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 拜賢才，下狠手（二）
門外兩人聞言失笑，桂香推門進去，「好我的爺，就是到了吃飯的點兒，我們都叫了您三回了，你只是答應著這就來這就來，卻到現在還沒去，怎麼倒埋怨起我們來！快走吧，這會子已經又把飯拿去熱了！」
沈舟聞言一愣，想了想卻又失笑，指著桌面上的一沓卷宗說：「都是方子期的罪過，耽誤了大爺我吃飯，明天饒不了他！」
桂香和杏兒兩人聞言懵懂，沈舟卻是哈哈地笑著推了兩人出門，一逕往上房小花廳里去了。
沈舟吃飯，身邊通常是有四五個丫鬟伺候的，最早是以桂香為首，為他揀菜，後來這個人換成杏兒，這一次則是罕見的兩人一起伺候。
杏兒見沈舟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樣，活似幾天沒吃飯似的，不由得笑道：「慢點兒，慢點兒，咱們這可說明白了，在鄉下莊子里時，我可是每天都管飽了的，不曾讓爺挨了餓，回頭桂香姐姐可不許尋我的麻煩！」
桂香聽了失笑，忍不住拿手哈她的癢，杏兒笑著躲開了，旁邊正好有隨著沈舟杏兒去過鄉下的，這時也出來湊熱鬧，「杏兒姐姐這個話婢子可以作證，爺在莊子上的時候，每天都是吃得直揉肚子叫著撐得慌呢！」
沈舟平常馭下的規矩極松，所以這些上房的丫鬟在他面前都是敢說敢笑的，這話一出來頓時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有桂香，臉上緋紅這才剛去，聞言不由得又是一陣害臊，卻原來是剛才等著沈舟的功夫，章潛過來跟她商量著這兩天里跟沈舟提一提收房的事兒來著，以此上房的幾個丫鬟，包括杏兒在內這才拿她這個未來的姨娘取笑。
沈舟不知道這些事，是以沒能聽出這裡面的意思來，不過卻仍是被說的臉上有些訕訕，不由得支吾道：「說的倒好象我是個餓死鬼投胎似的，不就是第一頓吃的多了些嘛，哪裡是每天！」
眾人聞言都笑，沈舟也跟著笑了笑，對杏兒道：「叫你們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想起來了，那些個鄉下的小菜不錯，雖然上不得席面，不過咱們家常的吃著卻是可以的，老吃這些東西不說你們，就是我也耐煩不得腥膩，這樣，回頭叫廚上照著在鄉下做的那個樣子也做一些，回頭我這裡的菜每頓都點幾樣才好。嗯，對了，那個鹹水醬鴨頭尤其妙，我不是讓你帶了些回來嗎？待會兒拿給桂香她們幾個沒去的人嘗嘗。」
杏兒笑著答應了，這才湊到桂香耳邊，「怎麼樣，這可應了不是，我就說來著，你還不信，爺到了莊子里也是整天價桂香桂香的，好像只有桂香是伺候的，我們這些都是跟著下去吃鹹水醬鴨頭的！現在你可知道了，卻原來真的是只有這個丫頭是鴨頭，我們卻不是丫頭！」
桂香聞言忍不住往她腰上掐了一把，笑著說道：「好你個有嘴的，尚且說不清七八的事情，你們便一味的拿我來取笑，仔細回頭我饒不饒你！」
杏兒這才嘻嘻地笑著不說了，兩人見沈舟一碗飯吃完了，便拿了碗來命人添飯，這裡桂香低頭尋思了一陣，卻還是忍不住問道：「爺，您剛才在書房一直念叨的那書，卻不知是叫什麼名字？既得您那般讚許，婢子可能也看看？」
沈舟正喝湯，聞言一愣，抬起頭來，「書？哪裡有什麼書？」
卻是很快又恍然大悟，「哦……，你說那個，哈哈，那哪裡是什麼書，那是一個人口簿子，嗯，回頭你看看也好，裡面大有學問！」
桂香聞言點點頭，剛想說話，恰好飯已經盛過來了，便不好再說，卻是又忽地想起了廚上那鄒二家的之事，心裡想著最近家裡大事不斷，而且都是可喜可賀之事，別沒得饒了爺的興緻，不如先挑著說了，這樣待會兒說起生意上的事兒或者自己的事兒來，才不至於饒了氣氛。
當下她猶豫著，一邊給沈舟揀了幾筷子菜，一邊伏下身子閑話家常一般說道：「爺剛剛接手府上的事情時間不長，前些日子是鄉試，鄉試完了又生病，好不容易病好了，這又是胭脂又是絲綢的，凈凈的是腳不沾地，倒沒了個閑時候，這府上的事情，也就都撂給章總管一個人了，依我看，爺抽時間也問問的才好。」
她當閑話說，沈舟卻聽出了意思來，當即停下筷子抬頭看了她一眼，卻又低下頭去一邊吃飯一邊問：「怎麼了？我不在這幾天，家裡可是出了什麼事兒？」
還沒等桂香言語，卻聽得杏兒突然「呀」了一聲，「爺這麼一問，婢子倒是想起來了，剛剛的聽章總管提了一句，昨兒下午那廚上的鄒二家的跑到上房來鬧來著，又是罵又是吵的，聽說那話兒說的歹毒之極，我不在，桂香姐姐又不是那喜歡逞嘴的，因此倒把桂香姐姐氣得直哭，章總管還說想請爺一句話，該怎麼發處了呢！」
沈舟聞言皺眉，不管前世今生，他最不耐煩也最頭大的就是這些家長里短，是以也沒心情問問起因經過，便直接的臉色一冷，轉頭對桂香道：「回頭這些事情你同章叔商量著拿個主意就好，不必問我。家裡這點子事情要是拾掇不好，沒得讓人笑話！」
桂香聞言又是驚又是喜，驚則驚在沈舟沈舟這話的口氣極為不善，喜則喜在這句話的意思……
果然，杏兒聞言笑嘻嘻地給桂香道了個萬福，「婢子見過桂姨娘，恭喜桂姨娘啦！」
一時間上房伺候的幾個丫鬟們也都趕緊跟著杏兒拜了下去，倒害得桂香又是羞又是喜，還禮不迭。
沈舟幾口把碗里的飯扒拉乾淨了，接過杏兒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又接過茶來漱了漱口，往小盂里吐了，這才說道：「你倒也不必急著拜她，你們都在我身邊呆了不是一年了，我本就捨不得放你們出去的，現在就借著這個機會，一起為你們抬了身份吧！」
本來杏兒聽章潛和沈舟前後不約而同地說了要收桂香入房做妾，心裡雖然說不上什麼嫉妒，到底還是酸酸的，雖然笑著道喜，心裡終歸有些失落，卻不成想這喜事也一下子落到了自己頭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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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嫌我寫得現代化詞語太多不是？要看明代生活用語不是？那咱們從現在起就開始玩幾章有味兒的，大家看著是這種風格的好，還是以前那種曉暢明白的現代文好，都在書評區里說說。
只不過昨晚剛剛退了燒，狀態一直不好，這一章寫得卻不甚滿意，等我病好了一定好好回報大家的支持。
寫書的看書的都圖個開心，喜歡不喜歡，看不看那都是你的自由，但是別說話刺兒刺兒的指著我的鼻子，我不耐煩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