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曲終人不散(一)
隨著三八節的聯歡活動的完美落幕,我也獲得了最佳歌手稱號,也頒發了榮譽證書,當然,林予是陪我一起去的,他對這個「效果」很是滿意。
我和林予的小摩擦,以我心知你心,你心知我心,心心相印來告一段落。
可欣欣和秦鋒的感情卻是有種虐心的來襲。自從欣欣妥協了秦鋒后,欣欣卻感覺日子好像開始過的很慢了,有點難熬。秦鋒得到了他想要的安全感了,可欣欣明明是自由的,卻感覺越來越不自由了。
這天下班之前,欣欣約我晚上小聚,我高興的自然拋棄了林予,重友輕色一回啦,下班領一響,樂呵呵的拿著小挎包打卡下班赴約啦!我可是有些日子沒見欣欣了,我就感覺有種朋友是你不用費勁腦汁想著天天聯繫圍羅感情,好幾天或者很長時間都不聯繫,依然如以往一樣親密,這就是閨蜜摯友,是除了父母愛人以外最讓自己信得著的人。
到了欣欣說好的地方,我們倆姐妹出來吃飯喜歡去一些與眾不同的小店,喜歡嘗試新品種,反而不愛裝飾華麗的大飯店,這是我倆從學生時期以來的獨有癖好。
我們這次約的地方是一家小的韓餐店,我推門一進去,發現裡面沒有人,呃,這是吃飯時間怎麼這麼清涼,正納悶的就看見欣欣坐在一桌座位上,朝我笑了笑,我樂呵呵的走了過去。
「你怎麼選這來吃飯啊,這家都沒人,會不會很不好吃啊。」剛一見面我趴在欣欣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並且眼神還環顧了四周空空的桌椅,只有我們後面一桌坐著幾人。
欣欣看著我苦苦一笑,「秦鋒包場了,就你我倆人在這吃飯,你後面那桌,是司機和保姆。」
「啊!?」我聽了,驚的我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欣欣。
「大姐,你就和我出來吃個飯,聊聊天,至於秦鋒哥這麼緊張嘛,哎,秦鋒哥就是有錢,豪門比不起啊,嘖嘖。」
欣欣看著我開玩笑打趣她,欣欣也沒有像往常似的和我鬥嘴,而是無奈沖我笑了笑,看了一眼我的后桌,又嘆了口氣,慢慢的和我講了這前前後後的事情,我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欣欣,這樣的生活你過得開心嗎?」
欣欣看著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欣欣淡淡的笑了,「筱兒,你看見了,現在這樣的生活,秦鋒應該可以感覺到安全感的吧,秦鋒過得舒心,那我也就開心了,可我又感覺每天這麼生活,像是被監視了一樣,又有時感覺不開心,不自由,呵呵,筱兒,我是不是很矛盾。」
欣欣這樣的話,我聽了,感覺心酸,我知道愛一個人,他的喜怒哀樂早就牽著自己了,他高興自己也就開心了,哪怕自己受委屈,只要愛的人開心就好,這就是愛,沒辦法,連自己都控制不了這種感覺,我真的很想和欣欣說些什麼,可是我又能說些什麼?罵秦鋒混蛋?去找秦鋒理論還欣欣自由?還是再一次把欣欣藏起來讓她遠走?
人家秦鋒有什麼錯,只不過是對喜歡的人愛的深沉,愛的無法自拔,只是想讓愛的人在自己身邊,天天陪在自己身邊,秦鋒愛的像個孩子,越喜歡越愛越想抓的緊緊的,害怕失去。欣欣的妥協,顯然她也是愛秦鋒的,要不怎麼能答應秦鋒的霸王條款呢。一個愛的緊,一個甘之如飴,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吃完飯,看著欣欣前呼後擁的上了保姆車,像個明星似的,不禁也是苦笑了出來,吃飯的時候,我告訴欣欣,要是想出來散心我可以陪你,要是有什麼話找不到人說,那就和我說吧,我們從初中十三四就認識,這十多年的情誼早就是自己家人了,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說完,正吃著飯的欣欣突然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突然我的鼻子也有點發酸,這個一向在我眼裡直爽率真的姑娘,從我認識她起就是沒心沒肺的笑,不知何時起,欣欣也被愛情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當真是,情,直教人生死相許嗎?
