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距離

「這就是哼鳴練習方式，今天的課先到這裡，你們有時間可以在網上搜一下發音練習。」

「謝謝老師。」

聲樂課的練習沒大神鷹想的那麼舒服，反而練完這幾個小時后，她上顎有點痛。

幾個人除了大神鷹，寺田蘭世和新內真衣稍微說幾句話以外，別人基本沒怎麼吭聲。

她們一群人走向舞蹈室，寺田蘭世的小嘴一直在一張一合地。

「怎麼了？」大神鷹看到后關心地問道。

「嘴巴裡面，有點累。」寺田蘭世也形容不出來那個地方是哪。

「我也有點累...嘴巴一直張著。」大神鷹也學著寺田蘭世，嘴巴一張一合地，似乎這樣做能夠緩解疲勞。

「下巴放鬆，自然垂下會更舒服一點。」

正當兩個人跟吃食的魚一樣活動嘴巴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二人回頭看，是一個梳著長發，長相頗具東方古典美人特點的佐佐木琴子，即便靜靜站在那，看她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是么？」寺田蘭世嘗試了一下，下巴像是脫臼了一樣，嘴巴微張著。「誒，真的誒，舒服了很多。」

「佐佐木桑以前是練過聲樂么？」大神鷹問道。

「嗨，小學時練過一段時間。」

「那舞蹈呢？」

「舞蹈沒有....」

「有沒有覺得西行寺老師的那個基礎練習很變態？」大神鷹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的確，感覺好累啊。」

女生的話題總是相同的，何況現在她們還是統一戰線的戰友，能聊的話題上來了，她們之間的距離也迅速拉近，不光是佐佐木琴子，今天第一天的練習，大神鷹她們這個一開始三人的小團體逐漸擴大，在第二天周日晚上，所有人基本都能搭得上話了。

第二晚，除了新內真衣和大神鷹兩個住宿舍的以外，所有人都各回各家了，回到自己城市上學，不過寺田蘭世倒是和她們約好了去壓馬路。

說起來，大神鷹和北野日奈子還是半個老鄉，兩個人都是北海道出神，只不過北野日奈子是小樽市出身，大神鷹是旭川市出身。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在外靠老鄉，北野日奈子和大神鷹之間的關係要比別人拉近地快很多，畢竟聽著北海道口音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並且在東京的幾個人還約好過幾天一起去壓馬路，帶新內真衣和大神鷹熟悉熟悉東京這個大城市。

「麥麥，在看什麼？」

剛剛洗完澡的大神鷹從浴室走出來，擦著濕漉漉的長發，每次她擦頭髮都能擦個二十多分鐘，所以她一般都會在睡覺前幾個小時洗澡。

「再看乃木坂的綜藝。」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新內真衣盤腿坐在床上，大神鷹坐在她旁邊，兩個人看著新內真衣的手機，屏幕里播放著現在乃木坂的自家綜藝，乃木坂在哪。

手機里播放的是哪期她並不知道，但是看得卻津津有味，一想到自己過幾個月也有可能上節目，不禁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麥麥，你最喜歡一期生裡面的誰啊？」

大神鷹看著綜藝裡面收放自如的一期生，眼中不禁有些憧憬。

「白石桑。」

剛好，鏡頭轉到了白石麻衣的臉上。

「誒~是啊，白石桑真的是，超~~~~漂亮啊。此女只應天上有，何故飄落到凡塵。」大神鷹也是一臉陶醉地看著屏幕裡面的白石麻衣。

「嗯？什麼？」新內真衣明顯聽不懂後面大神鷹用中文說的古詩。

「就是說，白石桑這麼漂亮的女孩是只有天上才能見到的仙女，怎麼能在凡間看到呢？」

「是啊，長得好看，性格還好，待人友善，自己還很努力。」新內真衣感嘆了一下，「不過，鷹，我覺得你可以跟白石桑一拼了。」

「誒？哪有，別瞎說。」大神鷹聽到新內真衣誇自己，連忙擺手，況且她並不覺得自己長得有多好看。

「當初一開始看到你的時候，你在我眼前走過去，看著你的側臉，給我一種『哇，這個女的不好惹』的感覺。」新內真衣暫停了手中的視頻，跟大神鷹比劃著。

「有..有么...」

「你那時候，面無表情地，感覺別人跟你搭話你就會不屑地冷哼，怎麼形容呢....對了，立花誾千代，就和她一樣，英氣十足，還冷冰冰的。」

立花誾千代是日本史上最著名的女武士，立花誾千代活躍在日本戰國末期，她出生在日本武士家族，從小就對武術和兵法擁有濃厚的興趣，經過她的父親立花道雪的一番培養，天性聰慧的立花誾千代，在武術和兵法上都展現出了極高的造詣。

