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寺中住一夜
「大師，我們想求姻緣。」
仔細看了一番簽文，老人說道：「兩位小姐的簽文雖略有差別，但破解之法卻是一樣的。兩位想求姻緣，就在這寺中住一夜。子時一到，紅鸞星動，你們吸收了能仁寺的靈氣，自然姻緣成就。」
「在這裡住一夜？」九姑娘和楚紅姑娘俱是驚訝道。
「兩位小姐若是不願意就算了，但以簽文所示，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們可能會抱憾終身。」
九姑娘扭頭看向楚紅姑娘，皆看懂了彼此眼神中的含義，就是先答應下來再說。九姑娘開口道：「我們是沒問題，但這能仁寺，允許女子留宿？」
「規矩都是人定的，這裡的住持是佛門大能，不拘泥這些小節。」
「兩位女施主，大師說的對。兩位若要留宿，小僧這就通知後院師弟，為兩位準備禪房。」似是湊巧路過的僧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適時出聲道。
九姑娘回道：「那就麻煩大師了。」
「阿彌陀佛，女施主客氣了。」
等說話的僧人快步離開之後，起身將位置讓給其他想解簽的香客，九姑娘壓低聲音道：「你說他說的是真是假？」
「當然是假的。」楚紅姑娘附在她耳邊道：「鐵姑娘說的不錯，這能仁寺里都是花和尚。偷摸看了老娘的胸口好幾眼，當老娘不知道？」
九姑娘詫異道：「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大家好姐妹，楚紅姑娘自然不好說胸雖說人人都有，也是分ABCD的，她打趣道：「你還小，等你有過男人，你就懂了。」
「那我寧願不懂。」九姑娘翻了個白眼道。
男人的好，只有***才知道。
寺中僧人很快去而復返，告知九姑娘二人，禪房已經準備好了。九姑娘連忙道謝，並且揮手招過等在一邊的牙擦蘇，當著僧人的面道：「我和姐姐晚上住在這裡，讓他們回去吧，你一個人留下伺候我和姐姐就好了。」
「知道了，小姐。」牙擦蘇應道。
……
能仁寺外。
一對年輕男女正拾階而上，男的丰神俊逸，女的嫵媚嬌俏，乍看確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
「這裡的菩薩，真像你說的那般靈驗？」女子突然駐足，不放心道。
「夫人只管放心，我七舅家表哥的遠房二大爺的孫子的三表姐的表妹，就是在這裡燒的香，原本三年沒有子嗣，結果回去便一索得男。」李皓信誓旦旦道。
沒錯，來的人，正是先前說要先去找人的李皓。
女人眺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莊嚴佛寺，不時有香客經過，對李皓的話又信了幾分。
見狀，李皓說道：「夫人，你走前面，我走你後面。」
話一出口，李皓立刻覺得有些怪異，但見對方神色如常，又把心放了回去。
跟在她身後，和九姑娘一行差不多，李皓二人剛步大殿，就有一名僧人朝他們走了過來。「兩位施主，是來上香還是還願？」
「大師，我家夫人想求子，聽聞你們這裡菩薩很靈？」李皓小聲問道。
那僧人不著痕迹的看了李皓身邊的嬌媚女子一眼，神色虔誠道：「心誠則靈，施主不妨先求一支簽，看有何所示。」
李皓點點頭，道：「多謝大師。」
求籤。
解簽。
接過竹籤，餘光瞥了眼簽文，負責解簽的老人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只見她梳著婦人髮髻，眉眼含春，衣著考究，身子卻似二八少女。老人假裝掐指推算了一番，說道：「夫人是想求子？」
女子面露驚訝，看向老人的眼神，如同在看活神仙。豈知從她衣著考究，便能看出她家境優渥，來問前程的概率不大。而已為人婦，身姿卻不豐腴，十有八九是還未生過孩子。
老人猜她來求子，豈非合情合理？
何況即使猜錯了，這些人也有的是方法搪塞，可一旦猜對了，如同此女子這般的香客，大抵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得出出血。
「老神仙，簽文上怎麼說？」女子激動道。
老人沉吟片刻，說道：「運勢往往只在一瞬間，些許阻滯，好運厄運，就會乾坤倒轉。夫人求得的雖是下下籤，但只需在此住上一晚，吸收了能仁寺的靈氣，便會有菩薩顯靈。不出三日，即可身懷六甲。」
身懷六甲的誘惑巨大，女子想也不想，便應承了下來。
見她點頭，寺中僧人立刻便去給她安排禪房，李皓則將她拉到一邊，小聲道：「夫人，事成之後，你答應我的賞銀可不能少。」
「你放心吧，一錢都少不了你的。」說話的時候，她嫵媚的眸子滑劃過李皓的俊臉，心頭微微嘆息。
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竟是個見錢眼開的可憐人。
她這話大抵站著說話不腰疼，世道不好，尋常百姓，誰不是掙扎求生？為了一錢銀子搶破頭的大有人在。況且見錢眼開哪裡可憐了，一如高爾…關，嗯，算了。
李皓顯然和她還沒熟到，只需要她一個眼神，就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意思，順著她的話道：「那我就先謝過夫人了。」
他們說話的功夫，先前的僧人很快回來道：「兩位施主，禪房準備好了，這邊請。」
跟在他身後，見身邊的女子神色有些猶豫，善解人意的李皓壓低聲音道：「夫人不必擔心，我會找借口，先行離開的。」
她身份不便，他們只是假扮的夫妻，是為了遮掩她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真的同住一間禪房。聽他這麼說，女子安心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為了銀子。」李皓應道。
一路行至寺中後院，引路的僧人站在天井之中，指著左側的禪房說道：「兩位施主，這間就是你們的禪房。酉時一刻，寺中會備好齋飯，兩位施主可以移步飯堂食用。」
「多謝大師。」李皓回了一句，忙又問道：「腹中有些不適，大師，寺中凈房在哪？」
「施主請跟我來。」
趁著他轉身之際，李皓朝身邊的女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自己這就悄悄溜了。
女子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