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開啟茶藝之路
「啊?師弟?」
白熙把頭探出去看,鎣涿已經不見了,鎣汐踏出房門,拍了拍白熙的背說:「走了走了!」
鎣汐原來是想拍白熙頭的,奈何自己太矮了不配!
城主府內,僕人忙忙碌碌的在院子里穿行,每個院落間都有一扇拱形門,每扇門旁都會種有一顆桃樹。
鎣汐他們跟著婢女兜兜轉轉走了好幾個院子才到了城主府中心的主屋,路上問了一聲婢女:「為什麼路程這麼遠?」婢女直接來了一句:「後門比較偏,所以離前院遠的多。」
鎣汐三人到達主屋時,秦凌和武落繹一前一後坐在進門右邊的椅子上,右邊主位上坐著一位披著一頭烏黑的秀髮、身穿白衣看上去極具仙氣的少年郎。
「師尊!」
二人見到鎣汐來了連忙站起來作揖,鎣汐看了看兩人揮了揮手,直接坐在了武落繹旁邊的空椅上。
「這位便是二位仙人的師尊?」
少年開口卻是十分迷人的煙嗓,要不是看著他說出口,鎣汐還以為是別人配的音。
「正是!」秦凌禮貌的點頭回答。
「哈~看他們說話好無聊啊!」鎣汐在心裡默默吐槽著。鎣汐東張西望,一個頭髮、眉毛、睫毛都是白色的貌美男子在侍從的攙扶下來到主屋。
「大哥,你來了?」
主位上的少年立馬站起來過去攙扶男子,讓男子坐在左邊的位置上。
「幾位仙人遠道而來,恕在下有失遠迎!」說完男子就咳嗽兩聲,侍從立馬把婢女倒好的茶拿到男子面前遞給他。
男子揮揮手,抬起頭,一雙勾人攝魄的狐狸眼對上鎣汐那種看戲的眼神。
「你是宋溟?」
鎣汐看向宋溟,宋溟也看向她,直接提出疑問。「大膽!竟敢直呼城主姓名!」侍從說著就把劍拔出來了一些。
「無妨!」
宋溟搖搖頭用虛弱的聲音說,然後又抬頭看向鎣汐,「是在下,幾日前前南郢宗宗主就來信告知家父會派人來輔助國事、為我看病,沒曾想這麼快就來了!」
鎣汐原來還挺疑惑一個病秧子扶庸直接拿顆藥丸來不就完了?幹嘛這麼麻煩喊幾個人來,現在她知道了,城主父親才是扶庸兄弟!
不過,畫像上的人畫的是誰啊?
鎣汐想起畫上那抽象的人臉,都不敢把面前這位病怏怏而又帶著一股柔媚之氣的美少男放在一塊兒,默默把畫像歸類給了城主父親。
「既然幾位仙人已經來了,不妨多住幾日為在下醫治病根?」
宋溟看向鎣汐,鎣汐對上他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鎣汐從他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算計。
「來都來了,自然會的,不過城主大人得病至今,為何沒有提前來信南郢宗?」
鎣汐才張開嘴,武落繹就霸氣「救場」,提前一步說出口。
「牛啊牛啊!」鎣汐在心裡為武落繹點贊,然後下面就開始了兩個人的辯論大會。
「師尊,我想出去玩。」
白熙偷偷扯了扯鎣汐的袖子,湊到鎣汐耳邊說。「別說了,我也想!」要不是認不到路,她早就悄咪咪的出去了。
「那我們就看著他們對罵嗎?」白熙看了看武落繹和宋溟,扭頭說。鎣汐抿了抿茶,思考了一下說:「你記得路嗎?」
「什麼路?」
「出去的路!」
「當然記得!」
「走走走,別聽了,羅里吧嗦的聽啥聽!」
兩個人趁所有人不注意時佝著背從門口跑了出去,秦凌看向空空的座位,笑了笑。
鎣汐跟著白熙在城主府里轉悠著,走了很久都沒看到一扇有門板的大門。
「誒,你真的記得嗎?」
鎣汐啃著蘋果(從桌上順走的)走在白熙身後,走了好久腿都軟了,累的直接站在樹下遮陽。
「額……應該,記得吧!」
白熙停下腳,為難的摸著頭轉身看著鎣汐。「……」如果可以,鎣汐會選擇一把劍,當場把白熙宰了!
「不過師尊放心,這種不知道路的情況一般都可以爬牆出去!」
白熙自信的看著鎣汐,鎣汐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點的牆,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身高是硬傷!
