倪
孫興覺得自己不露兩手都不行了。
對面的這群小兔崽子實在是太猖狂了。
因此他揮舞著雙槍直接沖了出去，向著外面的朝鮮棒子們，就是一陣梯里撲棱的各種掃！射。
不過他也很快身中數槍，好在他已經學會了「傾力治」的使用方法，因此只是幾針紮下去，他就立刻開始康復起來。
不過對方還是人多勢眾，因此他身後的雇傭兵們，還是只能將它這位龍頭老大的顏面放在一邊，衝出去和對手激烈的交戰在一起。
這其中，同樣揮舞著雙槍的傑克，毫無疑問是表現最為出挑的一個。
他左手一槍擊斃了拐角處的一名敵人，右手又抬起一槍將沖向他的一個棒子當場擊斃，然後憑藉強壯的身軀，硬生生的扛住了另外幾人的交叉火力。
相信打過《賽博朋克2077》那款遊戲的玩家一定不會對這一幕感到陌生，尤其是他在被爆頭之後噴濺雪花的場面，就連孫興這個業餘愛好者也是記憶猶新的。
不過他現在可顧不上回憶當年的遊戲有多麼好玩了。
畢竟他現在身處於池中，而且在服用了那些藍色藥物之後，他的身體如今已經開始出現了各種變化。
「你沒事吧？」
大V忍不住靠了過來，一邊觀察他的面部表情，一邊關切地問了起來。
這位優秀的雇傭兵，兼原本遊戲當中的主角，如今可算是對孫興這個人非常好奇了。
尤其是他剛才說過那一番不倫不類的話語之後，他已經深刻的意識到，傑克當時的那句斷語，實在是太過準確了。
傑克當時說什麼了呢？
這傢伙是個有故事的人。
是的，如今的大V也懷揣著這樣的想法，孫興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雖然大威V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誰對孫興這麼個酒鬼有所虧欠。但她下意識的認為，但凡用酒精去洗滌自己人生的傢伙，必然是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傳奇人物。
他很想問問孫興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故事？可惜就連他也很清楚，如今的孫興已經失去了部分記憶，能夠勉強記起一些東西，恐怕還是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之下，勉強回憶起來的，所以，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從他這裡得到一個完整的故事。
哪怕是就有故事當中的主角也不行。
但大V不知道，並不代表別人不知道，畢竟這些故事的運轉以及大V思想當中的某些內容，都被無所不能的主神系統，以數據化的形式展現在了操作員們面前。
33號操作員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他的腦袋和地球人並不相同，甚至他整個人都和地球人並不相同。從外形上看，他更像是一頭章魚，只不過揮舞著的觸手要遠遠多於地球上的版本，而那顆小小的腦袋隱藏在無數的觸手當中。
「出什麼事了？」
1號操作員看到了他的神情。雖然不同物種之間表達同一種感情的方式大相徑庭，但33號操作員深受地球文化影響，他的一些行為，是可以用地球邏輯和觀察習慣去理解的。
因此出身自地球的1號操作員很清楚，這傢伙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讓他懊惱的事情。
聽到1號操作員的問題，33號操作員轉過身去，將大大的眼睛從小小的腦袋上睜開來，然後注視著面前的這位老大哥。
「你的那位老鄉，那位來自地球上的通關者，剛剛服用了大量的CPH4……」
「那是什麼？」
1號操作員顯然對這個英文縮寫相當陌生。
「是一種化學藥物，準確的說，是妊娠期間的母親在胎兒誕生第6周以後分泌的某種激素類物質。這種物質給予胎兒以能量，讓他可以健康的發育骨骼。這是電影《超體》當中的設定。」
「噢，原來是這樣。」
1號操作員已經在宇宙當中漂泊了億萬年之久。那部叫做超體的電影，他雖然曾經看過，但早就已經被忘卻在了記憶的深處。
要不是33號操作員重新給他介紹一遍，恐怕他這輩子都再也不會想起來。
但即便想起來有些細節也是模糊的，因此他不得不又問了一句：「那又如何？孫興最多是誤入了那部電影的劇情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你懊惱的吧。」
「不，你還不知道，那部電影當中還有另外一個設定，過量的cph4是致死的。」
1號操作員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有趣起來。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準備將它受損的記憶修好。因為你認為是你的過失，造成了她意外穿越到藍星，並因為這一過程而失去了不少記憶。」
「還不得不第2次參加冒險行動，並且隨時有可能死在其中。畢竟成為通關者的概率實在太小，幾十個星球當中都未必有一個，能夠連續兩次成為通關者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這就意味著我們幾乎將他送上了一條絕路。」
「你可真是個悲天憫人的好人，要知道他們在神話眼裡，可能只是一群可以隨時死掉的螞蟻。」
「可我記得神皇以前也說過，如果命運讓他們去死，那是他們的命數與我們無關，但如果我們害他們去死，那我們的良知，恐怕就要從肚子里跳出來責問我們了。」
