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永遠會再次迎來的清晨

沒碼完...稍後......

以下不是今天的內容，改后刪除。

清晨，上杉櫂在花丸花火的房間里醒來，看著她房間里的天花板，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大家給自己慶祝的生日。

唉，上輩子他總覺得，一個人就夠了，一個人生活就足夠了。

可人這種生物，哪兒能一個人就夠了啊。

說是孤獨就好，其實是欺騙自己的氣話。

但上杉櫂也不會完全責怪那時候的自己，因為那時候自己是真的沒法，遇不到對的人，生活也沒有什麼前景。

當時自己想的是，還不如找個泥頭車，創死自己算了。

要是轉生到異世界，沒準還能當個主角啥的。

當然，那是上輩子。

這輩子重生過後，自己就完全沒有想過什麼奇奇怪怪的異世界了。

至於現在么，啥東西都有了，啥東西都充實了。

還去異世界幹什麼？

上杉櫂看了一眼小花火卧室里的書架，然後轉過身，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少女。

除了身子以外，她半張臉蛋都埋在被窩兒里，蓋著厚厚的兩床被子，臉頰爬滿了緋色的櫻紅。

「花火醬花火醬」

「唔……幹嘛……」花丸花火輕輕喊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將身子，扭向了另一邊。

「我想抱你。」

「抱花火…唔…那櫂君就抱抱吧。」

花丸花火再次回過身來，閉著眼睛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小花火這會兒還有起床氣，不過也可愛得很。

上杉櫂也順勢，伸手去攬住花丸花火的背，將她抱入懷裡。

溫暖在懷裡逸散，彷彿是將自己心窩子包裹了一般的柔軟。

上杉櫂又蹭了她的臉蛋一陣，收穫了她的好幾聲「幹嘛啊，櫂君。」

「花火你現在是想要睡覺么？」

「嗯……讓花火再多睡一會兒。」

「但是我現在想……」

花丸花火稍微清醒了些，兩隻小手將被子上拉，只留一對紫色的眼眸：「櫂君，一大早就想著這些。」

「不可以嗎？」

「花火想睡覺……」

「那，行吧，我不打擾你了。」

「唉，花火...花火又不是說，不可以...」

「那...你剛才……？」

「花火是不想動，想睡覺……櫂君想來，自己來……反正，花火不會動的。」

花丸花火的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最後，甚至都將自己的腦袋埋了起來。

上杉櫂微微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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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櫂神清氣爽地拉上自己棉襖的拉鏈，換好了衣服，回身看向了還躺在自己卧室床上，睡覺的花丸花火。

