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落入陷阱
「城主下令放你們出去。」獄卒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個你放心,我說了幫你肯定會幫你的!」武落繹看著獄卒離開了,連忙走到容月的牢房前說道。
「但願吧,如果你聽到了青竹這個名字,多幫我問問吧,說不定哪一天我上斷頭台了,你還能跟我講講讓我走的安詳些。」
容月背靠在牆上、坐在稻草上,頭髮遮住了整張臉,右手無力的垂在床榻邊,右手下面的地上放著碗的碎片。
武落繹深吸一口氣: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沒有選擇自殺啊!
「我會的!」
武落繹說完就立馬轉身走進自己的牢房將藍依非背起就跑,跑到拐角處時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容月的牢房。
容月渾身無力的躺在稻草上,縱使已經變得千瘡百孔,她都不會選擇自縊。
牢房內的窗戶已經被封的密得不能再密,唯一一點點陽光穿過縫隙沒能照在她身上。
武落繹剛跑出監獄就被扶蘇攔下。
「依非!」扶蘇站在門外,一看到兩人過來立馬慌張的跑過來,一上前就推開武落繹把藍依非抱在懷裡。
「???」武落繹黑著臉從地上站起來:大哥你抱人就抱人,推我幹嘛!
「誒喲我的腰!」
武落繹起來伸了伸懶腰腰間就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是扭到了。
「你是師尊的徒弟,若與依非有何恩怨也不應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她爭論不休,更何況依非本就身子弱。」
扶蘇看著恢復了一些血色的藍依非,然後看向右手撐著腰往前走的武落繹說道。
「你腦子有問題吧,是她找我的事又不是我先下的手,你要質問也該問她去,你是把智商拿來換外貌了吧!」
武落繹就很氣啊!
在城主府里做客的時候,藍依非硬說她師傅比自己師尊好千倍百倍。
茶言茶語的說半天,自己沒理她還直接動手推,武落繹就是輕輕一推,藍依非就像失足落水一樣倒在宋瀾懷裡,然後就被抓起來了。
武落繹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往前走,似乎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抱著藍依非往前走的扶蘇說道:
「好好照顧你徒弟,嘴是長在臉上的不是長在手上的!」
扶蘇聽了覺得這句話怎麼聽都不對,就是不知道哪裡不對,也沒有反駁。
武落繹剛回到酒樓就被一群人擠了出來。
「聽說南郢宗的仙人就住在這裡呢!」
「對對對,我親眼看到他們進去的,身上還有好多我從沒見過的法寶!」
「你說這仙人會不會看面相什麼的?能不能幫我看看日後的姻緣、財運。」
「姻緣我看就不必了吧,更何況他們還不會看命呢!」
武落繹越聽越玄乎,實在聽不下去了就接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認出了武落繹,連忙大喊著:「她也是南郢宗的仙人,我看見她和樓上的人一起來的!」
一瞬間,所有目光全部看向了武落繹,武落繹尷尬的笑了笑退後著:「我不是,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武落繹說完拔腿就跑,酒樓門口站著的人全部追了上去。
那些人前腳剛走鎣汐幾人後腳就走了過來。
「怎麼那麼多人?全員賽跑嗎?」
鎣汐看著一大堆人往前跑,還以為是什麼比賽。
「應該是遇到什麼大人物了吧!」白熙以前在家鄉也見過這種景象,一般都是人人喊打的花花公子或者受人愛戴的大善人。
幾人也沒多想,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
鎣汐一回到房間就立馬鎖上門拿出床頭櫃里的預知書,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悠閑的看著。
「鎣汐等人了解到了一半故事的來龍去脈,宋衙役思考許久也沒能得到一個合理的解決辦法,於是就讓人去地牢里見容月?!」
鎣汐一看到後面幾個字人都看傻了:媽的,容月這玩意兒還活著呢,怎麼沒人說?
書上的字到這裡就沒有了,鎣汐把書撲在自己肚子上,絞盡腦汁的思考著。
如果林藪知道我們重新查案、而宋衙役又去找了地牢里的容月,會不會暗地裡下手結果了容月?
