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朝聖者

「你確定嗎？」綱手發出靈魂一問。冰天雪地之中，赤羽慎身形一頓，而後小聲的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綱手和卡卡西互相對視了一眼，無力吐槽。對於赤羽慎這惡劣的性格也是沒有招了，沒有辦法阻止就只能放任其自由生長。

「這麼大一片區域怎麼找？」綱手氣喘吁吁的問道，「你說的那深海之主應該在深海之下吧？這一片都是平地，哪裡來的海？」

「地方應該就是這裡了，至於海嗎？」赤羽慎在蓋著雪的平地上走了走，刺骨的寒風呼嘯而過。赤羽慎一腳跺在某處，說道。

「以前這裡是海，現在不是，但是那深海之主肯定在下面。」

「你怎麼知道？」綱手問道。

「這綱手大人就不用管了，反正那東西肯定在下面的。只是不知道有多深，至於這下面的陸地有多厚也不清楚。」

「或許挖下去，底下都是硬石頭，也有可能下面藏著一片海。」赤羽慎笑著說道，「這個我不太清楚，畢竟了解也不是很多。」

至於赤羽慎怎麼知道深海之主的位置，則是靠著樓找出來的。多年前，輝夜很克蘇魯在海域爭鬥之上，肯定會在對方身上留下些什麼。

赤羽慎也比較雞賊，直接放棄復活輝夜的計劃。用白絕容器一步步引誘著輝夜上鉤，當輝夜同意換容器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輸了。

在輝夜換容器的那一刻，赤羽慎直接抽下了輝夜的一絲靈魂，然後偷偷藏了起來。靈狐一旦離題，死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掌控其感知。

在以前，這一般是死神用來懲罰靈魂的手段，將其感知調高。其任何的感知都會被放大，放大之後靈魂受到的每一絲傷害都會無比疼痛。

而赤羽慎對其使用的是遲鈍，從一開始，赤羽慎就沒有想要給輝夜任何好處。正如天上不會掉餡餅一般，赤羽慎也沒有那麼好心幫輝夜。

他本就對復活輝夜一事猶豫，雖然當時知道他猶豫的點根本不是會死多少人。他猶豫的是輝夜不會這麼忠心，況且他沒有手段控制輝夜，就算有也擋不住她下絆子。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打算，於是赤羽慎幾乎是光速放棄了復活輝夜的計劃。但是赤羽慎沒有放棄壓榨輝夜的價值，對他來說輝夜意識的意外出現簡直就是一份禮物。

既然復活輝夜不划算，那就榨乾她最後一絲價值。而輝夜最後的價值，就是找到深海之主。

從那個時候開始，赤羽慎就已經計劃好了抽取輝夜的靈魂。樓有一個手段，能夠靠著一絲靈魂殘留，哪怕是痕迹殘留也能找出本主。

且樓的存在是不受世界位面限制的，就像渦流島上的鏡面結構。這個位於世界中心的血樓藏著太多神奇，赤羽慎也很難解釋其存在。

但是對於那時的赤羽慎來說，出去灰的靈魂來找深海之主，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但是樓也不是萬能的，分析靈魂殘留的力量來找出深海之主。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所以赤羽慎做了兩手打算。

一邊靠輝夜，一邊等著樓出結果。而那赤羽慎改變方向的，除了第六感之外，最關鍵的還是樓給出的結果。

對於準確的結果，樓也不敢確定。但是赤羽慎根據結果推斷出了一些可能性，猶豫了片刻，就改變了方向，去往了雪之國。

綱手和卡卡西坐在原地休息，獃獃的看著赤羽慎，似乎有些吃驚。

「你剛剛說挖？」綱手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得挖上多少天？我們沒有補給，在這冰天雪地里。怕是挖不了一兩天，就要被活活凍死。」

卡卡西撇了一眼綱手，又看了一眼赤羽慎，並沒有說話。他知道赤羽慎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肯定是有辦法的。

果然，赤羽慎笑著說道。「這個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說著，赤羽慎手一揮，身後灰色物質湧現。灰色物質瞬間聚集成一個刀鋒，巨大的灰色刀鋒從半空重重落下。