「還不起床嗎？」

「櫂君……好意思說，剛才是不是只顧著自己了？」

「沒有啊，我很照顧花火你的感受的。」

「反正，反正就是懷櫂君！」

大半夜，太困了……眼皮子扛不住，明天早上碼吧，抱歉了……

下了電車，腳下踩著微涼的夜風，兩人一起走過神田川的岸邊。

走到了寫有「花丸」兩字的一戶建院落門口。

上杉櫂和花丸花火站在了門口，門口依舊放著那一盆百合花，雪花飄零，周圍都是潔凈的白色。

兩人看著前面的花丸家的門，沒有準備進去的意思。

上杉櫂牽著小花火的手，側過頭，對著她笑著說道：「大家都已經開始在家裡面等著我們了，是吧？」

「嗯...」花丸花火用弱氣的聲音答應著，「櫂君會不會覺得有期待？」

「期待啊，還有點不敢進去...因為知道一個驚喜，

還知道打開門就能看到，這甚至需要一點兒小小的心理準備。」

雪花依舊在天空中紛落，聖誕這天的雪花一直就沒有斷絕過。

從路燈打過來的光芒照在了花丸花火的髮絲以及小臉上，兀出兩道滿是潤澤的光芒。

上杉櫂注視著她，看得出神。

「櫂君？」

「哈哈，沒什麼，只是看你看得有些出神了。」

「...櫂君...按理說，櫂君不是應該看花火早就看夠了么？」

「怎麼會...一直看都不會看夠，你穿著白無垢從內殿里走出的樣子，我都還清楚的記得。」

花丸花火也想起了那日的婚禮畫面，那天站在前方等待她的櫂君，也相當的帥氣：

「櫂君，很喜歡結婚的那一天吧？」

「嗯，永遠不會遺忘的一天...在咖啡店的時候，我都會經常拿出伯母她們拍的照片看...看著花火淚眼婆娑的樣子，悠希還會經常笑我呢。」

「那櫂君呢？」

「什麼？」

「櫂君看花火哭...是不是也在笑她。」

「哈哈，是在笑她，笑她哭得好可愛，好天真，可是笑著笑著，自己也忍不住流了淚，然後再看著她為自己穿上新娘服的樣子，許多許多的話語猶哽在喉，想說，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知道是感動。」

「櫂君。」

「嗯。」

「有時候花火不得不承認...櫂君的情話，還是不土的！」

「噢？現在知道我的好了？要不要我給你包一大堆氣球，上面再寫上類似於喜歡花火之類的話，放飛天空？」

「才誇過櫂君，櫂君就原形畢露了！用氣球寫上喜歡、情話什麼的，最土了！不過...如果櫂君是真心的，即便是再土的情話，花火也會感動那麼一小下。」

花丸花火想了想，對他豎起一根手指。

「只有一下下！」

「真的只有一小下？」

「不過，要是櫂君再背著花火跑，會再多感動那麼一丟丟。」

放氣球土是土，可真要有了那種體會，那種場景...或許真不會那麼覺得。

漫天的氣球，微風拂過的綠蔭上，自己背著喜歡的女孩子，帶著她在草地上快速奔跑，她在自己的身上開心地笑著......跑累了，再大躺在草地上，嗅著泥土的方向，牽著手，一起眺望藍天。

