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對簿公堂

擔心她臨時反悔，李皓對雷一笑根本和寺中和尚是一丘之貉的事，隻字未提。

李皓一開始也想過，直接從神壇一路護送這些女子出來，等雷一笑到的時候，看他還如何洗脫能仁寺的罪名。

但後來又想到，其中的變數實在太大了。比如在電影里，黃飛鴻根本就沒讓梁寬和牙擦蘇跟進神壇，李皓也沒有信心，說自己的待遇就一定比他們二人好。

而那些女子落入雷一笑手裡，等上了公堂會如何說，李皓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因此他才會選擇了更加麻煩的方法。

「黃師傅，請吧。」見黃飛鴻已怒不可遏，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的雷一笑，故意又說了一遍。

……

公堂。

李皓等人一個不少，全都跪在公堂之上，與他們涇渭分明，跪在另一邊的，是能仁寺的一眾和尚。

「大膽黃飛鴻，你帶領徒弟搗亂寺院，打傷僧人，破壞出家人的清譽，本官深知你武藝高強，但也不可以胡作非為。你可知罪？」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面，府台大人猛的一拍驚堂木，聲色俱厲道。

李皓記得在電影里，黃飛鴻的耳朵在這時，有了失聰的徵兆。他感受了一下，發現沒什麼不適，大概是他喝的營養水較少，黃飛鴻又對他進行了治療的關係？

「啟稟大人，黃飛鴻一共打傷了四十九名僧人，其中大部分傷勢很重，有一些可能終生殘廢。同時能仁寺損毀嚴重，需要重修。」府台大人的話一說完，雷一笑搶在黃飛鴻開口之前，沉聲補充道。

電影里是四十六，多的三個，是李皓打的。

雷一笑的話一說完，跪在地上的能仁寺主持就忍不住道：「求大人主持公道，老衲一生的清譽，被這個惡徒所毀，請大人明察。」

「大人，你切莫上這個老禿驢的當，能仁寺里有好多沒穿衣服的女人，這老禿驢根本沒有清，只有欲。」牙擦蘇大聲道。

跪在他身後的楚紅姑娘也幫腔道：「就是啊大人，我去上香，半夜進來個花和尚，用迷香把我迷暈了，想上我啊！」

府台大人點頭道：「本官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你們說的沒穿衣服的女人在哪裡，花和尚又在哪裡？」

「大人，花和尚都在這兒。」

被李皓指著的能仁寺和尚當即怒道：「你血口噴人！」

李皓比他們更怒道：「你們竟敢說我是女人？」

在場所有人：「？？？」

能仁寺的主持老謀深算，雖不明白李皓的意思，但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圈套，他再次道：「你血口噴人！」

其他和尚異口同聲道：「你血口噴人！」

「你們死不承認？」

牙擦蘇等人給李皓助陣道：「你們死不承認？」

「血口噴人！」

「死不承認？」

……

砰的一聲驚堂木響，公堂立時清凈，府台大人怒道：「這裡是公堂，豈容你們胡鬧？」

趁著寂靜無聲，李皓沖著能仁寺一眾和尚大聲道：「好，既然你們死不鬆口，那你們敢不敢發誓，之前所說，如有一句假話，就讓府台大人和千總大人全家死絕，永不超生？！」

「……」

「混賬！」府台大人又猛拍了一下驚堂木，怒道：「來人…」

「大人，能仁寺的確布滿機關，供奉邪神，禁錮婦女，飛鴻親眼所見，所以才出手相救。」瞪了李皓一眼，黃飛鴻急忙站起身，一身正氣道。

被他打斷，尤其攝於黃飛鴻的氣勢，府台大人說道：「廟裡供奉什麼神，那是人家的自由。你說他們禁錮婦女，又沒有證據，叫本官如何信你？黃飛鴻，這次本官保不你了。」

砰！

驚堂木再響，府台大人朗聲道：「本官決定，暫時…」

「誰說沒有證據！」

看到說話的人，府台大人怒道：「又是你這混賬，來人，將他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說有證據，大人就要打我，那大人何必升堂斷案，直接將我等押入監牢豈不省事？」李皓高聲嚷道。

這二十板打下來，李皓沒準能收穫幾十點修鍊值，要是差役下死手，沒準得到的會更多。但太耽誤裝逼了，李皓拒絕了。

「混賬，本官並非因此打你…好，你有證據就呈上來，若是再胡攪蠻纏，本官一併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李皓笑道：「大人放心，等我拿出證據之後，大人只會對我感激不盡，絕不會治罪於我。」

接著，他將為何去能仁寺上香，又為何要在能仁寺住一晚，全都說了一遍。他說的當然不全是實話，像暗中去調查能仁寺的話，隻字未提。

他只說是陪人去上香求子的。

這顯然是假話，但說假話讓府台大人和千總大人全家死絕，李皓又不在乎。

「卻說在寺中住下之後，我晚上起夜，突然看到一個能仁寺和尚，拿著迷煙往禪房裡吹，頓感不妙，於是急忙沖了過去。等我破門而入，就見…」

「剩下的我自己說吧。」李皓還待侃侃而談，一道柔軟但堅定的聲音打斷了他，是一直跪在他身邊，被梁寬等人擋著的府台大人寵妾。

她必須自己說了，因為她不確定李皓口中的她，可有被花和尚佔了便宜。她不能賭，她必須是「冰清玉潔」的。

「賤妾春紅，見過大人。賤妾可以證明，他說的都是真的。幸虧他來的及時，否則賤妾就要被那個無賴侮辱了。」

公堂之上，府台大人瞪大眼珠子道：「老五？！」

「大人…嗚嗚~」春紅帶著哭腔道。

「這是府台大人的五姑娘？」九姑娘小聲問道。

「別亂說話，這是大人最寵愛的妾侍。」

「……」

眾人這才知道，李皓口中被勸著去能仁寺上香求子的女子，竟然是府台大人的五夫人。李皓倒是覺得九姑娘說的不全錯，用法上還是挺接近的。

「混賬！簡直膽大包天，來人，給我把這些和尚全部收監，查封能仁寺！」聽著春紅的哭聲，府台大人的心都要碎了。

他只是收了雷一笑的銀子，想給黃飛鴻一個教訓。現在自己最寵愛的妾侍，險些被人糟蹋，這叫他如何受得了？

他自己用的都無比小心仔細啊。

關起來，全他娘關起來，慢慢再收拾他們。

PS：大家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