「你可別往我臉上貼金了.....看節目看節目。」大神鷹被誇的有些害羞了。

新內真衣似乎惡作劇得逞一般，揉了揉這個比她小七歲的小女孩的頭，繼續點開了視頻。

「那你呢？」新內真衣看著視頻問道。

「什麼我呢。」

「你喜歡哪個一期生？」

「嗯...」

大神鷹看著視頻中坐著的兩排女生，其中她叫的出名字的就是白石麻衣和另一個叫生駒里奈的女生，一個是乃木坂顏值巔峰，即便在模特界等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另一個則是乃木坂之顏，可以說乃木坂有今天和生駒里奈脫不了關係，所以她對生駒里奈也有耳聞，不過僅僅是知道罷了，她並不是很喜歡追星，對於偶像這方面她也不了解。

誰能想一個不知道偶像為何物的人成為了偶像呢。

「啊，這個這個。」大神鷹忽然在視頻中看到一個人，連忙讓新內真衣按下暫停鍵。

「橋本桑？」

視頻中的人正是一個梳著齊耳短髮的女生，和其他人不同，第一眼看過去就給人一種成熟，知性，令人安心的感覺。

「嗯。」

「哦，說起來，你和橋本桑還是老鄉呢？」

大神鷹之所以認識橋本奈奈未，正是因為之前在學校中，不少男生都在談乃木坂，聊得最多的就是同是旭川出身的橋本奈奈未，不過她並不了解這個人，只是第一眼看去有些好感，但也感覺有些難以相處，似乎是那種不喜歡被搭話的人。

「之前在學校就聽到過她，只不過，看起來好可怕的感覺...」

「額，的確...」

新內真衣也有些同感，比起白石麻衣那種早就被人熟知的逗比個性，橋本奈奈未表現的就似乎有些令人難以接觸，似乎自動散發著『不要靠近我』的立場。

「不過我感覺生駒桑更.....怎麼說呢，好相處一些。」大神鷹指著一旁笑出猥瑣聲音的生駒里奈說道，「雖然笑聲有點瘮人...」

如果說橋本奈奈未是團里的最冰的人，那生駒里奈就是團里最活潑的人了，像是個假小子一樣，但卻不失禮數，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會有好感。

「是啊，很元氣的一個人呢。」

「不過...感覺和蘭蘭她們處好關係就不錯了，跟前輩們...不會有隔閡嘛。」大神鷹有些擔憂，畢竟一期生比她們早很多出道，而且她們的羈絆和二期生完全不同，她們完全就是互相攙扶著，從山腳開始攀爬，一齊登到了頂峰，對於二期生這群站在巨人肩膀上的人，也不知道有什麼看法。

「那就不要當隊友。」新內真衣拍了拍大神鷹的肩膀。

「誒？」

「跟她們當朋友，都是小女孩兒，又不是社會上的複雜關係，當好朋友就可以了，沒人會拿前輩的身份來壓我們的。」新內真衣有些打趣道，畢竟團里平均年齡才十五六歲，是不太可能想社會上那種一樣，輩大一級壓死人。「嘛，或許吧。」

新內真衣又不確定地補了一句，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她也不敢打包票。

二人又繼續看《乃木坂在哪？》，一直看到了晚上十點多，算著時間差不多該睡覺了，兩個人才各回各自的被窩。

關上燈，一片寂靜。

大神鷹睜著眼睛，但是由於沒有燈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房間內一閃一閃地電源燈照射在天花板上，到現在她都有些如夢如幻的感覺，就好像一閉眼一睜眼，自己又回到了旭川的家裡，明天繼續上學。

「麥麥。」

「嗯？」

「睡了么？」

「沒。」

「麥麥，為什麼會參加乃木坂呢？」

兩個人，一老一少，額，或許可以這麼說吧，在死寂的黑暗中，用僅能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交談著兩個人都感興趣的話題，是不是還能聽到幾聲咯咯笑。

而結果是，兩個人的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並且，第二天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