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奇奇怪怪
鎣汐和鎣涿走到一個猜燈謎的地方,瞬間就被各式各樣的器物所吸引。
「走也卧,行也卧,坐也卧,立也卧,卧也卧。」鎣汐看著屋棚上系著的一個木牌,覺得特不可思議:我這是穿越到新白娘子傳奇了?
「師尊,這是什麼意思啊?」
鎣涿聽到鎣汐讀的謎語,雲里霧裡的看著鎣汐。
「蛇唄!」
鎣汐說著又往裡走,因為人太多鎣涿個子又小,很快就跟鎣汐走散了。「師尊!師尊!師尊你等等我!」鎣涿被人群帶走,鎣汐還一股腦的往前沖,頭也不回的說:「阿涿跟緊點啊!」
「師尊這個大笨蛋,都不知道往身後看一眼嗎?」
鎣涿抱著燈籠、吃的、玩的往酒樓走,剛走到一半就撞到了人,東西差一點就掉了。
「對不起對不起……」
鎣涿連忙後退一步道歉著,抬起頭看清眼前人,手一哆嗦,東西就掉到了地上。
鎣汐走到了一條全是河燈的河前,買了兩個河燈,剛轉身準備給鎣涿就發現人沒了。
「誒?人呢?」
鎣汐把頭探向玉華街,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看見。
鎣汐以為鎣涿是東西拿不下先走了,也沒太在意,轉身就貼在了一個人的胸膛。
鎣汐下意識後退一步,抬起頭就看見冷冰冰的木頭臉。
「你怎麼到哪兒跟哪兒啊?」
鎣汐就挺納悶的:他不是先走了嗎?怎麼又在?秦凌見鎣汐有些生氣,眼神向下看說道:「宗主讓徒兒保護師尊,徒兒還是記得的。」
「你不覺得無聊嗎?他說什麼就得聽?」說實話,要不是有吃的,她來都不會來。
秦凌低著頭沒有說話,鎣汐看著放河燈的人越來越多,就隨手把一個河燈塞到秦凌手中:「阿涿不在就給你了!」說完自己就小跑到河邊。
鎣汐小心翼翼的蹲在河邊把河燈放在河流中,看著緩緩離開的河燈,站起身來雙手抱拳放在胸前祈禱著:老天爺啊,快點讓我回去追劇吧,我不想在這兒待了!
秦凌拿著河燈走過來,看到真心祈福的鎣汐笑了笑,彎腰把河燈放在水中。
鎣汐祈禱完后鬆了一口氣,看著自己那盞慢慢離開的河燈,突然,河燈被什麼東西打翻,沉了。
「……」
秦凌和鎣汐挺茫然的,鎣汐氣鼓鼓的四處張望,看到右邊不遠處的河岸上白熙正拿著石頭往河裡扔。
「白熙!」
鎣汐快步走過去,在放河燈的白何看到鎣汐走了過來,立馬站了起來,但是又看見一身火氣的鎣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連忙拍了拍一旁開心扔石頭的白熙。
「師尊!」
白何行了弟子禮,白熙剛作揖彎腰就被鎣汐一把揪住耳朵。
「誒呀疼疼疼!」
白熙被揪得生疼,大叫著,「師尊你輕點!」白熙尋思著他好像沒幹什麼壞事吧!
鎣汐鬆開手,白熙立馬伸出雙手捂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一臉不服氣的質問鎣汐:「師尊你幹什麼!為什麼揪我耳朵!」
鎣汐比白熙矮一個頭,不得已踮起腳沖他吼道:「誰讓你打翻了我的河燈!你說我幹什麼,當然是公報私仇啊!」
要知道這可是鎣汐第一次「迷信」的當河燈祈福,換作以前,她肯定是不屑一顧的走開或者內心吐槽一番。
而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居然被話嘮小子親手斷送了,她能不生氣?
「不就是一個河燈嗎!我賠給你不就完了!」白熙不服氣的撇撇嘴。
鎣汐:本人表示已經不打算跟你說話了。
「算了算了!」
鎣汐擺擺手準備離開,看到緩緩駛向城主府不知來處的豪華馬車又退了回來:「落繹呢?」
白熙白何齊齊搖頭:「不知道!」
鎣汐看了看四周,搖搖頭離開了:按照劇情發展武落繹應該跟扶蘇在一塊兒,一邊智斗藍依非一邊殷勤的跟扶蘇聊天!
剛走到酒樓門口一個小司就走了過來,擋在鎣汐身前說道:「城主有請。」
鎣汐看著小司的模樣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就點點頭跟著他走了,秦凌白熙白何緊緊跟在身後去到城主府。
城主府里人滿為患,鎣汐他們剛踏進門人潮就往門外走,差點把鎣汐擠出去。沒多久城主府里的人就有的差不多了,小司繼續領著幾人往前走。
小司領著幾人穿過了好幾個院子,直到一個掛著一把生了銹的鐵鎖、殘破不堪的木門前停下了。
「請。」
小司說完就快步離開了,剩下幾人獃頭楞腦的站在原地。
「這門好破啊!」
白熙走過去推了推木門,鐵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我……」白熙連忙把鎖撿起來,結果鎖在他手心碎成三塊。
「!!!」
白熙震驚的看向鎣汐他們,發現他們在努力思考什麼就立馬扔了鎖跑到白何身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今天是慶典,城主為什麼讓我們來這裡?」
鎣汐只記得她看到盛典的時候藍依非和武落繹被城主抓了關起來,後面的就沒看了,但是現在這個劇情完全不一樣的好吧,就因為她還活著?