哈哈，感覺就和電視里的晨間劇一樣。

不過，真的很不錯。

和喜歡的人在一塊兒，會非常的幸福開心。

上杉櫂覺得自己有必要將這段話說給小花火聽，她聽完之後，旋即露出了在雪天中的溫暖微笑：

「櫂君要是想去，花火可以陪他啊。」

「幹嘛對我這麼好......」

「因為喜歡櫂君。」

就僅僅是這短短的幾個字，上杉櫂就不禁再多看了她幾眼。

她仍是那一頭可愛風的齊肩短髮，肌膚白凈如雪，淡淡微紅的臉頰，她繽紫色的眼眸在夜中閃耀著奇異的光，猶如迷霧中的燈塔。

是希望...也是迷途中的憧憬。

上杉櫂不由再次牽起了她的小手，從掌心傳遞而來的溫暖，還是那麼的熟悉，還是那麼的嬌軟。

這一刻，托起的彷彿不止是她的手，還有她可愛的微笑，還有她今後的人生。

「喜歡櫂君......換做以前，小花火是絕不可能主動對我說出這句話的。」

花丸花火忽然反應了過來，將手抽了回去，臉紅著交疊在自己的小裙子前面：

「櫂君要是不喜歡，可以當做沒聽到...花火也只是一時...一時......」

「一時腦熱？」

「嗯，櫂君...反正櫂君不要在意！」

「不，相反，我很喜歡可以主動說喜歡我的小花火。」

上杉櫂看著她低垂的眉目，看見她圓潤的小臉，忽然起了玩鬧心，伸出手，從下邊往上，捏住她的一整張臉蛋。

「幹什麼啊...」花丸花火腮幫子鼓著氣說道。

上杉櫂來回捏動她的小臉，讓她臉上的肉肉跟著自己的手指回彈變換。

「這樣的花火，很可愛。」

「以前的就不可愛？」

「以前的也可愛。」

路燈在她的身後發著亮，她的髮絲和側臉的輪廓也被籠罩上一層朦朧的瑩光。

上杉櫂就這樣看著美麗可愛的她，捏著她鼓鼓的臉蛋，微笑道：

「聊了這麼多，要不要親一個再進去。」

「為什麼要親一個？」

「因為好久沒親了啊。」

「因為好久沒親...就可以親了？還有，櫂君為什麼要一直捏花火的臉？」

「剛才不是說了？因為可愛。」

上杉櫂注視著她，看著她眼眸里的明潤反光。

身體有意無意地，就向下方，向她的臉蛋湊了過去。

花丸花火看見他越來越近，神色略有些動容，感到他的氣息接近，眼眸稍微躲閃了一陣，但很快又回正過來，看向他。

「就...只能一下下哦......」

「嗯，就一下下。」上杉櫂說著，看著她閉上了眼睛，仰起了小臉。

她輕輕一抿的嘴唇，也是飽滿潤嫩的光澤。

上杉櫂注視著這樣的她，往上面湊近，輕輕一點。

隨後摟住她的細腰，將她的身體往自己的懷裡去靠。

......

閉上眼睛的時候，感覺像是什麼都安靜了，房屋前，夜幕下，電車呼嘯的東京...彷彿只能看到一片片在路燈光亮下飄零的白色雪花。

上杉櫂回正了自己的視線，唇齒間保留著她的味道。

看見她在面前圍著圍巾、呼著熱氣、小臉通紅的樣子...上杉櫂就不禁笑了起來，十二月的冷氣，彷彿在這片刻間，驟然驅散。

「櫂君...還是快點進門吧，大家都在等著了。」

「嗯，我們一起進去。」

上杉櫂再次向她伸出了手，看著她，恍然間看到了十多年前，她的模樣。

而花丸花火，也在迎向他的目光。

所做出的回應，也是這十幾年來，一如既往的回應。

她抬起小手，搭在了他手掌的上方。

就像小時候，她搭上那個男孩子向自己遞出來的手一樣。

上杉櫂再次微微一笑，帶著她來到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吱呀...

伴隨著聲音，門開了。

玄關，和客廳的樓道，都漆黑一片。

裡面寂靜無聲，甚至讓人忍不住好奇，裡面為什麼沒有開燈。

上杉櫂牽著花丸花火走進了花丸家，還沒等兩人走兩步，啪啦一聲，電燈忽然亮起。

嘭嘭嘭嘭！

緊接著，數個小禮炮的聲音響起，無數絢爛的粉飾禮花在狹窄的玄關廊道上飛舞。

「生日快樂！」

「哥哥生日快樂！」

「哥哥生日快樂！」

「姐夫生日快樂呀！」

「咿呀咿呀」

一大家的人擠在走廊里，臉上全都帶著笑容，不停地朝前方站在玄關上的上杉櫂拍手鼓掌。

氣氛一瞬間熱烈了起來。

暖色的燈光，上方寫有「祝櫂十九歲生日快樂」的彩色橫幅，五顏六色的氣球擠滿了走廊。

愛依、千愛依、悠希、汐姐、抱著花雨和心的兩位太太，就連岳父和老夫親都站在後面，看向自己。

大家都一起擠在了這小小的廊道內。

上杉櫂的腳僵硬在了原地，看著面前的大家，看著他們說這祝自己生日快樂的話，溫暖的顏色，讓他心頭頓時湧現出了難以發表的千言萬語。

被大家關心，被大家祝福，被大家特意簇擁到門口歡迎。

在這風雪吹不進來的小房子里，上杉櫂深深的明白，自己是幸福的...真的很幸福.....

上杉櫂不自覺地牽住了一旁花丸花火的手，她的手是柔軟的，也是令人安心的...