「這是什麼？」綱手眼睛都直了，她看著那層刀鋒將土地重重劈開。

極其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明明只是一道巨大的灰色刀鋒，劈開時卻是將一整塊方形土地砍成了虛無。

一整塊巨大的方形土地突然間消失，地面出現了一大塊的黑黝黝的虛無通道。

「看，有路了。」赤羽慎笑了笑，指著那快方形通道說道。

「這是路？」綱手走到了方形洞口邊緣，探著頭望去。

下方深不見底，似乎通向無盡地域。光線似乎也照不進那方通道，只要斜斜探向一絲絲就會被吞噬。

「這是路，雖然有點陡峭。」赤羽慎眯著眼睛也往裡面看去，「不知道挖了多深，萬一跳下去還是陸地，大概會死的吧。」

「……」綱手看了一眼通道又看了一眼赤羽慎，她不知道這個小鬼是眼神不太好還是腦子不太好。

這筆直的通道哪裡是陡峭，這根本就是垂直。不管怎麼樣跳進去都很難活著的吧，更何況這一刀來得太過於詭異，綱手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力量。

「吶，一起跳吧？」赤羽慎轉頭看著一旁的卡卡西和綱手，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卡卡西瞥了一眼赤羽慎，露出了經典的死魚眼說道。

「你有翅膀的吧？」

「就那個灰色的，比起跳的話，我覺得用你的翅膀帶我們下去這樣活著的概率會高一些。」

「好像說的也是。」赤羽慎撓了撓頭，「開玩笑的，再休息一陣子吧，等會下去不一定會發生些什麼。」

「沒有體力的話，就算下去了也是送死。」

聞言，綱手和卡卡西沒有說話。兩人都是以同樣荒誕的方式來到這裡。在這裡碰到了赤羽慎，三人的命運一下子被一雙打手拉在一起，並且狠狠的打了一個死結。

綱手和卡卡西都明白，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迎向死亡的不確定。若是在以前，兩人怎麼會不會覺得會有如此荒誕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突入其來的會面，從深潛者體內而出。從遙遠的木葉到這荒無人煙的雪國，三人現在所在的地方靠近無人之境。

在一座藉藉無名的大雪山腳下，赤羽慎在地上開闢了一條通向未知的通道。看著一旁優哉游哉到處看的赤羽慎，兩人的心情有些沉重。

這特么的叫什麼事情？莫名其妙的就變成必死局了，先是被弄到了著冰天雪地之中。現在赤羽慎告訴他們，地下埋在的深海之主不再度沉睡，兩人都要瘋。

而現在，兩人就這麼沒有任何選擇的被拉入了局裡。現在綱手和卡卡西也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覺得這件事情和他有沒有關係？卡卡西。」綱手沒有遮掩，就這樣大大方方的問同在一旁休息的卡卡西。

赤羽慎站得很遠，但是要留意想聽的話，其實也是可以聽到的。但綱手似乎不在意，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問卡卡西。

卡卡西剛吞下一顆兵糧丸，聞言，轉頭詫異的看著綱手。隨後卡卡西搖了搖頭，說道。

「這件事恐怕和他沒有什麼關係，如果是他來做的話，不會用這麼複雜的方法。」卡卡西說道，「而且綱手大人你發現沒有，似乎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

「嗯？有什麼問題嗎？」綱手轉頭環視四周，問道。

「人太少了不是嗎？他沒有必要選擇我們兩個，初代火影大人的能力比我們出色的多。」卡卡西說道，「赤羽慎是那種做一件事恨不得留七八個後手的人，可現在呢，只有我們兩個。」

「這不正常，也許他和我們差不多，也是突然之間來到這裡的。不管怎樣，他並沒有做好準備，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壞消息。」