白熙看了看旁邊的假山,然後飛快的跑過去又往牆上一跳,剛站到牆上就有一把飛到飛來,白熙身體往右邊側然後一個轉身平穩落地。
抬頭時,秦凌已經站在跟前。
「大、大師兄?」
白熙挺疑惑的:大師兄不是在主屋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一直跟蹤我們!
白熙站起來,然後又擔心的往牆上看,生怕鎣汐這個時候翻過來。
「誒?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牆面一處方形石板旋轉一圈,鎣汐走了過來,一臉驚訝的看著二人,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們在一樣。
白熙皺著眉毛看著鎣汐出來的地方:這牆怕不是有啥大病!
「師尊離開怎麼不喊弟子?弟子還以為是某人帶師尊回去了!」
秦凌斜眼看了看左邊的白熙,白熙不自覺的低下頭:這怪我?明明是是做自己說出來的好吧!
「我,我忘記了,下次叫你唄!」鎣汐回答。
「還有下次?」
秦凌一句話就把鎣汐噎住了:這是要把天聊死啊!
而此時,扶蘇和藍依非走了過來,鎣汐一看藍依非那個得意勁兒就覺得有點怪,但又說不出來。
「小師尊?你們怎麼也會在此處?」
藍依非走過來笑眯眯的說。「城主請我來喝茶。」鎣汐繼續啃著蘋果,扶蘇只是撇了自己一眼就徑直離開了。
「是嗎?城主邀請我們來府里參觀,晚上同去參加燈節、明日去參加慶典,師尊可有收到邀請?」藍依非語氣有些遺憾但又笑得很純。
……
鎣汐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這玩意兒茶藝怎麼這麼低?還沒我當時一半好!
因為鎣汐的閨蜜是個海王,不喜歡了就換,沒有合適的分手理由就找鎣汐幫忙,久而久之,鎣汐自尋摸索出了一套又一套高等茶藝。
「有時間多搞搞事業,玩,只會把自己玩死!」
鎣汐說完就轉身走了,藍依非想開口卻轉身追扶蘇去了。
「師尊,為什麼我感覺藍師妹說話怪怪的?」聽起來怪欠打的!白熙湊過去,想看看鎣汐的表情。
在淺沅峰待了兩天,隨便去一個地方都是關於鎣汐一個不得了的傳奇事迹,有一個傳奇事迹就是藍依非說話陰里陰氣的鎣汐直接把藍依非打得半死的事。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是假的呀!
「多正常啊!為師也會!」
鎣汐特別自信的語氣讓白熙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師尊要是那樣說話……白熙想象著鎣汐陰陽怪氣說話的樣子,覺得有些令人作嘔。
「咋的了你這是?孕吐啊?」
鎣汐剛扭頭就看見白熙摸著肚子兩眼翻白嘴巴微張一副要吐的樣子,皺了皺眉。
「孕吐?」
白熙站直了身子說。
「哦,沒啥!」
鎣汐把頭扭回去,裝作若無其事。秦凌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白熙,白熙對上秦凌的眼神,自覺的開口道:「師尊我回去叫我哥出來玩了啊!」
說完就跑了,鎣汐連他說的什麼都沒聽清楚。
「秦凌,怎麼出去啊?」
鎣汐見白熙跑了,才想起來自己好像要出去找吃的的事。
「師尊沒記路?」
秦凌低頭看著她,鎣汐嘟嘟嘴,想反駁卻又沒話說:「我、我就是記性不太好,所以……」
秦凌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話,就抬頭拽著鎣汐的胳膊往前走:「所以說師尊更要時刻帶著徒兒了!」
來來往往的僕人看見二人也只是竊笑著,鎣汐看著他們的笑容覺得很奇怪:「笑什麼呢?」
走出城主府,太陽離下山還早,街上的人比早晨少了許多,花開的艷,香氣混合在一起有一種迷濛的清幽感。
「秦凌,你有錢嗎?」
鎣汐啃著秦凌給的包子,走到一個買水果的攤子前。「沒帶!」秦凌看了看鎣汐左邊的水果攤果斷的說。
「哦!」
鎣汐悻悻的回答,但是下一刻眼前就出現了一顆剝了皮的梨。「只帶了這個。」秦凌把頭別到一邊,只是用左手把梨託了過來。
「謝謝!」
鎣汐幾口把包子吃完了,接過梨就大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