都說七天便形成一種習慣,這種出入如同深宮娘娘出行的待遇,欣欣漸漸的也習慣了起來,習慣后這樣前呼後擁的日子就也不覺得什麼了。上班的時候,每天秦鋒一起出去,到是只有秦鋒一人陪著,午飯一起吃,下班也是如此,好像只有上下班工作日的時候身邊才不是一堆人圍著,只有這種時候,才感覺回到了以往的正常。久而久之,欣欣的每次出行,都也習慣和秦鋒到招呼,每一次欣欣提出去哪裡哪裡,秦鋒也都沒過多阻攔,只吩咐了於嫂等人的陪同,看,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還是挺自由的嗎。
欣欣每天都這樣過著看似正常的日子,一言一行都在秦鋒掌握的範圍內生活著。欣欣在沒有認識秦鋒之前,可以說是性格奔放不羈愛自由,愛玩愛鬧,從小天真無憂長大,家裡也是放養式,喜歡追逐一切自由的東西,認識秦鋒后,秦鋒也是寵著欣欣,也單身是愛瘋愛玩也沒有半點改變。
可如今當下的情形,和以往形成了太大的反差,從前多放飛自我,現在就有多不自在。剛開始欣欣不是沒有想過掙扎,想過反抗。一向對欣欣說一不二的秦鋒,這次堅持著卻沒有讓步半分。欣欣不是不想鬧,可是一想到這就是秦鋒要的安全感啊,自己不是愛他嗎,就是因為愛啊,自己才這樣委屈求全成全了他啊,既然愛,那還要什麼狂放不羈的放縱,還要什麼自由自在放飛自我,有他秦鋒就夠了啊。
一天一天就這麼重複的過著,我和林予每天也正常上著班,林予依然還是公司學校兩頭忙,我們的生活就像每個上班族的日常一樣,上班下班,有時間就過過二人世界,喜歡這種平凡里的小幸福。
開始欣欣還有時約我出來聚聚,我們就像學生時代那樣,在一起吃飯,和我聊聊天,但是卻很少和我講感情的事了,有的敏感話題我也有意迴避不說。好像欣欣只有和我出來,秦鋒是不猶豫的,也是放心的,欣欣和我出來多晚秦鋒也不會催,想想我們四個好像有好久好久都沒四個人聚在一起吃過飯了。上一次聚在一起好像記憶都很久遠了一樣。
和我在一起,欣欣也沒了那天的憂鬱感覺,看著欣欣有說有笑的,我也放了不少心,這樣的日子,她能想開能過得開心就好。
可漸漸的,我發現欣欣最近開始不怎麼找我了,我以為她公司忙或者忙著和秦鋒甜蜜,我也不好總是打擾,畢竟人家總要有自己的事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偶爾有時間出來聚聚就夠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陣,我發現欣欣最近都沒有主動找過我出去玩,甚至連在網上交流都沒有。慢慢的我發現欣欣最近沒有找我,好像並不是因為她忙於工作或是沉浸於談情說愛,而是欣欣情緒不是很好,或者說的不太樂觀些,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想想也是,要是每天你的出行,周圍都有人跟著,並且需要報備允許后才能出去,然後每天的一舉一動也都被人關注掌握著,儘管掌握這一切的人是自己的愛人,可日復一日都是這樣,再怎麼讓自己忽略不在意,心裡終究還是隔了一層什麼似的彆扭。任誰都會崩潰的,這種沒有自由的感覺,就像禁止呼吸了一樣,是要人發瘋的。
我開始還有事沒事約著欣欣出來玩耍,第一次欣欣說是公司加班拒絕了我的邀約;第二次又說要和秦鋒約會我自然有眼力見的沒再說什麼;第三次是拿在家睡覺搪塞了我,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都是讓人不容拒絕的理由,可找到理由又都很蒼白敷衍,理由再多也有用完的時候,一次兩次我不知道,時間長了我還能發覺不到欣欣的不對勁嗎?
這樣的欣欣,我真的很是放心不下。我察覺出欣欣的不對勁了,我想既然你不想出來,那我就去秦鋒家裡找你好了,這麼多年了,我早就把欣欣看成了親姐妹了,這樣的欣欣我總要親眼見見才能放心啊。
等到周末,我找了個理由就去秦鋒家看望欣欣,是於嫂開的門,可能是秦鋒囑咐過吧,於嫂沒問什麼直接讓我進去了。我進去后看見欣欣正坐在二樓發獃,見我來了,才扯出一抹笑容,向我招招手,雖然臉色雖然看上去正常,可是我能感覺出,欣欣的情緒狀態很是不對勁,整個人都懶懶的,蔫蔫的,沒有多少話,平常樂觀話很多的她,真的很不正常。
我陪在她身邊坐下,陪欣欣呆了一天,我倆沒說多少話,我倆在一起以前都是欣欣在找話題和我聊天,現在她話這麼少,變成了我在費盡心思找話題,只想讓她多說幾句話,她突然變得這麼沉默,我真的好不適應。
我發現這一天里,欣欣經常盯著一個地方發獃,一發獃就是好幾個小時,沒有任何言語,就像我不存在一樣自己坐在那裡,眼神空洞洞的,整個人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縹緲。
欣欣這樣的狀態,我不知道可以為她做些什麼,我只好多抽出時間去秦鋒家陪陪欣欣,儘力說些以前我的趣事,逗逗她開心。
欣欣的狀態我都察覺出了變化,何況和欣欣朝夕相處的秦鋒,秦鋒也察覺出欣欣最近的不對勁,不愛說話了,也好久都沒開心的笑了,對夜晚的歡好也經常不大情願或者整個人也都木訥,淡淡的神情,沒有任何情感。秦鋒也發現欣欣最近總是喜歡一個人呆著,周圍跟多少人也不在意了,一副怎樣都無所謂的態度了,不爭不吵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