鎣汐覺得奇怪,但又說不上,秦凌斜眼看了看一旁樹葉顫動的欒樹,大步走上前推開木門,一陣冷風拂面而來差點把鎣汐吹走。
「謝謝。」
秦凌一隻手放在鎣汐身後防止她被吹走,鎣汐禮貌的道謝然後往前走,進了院子,一切都變得特別寂靜。
現在的永夜城是春季,樹木發芽花草健壯生長的時候,而這個院子里,樹木枯萎、花草早就發黃倒地,地上全是枯葉,要不是月光的照耀,他們可能會被門口的鐵鏈絆倒。
「師尊,這裡是哪裡啊?怎麼這麼凄涼?」白熙害怕的躲在白何身後,白何用一種不爭氣的眼神看了白熙一眼。
「我第一次來我知道?!」
鎣汐反問他,原著里沒有提到這一段,或許有,但她沒有看到那裡而已。「師尊,地上有腳步。」
秦凌半蹲在布滿泥土的草坪上,幾串亂作一團的腳印還留有一些很淺的痕迹。
鎣汐走過去,看著地上的腳印都朝著前面殘破不堪的木屋,好奇的往前面走。
「師尊,」白熙悄咪咪的走過去拉住鎣汐的右臂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這裡太瘮人了!」
鎣汐剛開始覺得挺害怕,但是對於一個六歲就被親戚拉著看鬼片的二十多歲少女來說,這算什麼。
鎣汐甩開白熙的手踮著腳往前走,剛走到木屋旁就聽到外面有很多人跑步的聲音,還有盔甲的撞擊聲。
四人立馬警惕起來,立馬找了可以躲藏的地方躲了起來。
四人剛藏到一塊假山碎片後面時,一群穿著戰甲的士兵就沖了進來,最前面的白甲將士對著空氣喊道:「大膽逆賊竟敢夜闖城主府禁地,還不速速現身!」
鎣汐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眯著她那四百度的眼睛往前看,「誒呀這也看不清啊!」鎣汐眨了眨眼睛,讓眼睛變得濕潤一點,方便看的清楚點。
白熙悄聲說:「那不是城主他弟嗎?」
「噓!」
三個人立馬將右手食指舉到嘴唇前對著白熙做著相同的動作。白熙把嘴巴閉上,很懂事的點了點頭。
那人見院子里沒有動靜,舉起右手朝前面揮了揮,幾個士兵就小跑到院子里的木屋前。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苟的嗎?」鎣汐看到十幾個士兵正從院子邊緣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搜著,內心覺得慘痛極了,「早知道不來了啊,什麼人這麼無聊算計我們?話說我們也沒招惹什麼人……」
鎣汐想到一半就突然記起一個人:葉攬卿。
「但這也不至於讓我們來禁地找死吧,不對啊,他怎麼知道城主府有禁地?」鎣汐越想越不對勁兒,甚至還有些認為是葉攬卿有劇本。
鎣汐看著離自己藏身之處越來越近的士兵,苦著臉祈禱著:「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別讓我們被發現啊,我回去了天天給你燒香拜佛!」
士兵已經走到了旁邊的水池前,馬上就要走到假山碎片前時一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降落在院子中心。
「呼~」
鎣汐幾人鬆了一口氣,白熙害怕的已經雙腿癱軟。要不是剛剛有個人飛出來了,白熙差點就跳出去跟士兵來個你死我活。
「師尊,那人是誰啊?」
出於好奇,白熙悄悄的爬過去問。「我怎麼知道!還不快爬回去藏好!」鎣汐皺著眉說道:怎麼啥事都問我?
四個人保持著下跪的姿勢把頭探出去看著前面的事。
「大膽逆賊,夜闖城主府是想做甚?!」白甲少年拔出銀劍,黑衣人四周也被士兵圍住。
「來接一個人,城主不會不給面子的,更何況,這人貌似還是宋瀾抓的吧?」黑色斗篷里傳出一種青樓女子口音的聲音。
「大膽逆賊,竟敢口出狂言,來人給我拿下!」
白甲少年說完所有士兵一下擁了上去,黑衣人嘴角輕揚,「一群螻蟻也配跟我較量!」黑衣人右手朝士兵一揮轉個圈后所有士兵都飛了出去,還好力氣不大隻飛出來了十幾米,差點就飛到鎣汐他們的藏身之地前面。
「這不是古裝劇里的超燃武打片嗎?!」
鎣汐吃著從秦凌那裡拿來的包子,像個吃瓜群眾一樣兩眼放光。
「姑娘,你這包子能分老朽一個嗎?」一個沙啞的老人聲音從身後傳來,鎣汐擺擺手把一塊桃花酥給了他:「沒了沒了,桃花酥給你嘗嘗!」
「多謝姑娘!」
一隻乾癟的手接過桃花酥,白熙聽到鎣汐在說話,偷偷湊過去:「師傅,你在跟誰說話啊?」
「剛剛有個人要我包子,我說沒了就給了他一塊桃花酥……」鎣汐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鎣汐和白熙回頭看,什麼都沒有。
「師尊,你別嚇我啊!」
白熙害怕的抓著秦凌的胳膊,小鳥依人似的靠在秦凌身上。
「滾!」
秦凌毫不猶豫的把他推開,白熙頭朝地的磕到了什麼東西,抬起頭,白熙看到枯藤下面放著一個木頭。
「好痛啊!」
白熙摸著額頭有苦說不出的半蹲著走回了原位。
鎣汐目不轉睛的看著枯藤,把頭轉回前面又立馬轉回來:「我艹,我不會真的見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