「可是神皇後來也說，他後悔說過那番話。」
「但我不後悔聆聽過他的教訓。」
談話進行到這裡，1號操作員已經猜到對方要做什麼了，然而那卻是不符合規矩的，因此他只能鄭重的提醒了。
「不要干涉他在遊戲劇情當中的命運。如果運行參數表明他應該在此節當中死去，那麼你我以後就再也不需要關注他了。」
然而33號操作員卻固執的回答說：「我認為，從他在我的面前因為一次穿越事故而前往藍星之後，我這個人就已經是他命運當中的一部分了。既如此，我便要放心大膽的出手，去糾正我當時的低級失誤。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現在。」
說著，這隻巨型章魚的所有觸手，開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起來，1號操作員本想阻攔他，但對方的手速實在是太過兇猛，就算是地球上最頂級的電競玩家，也不可能趕得上他的十之萬一。
這讓他只能打消剛才的念頭，無奈地站在一旁，觀察起33號操作員的運算結果。
忽然，一個細節引起了他的注意。
「為什麼他的腦海當中，出現了虧欠這兩個字，難道他竟然在藍星上就知道操作台發生的事情嗎？」
「當然不可能，不過從參數上來看，他應該已經猜到了。畢竟主神系統是明目張胆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明目張胆，這可是個貶義詞啊。」1號操作員輕輕的提醒了一下對方，讓他說話注意一些。
但33號操作員顯然不以為意。
不過1號操作員也沒有心思在這方面和他計較。
因為對方的回答，其實根本沒有解除他剛才的疑慮。
猜到，一個失去記憶的人，都未必還能記起自己是怎麼到藍星的，又怎麼可能猜到那是一個失誤呢？
他的腦海當中應該沒有足夠的細節，或者說沒有任何的細節可以支撐這個猜測。
除非，是正在恢復記憶的某些人，為他提供了這些細節。
他抬起頭來，看向了33號操作人。
然而他很快打消了那個念頭，33號操作員顯然是不知情的。他只是下意識地推斷，孫興應該是依靠猜測，才認為有些人對他心生虧欠。
如果是他提前動的手腳，那麼他就不會說是猜測。
當然他也有可能撒謊，但那並不是33號操作員的風格，同時，撒謊的目的應該是掩蓋透露細節的行為，那麼他只需要悄悄的完成就可以了，甚至不必因為覺察到任何意外而感到懊惱。
那樣說來，只需要完成小小的遮掩，今天的對話都不可能發生。
可他剛剛費時費力的和這個傢伙聊了那麼久的天。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絕對沒有這麼做。
可如果不是他做的又會是誰呢？
他看了一眼33號操作員。
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當時和33號操作員一起值班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5號操作人。
嚴格意義上來講，孫興這位通關者沒能順利的來到這裡和神皇單挑，反而因為一場事故而穿越到了藍星，不得不重新經歷一次嚴峻的考驗，更大程度上是那位5號操作員的功勞，因為相比較33號來說他的許可權還要更大一些，出現問題的區域也是5號操作員負責的範疇。
這樣說來，5號操作員也存在著暗中幫助孫興的動機，倘若他和33號操作員有類似的感受的話。
而事實上，那麼5號操作員雖然來自一個邪惡的種族，但卻生性純良，作為萬中無一的神奇個體，而被神皇選為操作員。
他如果心中有所虧欠的話，任何人恐怕都沒有資格，質疑他的心理動機有問題。
如此說來，孫興的腦海當中多出來的，恐怕不僅僅是修補好的記憶，還有可能是……
一些其他的迷迷濛蒙的東西。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對於1號操作員這個神皇心腹來說。
他不希望看到主神系統所控制的遊戲出現太多不公平的場面。
即便那樣的場面，是為了給一個本來就實力強橫的通關者帶去他應有的實力，也不能成為任何偏幫的借口。
然而，1號操作員已經無力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了。
因為，在33號操作員的努力之下，孫興已經成為了同樣萬中無一的存在，cph4雖然是過量致死，但原本的女主角就活了下來，這意味著有一定的概率可以讓服用者活著。
而33號操作員找到了那種概率，並且施加在了孫興身上，如今孫興雖然臉色依舊難看，但已經可以在大V的攙扶之下慢慢的爬起來了。
而他的周圍混戰也已經悄然結束，傑克已經帶著他的手下們重新匯聚起來，並且還找到了幾個被張先生的手下綁架起來的外國人。
孫興知道，這些人是被強制抓來，並威脅用身體運輸特殊藥品的。
原本女主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原本電影當中好像只有四五個這樣的人，但現在孫興的手下們竟然就出了10多個人。
顯然，這其中有僱主所說的，被人綁票的某些傢伙。
那麼一件麻煩的事情就接踵而至了。
孫興是救走他們向僱主交差好呢，還是為了自己和兄弟們的安全，另外選擇一條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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