前方昭示著溫暖的光，昭示著一切，名為「家」的美好事物。

上杉櫂也笑了起來，眼角帶著晶瑩的水珠笑了起來，牽著花丸花火手，微笑說道：

「謝謝大家......」

「姐夫你今天就十九歲啦！有什麼感言嗎？」

「哈哈...」上杉櫂伸出另外一隻手，輕輕擦拭著眼角的點點晶瑩，「能有什麼感言...只是又度過了幸福的一年罷了。」

「欸？哥哥不是好久之前就十九歲了嗎？」

「笨蛋愛依，今天是幫哥哥補辦的生日。」

「哦，這樣啊，那就再祝哥哥一遍生日快樂！」

上杉汐雙手抱胸，說道：「十九年了，感覺阿櫂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花丸太太抱著想要下去爬的花丸花雨，朝前面的兩人笑著說道：「這麼晚才回來，你們兩個是約會了多久啊。」

同樣抱著嬰兒上杉心的上杉太太打趣道：「美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他們約會，都會出去約會好久，哈哈，真是的，約會了那麼多次，還不會膩嗎？」

「這個紀子你就不懂了吧，這叫愛。」

「愛？」花丸裕樹雙手抱胸板著個嚴肅認真的臉，「要是愛，就輪不到我們現在來代替舉辦生日了，他也不會冷落花火一晚上...當初我就不怎麼贊成他們兩走得太近，這下倒好，直接粘在一塊兒，分都分不開了。」

「孩子她爸你祝福就祝福啊，故意反著說話幹什麼？」

上杉爸倒是在一旁笑道：「他這人就這個樣，女兒被欺負了，又找不到什麼地方撒氣，哈哈，當然就只能這樣了。」

「健一你這傢伙，反正不是自家女兒是吧？」

說完剛才的話，花丸裕樹嘆了口氣，看向了前面自己看著長大的兩人，特別是上杉櫂：

「既然花火已經原諒你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這個聖誕生日會，也是花火提議說，要大家一起來舉辦了，為了這個，我把工作全部都推掉了。」

「謝謝岳父。」

「臭小子！還知道叫我岳父，作為丈夫，就應該更加打起精神來！花火可是將一輩子都託付給你了！不要小瞧我的女兒啊！」

面對岳父的嚴厲，上杉櫂又將手裡花丸花火的小手，攥得更緊了一些，還是有些哽塞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花丸太太忍不住在一旁打趣自己的丈夫：

「你還好意思說小櫂，花火結婚那天，不是就你一個人躲著我們憋眼淚？所以說男人的架子這東西，真的是難以放下。」

「作為岳父就應該有個岳父的樣子啊，」花丸裕樹放寬了聲音，又重新看向了上杉，「總之，今天還是祝你生日快樂，花火為你準備了那麼多，什麼回報都不向你索要過，可以說，她的整個人生都有你的影子，如果你再忘了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我明白。」

上杉爸爸打著圓場，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別堵在門口了，快把兩個人迎接進屋裡，剛才在外面一定站冷了吧。」

「繼續喝酒！」

「不許喝酒......」花丸花火突然插了一句。

花丸裕樹愣了一下，看著女兒有些臉紅的樣子，微笑道：「那好，今天不喝酒，就只吃飯，走吧，回客廳。」

等到大家三三兩兩的回了客廳。

玄關又只剩下了兩人。

氣氛再度安靜了下來。

「櫂君。」

「嗯，我在的，一直都在的。」

「櫂君除了與花火結婚意外，其實還有別的地方也在幸福，對嗎？」

「對...但是一切都是因為花火...才有的幸福......我這一輩子，真的值得了。」

「花火...也是啊......不過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花火還想聽到櫂君的聲音，看著他壞壞的樣子......」

「花火醬...我也是，一直都是，還想聽見小花火在我的耳畔，用弱弱氣氣的聲音喊著『櫂君』。」

兩人手牽著手，相互扣在了一起。

兩雙眼睛交匯在一起，對視而笑。

「櫂君，進去吧，今天是櫂君的生日，一定要幸福。」

「嗯...一定會的...因為我不僅有花火...還有關心著我們的大家。」

上杉櫂與花丸花火又笑了笑，最後心有靈犀地將額頭相抵在一起，閉上眼睛，感受著對方的同時，暖心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