「為什麼？」綱手有些不明白卡卡西的意思，問道。

「雖然那個傢伙性格惡劣，但是不至於把我們也算計進去。可是他現在沒有了手段，沒有人手。」

「我們就是唯一的人手，所以保不齊會別當成棋子捨棄。」卡卡西淡然的說道，「能活多久是多久吧，未來不知道還有蘇眠在等著我們。」

「就算不去也是死，比起瘋掉，我更想要去看看地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做棋子啊？」綱手嘆了口氣，她並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有些離譜。

一旁的赤羽慎擺弄著一朵冰棱花，臉上笑嘻嘻的，似乎是很好的一個很好玩的東西。冰棱花生在在無人的至寒之地，迎著陽光盛大而開。

不過赤羽慎擺動它，只是為了平定心神罷了。和卡卡西猜的沒錯，赤羽慎現在沒有什麼計劃可用。

匆匆趕來雪之國，又兩次滅殺了深潛者。這一下，連他也有些吃不消了。讓卡卡西兩人休息，赤羽慎同樣也想休息一下。

來到雪之國，將他一切的計劃都打亂了。輝夜還在海域之上等著自己，鏡的人手都在雨之國。離這裡最近的千手扉間他們現在還沒有消息，能用的有生力量只有綱手和卡卡西。

可兩人中任何一個，赤羽慎都不太願意讓他們成為自己的棋子。事情逐漸變得有些麻煩，沒有人手可用，赤羽慎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偏偏來得是他們兩個！」赤羽慎低聲抱怨道，「這怎麼用啊！」

雖然從卡卡西現身之後，赤羽慎就已經知道了大概還有有人被吸引而來。深海之主的精神波動大概會影響著某些精神敏感的人陷入夢境，然後像是朝聖一般彙集在深海之主周圍。

而趕路的手段，大概是被深潛者藏入體內。那些人在夢境中，毫不知情的人靠近水源地，然後被深潛者一個個接走。

思索再三，赤羽慎決定再等等。如果卡卡西來到這裡是一場意外，那麼綱手......朝聖者的猜測是能立住腳跟的。

赤羽慎決定再等等，下通道這件事情不能如此草率。也許還會有朝聖者，讓鏡從雨之國趕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現在赤羽慎是非常後悔，後悔來的時候沒有將白絕本體帶上。現在他也沒有容器可以容納從凈土召喚的靈魂，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千手扉間能不能及時趕到和新的朝聖者出現了，

朝聖者出現的概率很高，赤羽慎撥弄著冰凌花，心裡惦記著該在哪裡能挖出新的朝聖者。然而，還未等他想明白，一道狂風從背後向他襲來。

「小心！」綱手和卡卡西異口同聲的喊道。

「什麼東西？」赤羽慎被嚇了一跳，眼中黃金瞳亮起，速度在瞬間拉升到了極點。一道狂風將冰凌花切割成了碎片，倒卷而上只剩一團粉末。

堪堪閃避開的赤羽慎回頭一看，發現兩隻巨鴉在半空中懸空而立。只是這兩隻巨鴉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熟悉，看著其中一隻身材較為碩大的黃金色的巨鴉，赤羽慎忽然想起來了。

「鴉千吉？鴉千代？怎麼是你們？」赤羽慎滿臉興奮，一點也不像是剛被襲擊了的人。這一下給鴉千吉和鴉千代給整不會了，兩鳥有些懵。

這特么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這是要來殺他的，可赤羽慎倒是滿臉興奮。這神情不像是看見了舊友，倒是有些怪怪的。

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在兩鳥心頭籠罩著，鴉千吉和鴉千代互相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彼此眼裡的濃重的神色。

「這不對勁，這小子肚子里沒有好水。」鴉千代謹慎的說道，「要不我們先退下，改個時間再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行！」鴉千吉其實心裡也有些打鼓，但是怎麼說，來都來了。正當鴉千吉準備說出那句名言，來都來了的時候。

鴉千代忽然獨自轉頭就走，「你是傻嗎？沒看到那小子眼裡冒的金光，不管了，我要跑！」留下一句話，鴉千代扇動翅膀獨自跑路。

可赤羽慎哪裡能讓鴉千代如願，正好自己煩惱沒有人手，現成的就送上了門。雖然是鳥，但是湊合湊合也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