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穿越現代
「嚴格來說，這東西不完全附和時間機器的設定。它的能力，只是在歷史長河中抓取一個點，然後投影出來的世界。」
弗朗西斯略顯興奮道：「就像隱藏在鏡子的世界一樣，我們能想象的到，卻摸不到也看不到，而我能做的，只是讓你穿過鏡面，進入另一個世界。」
高寧道：「你是說，投影出來的世界是反的？」
「不，那只是一個比喻。投影出來的世界與現實世界一樣，只是時間點不同，所以才有時間機器一說！」弗朗西斯忙否認。
「明白，平行世界！類似二號地球！」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不過有一點不同，投影本質上是不存在的，它只是時間節點上的備份。
理論上來說，即便這個世界毀滅掉，也無法影響現實世界一絲一毫！」
弗朗西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閃著一抹不甘。
高寧明白他意思，若干掉投影，現實世界的人也會跟著死亡的話，他早就跳進機器里救人了。
「既然無法改變，弄到錢又有什麼用？」高寧問。
弗朗西斯興奮起來：「問得好，這就關乎世界與物質之間的關係了。你知道么？我認為世間萬物都是同一種微粒組成，先由這些小東西組成不同的形狀，然後像積木一樣組裝而成。
我們需要的其實並不是鈔票，而是組成鈔票的方程式。
理論上來說，同一個物體，只能同時穿在一個，也就是說，這種方程式擁有唯一性……」
高寧聽得頭大，打斷他：「停！直接說重點好不好？」
「……」弗朗西斯熱情消退，面無表情道：「投影世界就像夢境，而帶回來的鈔票，則像直接從夢境里拿出來的錢！」
「懂了！不必有所顧慮么？」高寧道。
弗朗西斯點點頭。
「投影世界能維持的時間還短，只能維持一小時左右。你必須在這一個小時里，弄到更多的錢！
好消息是我們又二十四小時，可以進行十次以上嘗試。
壞消息是，穿越的時間點只能是未來，而且錨點是隨機的。」
「未來么？」
高寧有些猜測，他下意識摸出一包煙，手指熟練的輕磕，一根煙直接跳進嘴裡。
咔噠！
火苗燃起，點燃煙頭。
高寧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道煙霧，莫名覺得胸肺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舒爽，好像乾渴多日的沙漠客痛飲了一番。
弗朗西斯道：「決定了么？」
高寧點頭：「開始吧！」
「好！」
他應了一聲，立刻忙碌起來。
大大的防塵罩掀開，露出下方奇葩金屬座椅。
高寧：……
「你確定這玩意不是電椅？」高寧強烈懷疑。
這造型簡直一模一樣，無非就是在外面加了兩個大圓球而已，一給開關就自動旋轉那種。
電影裡面常見！
「不懂就別亂說！」弗朗西斯沒好氣的道：」座椅只是輔助性道具而已，真正起到作用的，時外圍的時空穩定裝置。
當發生器啟動，觸動時間線的時候，會產生難以形容的恐怖能量，沒有這東西你的身體會在眨眼間化為粒子。」
「好吧，現在怎麼做？」
「坐上去，放鬆精神就好！對了，別忘了繫上安全帶。」
在弗朗西斯的指揮下，高寧坐了上去。
他從一旁推來了個造型誇張的大背頭電腦，在藍色背景屏幕之下，熟練的輸入大量古怪命令。
半晌，他忽然停了下來，道：「你真的決定了么？」
「哦，沒什麼好說的！」
高寧毫不猶豫，心說你不開始，任務怎麼完成？
「好！」
弗朗西斯敲下回車，倉庫電流涌動，大量能量被灌注進奇怪的設備中，兩個圓圈緩緩啟動，互相交錯著旋轉，並且越來越快。
一絲絲電流蔓延而出，如同蛛網般包裹住中心區域，隨著速度越來越快，電流包裹的面積也越來越大，最後竟開始連成片向外蔓延。
前後不過幾分鐘，眼前的設備就變成了個大光圈。
絲絲縷縷的靜電蔓延出來，弗朗西斯亂糟糟的頭髮不受控制的豎起，儼然有變成爆炸頭的趨勢。
在轟隆的蜂鳴聲中，弗朗西斯大聲喊道：「記住，時空能量最是神奇，穿越之後，你的身體會發生奇妙的變化，不要慌張，利用好它，那是你的唯一武器！」
嗡嗡嗡——
咻——！
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弗朗西斯本能眨眼。
就在這微不可查的一瞬，白光消失，兩個圓圈的速度逐漸放緩，坐在椅子上的高寧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
幾十年後，湯姆之家門口。
高寧突兀的出現，掀起一陣氣浪。
他看看熟悉的街景，望著湯姆之家的招牌愣了好一會，才忍不住笑道：「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的！」
此時，店門推開，羅拉伸頭出來。
「嗨，我看你站很久了，要進來么？再有五分鐘我們就要休息了！或許可以給你提供個外帶！」她喊道。
高寧擺手：「謝謝，但不必了，只是在發獃而已！」
說著給了她一個微笑轉身離開。
羅拉盯著高寧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安娜從旁邊冒出來，問：「怎麼？怕是北俄幫派來的人？別擔心，聽說他們已經全面退出東海岸了。」
羅拉搖了搖頭，沒有解釋，問：「老闆還在睡？」
「對啊，幾個小時了，看來今晚也不會起來了！」安娜無奈。
「由著他吧，收拾收拾，咱們也下班吧！」
「同意！」
……
便利店裡，高寧撥通了紅酒鋪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老闆？」玉井香子的聲音依舊冷清，沒有絲毫情緒。
高寧有些意外，笑道：「你知道是我？」
「嗯！」
「……」
沉默數秒后，高寧仍不住以手扶額，無奈道：「既然知道我現在狀況，應該也知道我需要什麼吧？」
「明白了，請耐心等待，車子會在五分鐘內抵達！」
說完也不等高寧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
高寧搖搖頭，灌了一口啤酒，對吧台後面的壯漢正瞪眼的壯漢笑道：「別著急，寬限五分鐘！錢一會兒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