鎣汐覺得大事不妙,立馬從床上彈起來,把書放回原位就跑到門口,一打開門就撞上了氣喘吁吁的武落繹。
「你跑出來了?」
鎣汐看著憔悴的武落繹,還以為是武落繹把獄卒打了偷偷跑出來的。
「嗯……不是,是城主讓人把我放出來的!」
武落繹累的不行,右手撐著腰走到桌子前面坐下,來不及倒水就直接拿起茶壺往嘴裡灌。
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追著自己跑,甚至有的人單純為了看熱鬧也加入人追人的隊伍里。
跑了八條街才把人甩掉,走回來又要了她半條命。
「嗷~」
鎣汐臉上毫無波瀾的回答道,聽武落繹這口氣感覺跟剛開始說話有點不一樣,但因為大事要緊還是沒有想太多。
「喝完了快跟我走,不然要出大事!」鎣汐說著就拉起武落繹的左手往外沖。
「等、等會!」
武落繹被迫又一次跑起來,兩人飛快的從酒樓這頭走廊跑到了那頭,江臻一打開門就看見了飛奔而過的鎣汐。
出於好奇,江臻跟過去停在了秦凌的房間門口。
「小師妹回來啦!」
白熙一看見武落繹就開心極了,終於有一個可以和師尊匹敵的人了!
「請制止你罪惡的咸豬手向我靠近!」武落繹立馬閃到一邊,躲過白熙的擁抱。
白熙立馬戲精附體哭哭啼啼跑到白何面前:「嗚嗚嗚,小師妹嫌棄我了!」
「額……」白何看著自己懷中的小屁孩,冷漠回答道,「你覺得我們誰不嫌棄你?」
此話一出,乃是恰到好處的總結,瞬間就贏得了武落繹鎣汐肯定和力挺的眼神。
白熙也知道裝不下去了,擦了擦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子前面。
「師尊是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秦凌看著悠哉悠哉的鎣汐問道。
「宋衙役知道一半故事了肯定會去找容月了解事實,林藪也肯定會知道,我們必須要讓宋衙役找人暗地裡保護容月才行。」
鎣汐說完,白熙白何一臉疑惑的看著她說道:「師尊怎麼知道的?」
鎣汐說不出話了:我還要跟他們說我有劇本嗎?
鎣汐開口想要編幾句,而武落繹卻開口了:「容月在地牢,就在我的牢房對面!」
「對對對!」鎣汐見狀立馬附和:多謝大姐救場!
「地牢?容月怎麼會在那裡?林藪不是還活著嗎?」秦凌倒是挺疑惑的。
「不知道,她說她是被小人算計、昏君處置進去的,有可能會上斷頭台,我跟她說我會幫她翻案她卻說她沒犯事。不過聽你們這話,你們知道她?」
武落繹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幾人。
「就你關進去那天晚上,城主讓我們接手了一個幾年前的案子,當中有一個重要的人物就是容月。」
秦凌回答道。
「案子?」武落繹納悶的看向鎣汐:修仙的人還干這行?
「因為宿主擁有系統,所以不會發放相關故事與世界劇本,一切看運氣。」
腦海里響起了五槐的聲音,武落繹霎時覺得系統的用處就是替代了半個劇本而已。
「先別多說了,趕緊找宋衙役救人要緊啊!」
鎣汐著急的說,眾人對視著點點頭,剛起身門就被打開了,幾人轉身看去江臻站在門口。
「師尊,這是……」這不會又是師尊撿的吧?白熙看著陌生的男子,長得還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師尊撈回來的。
「在下願去地牢保護容月。」
江臻單膝下跪作揖道。
鎣汐愣了一會回答:「你去也行,不過林藪的手下挺厲害的,你一個人,能行嗎?」
「在下十五歲便上過戰場,能以一打十!」江臻自信的回答。
「哦對了,容月說沒有城主的命令,連獄卒都不能隨意進出地牢,我們要怎麼弄人進去啊?」
武落繹說完,鎣汐就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你怎麼不早說呢!」
鎣汐不得不思考對策,一邊要喊人一邊要安排人。
「白熙白何和落繹去衙門告訴宋衙役注意事情,我跟秦凌還有江臻去城主府讓城主允許安排人保護容月!」
說完幾人就分成兩派離開了,鎣汐看了一眼江臻,內心默默嘆息道:你遲早是要還給葉攬卿的,去地牢,也只是你暫時躲避葉攬卿的方法吧。
白熙白何三人與宋衙役商量好了對策。
鎣汐秦凌三人成功勸說城主保護容月,但是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只能讓江臻住在容月的牢房內。
「你們是誰?」
半睡半醒的容月被開鎖聲吵醒,抬眼往前看就看到三個陌生面孔。
「你是容月?」
鎣汐看著眼前頭髮蓬亂、衣著殘破的少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畫面里那個「女霸總」!
「是。」
容月有氣無力的回答著,看著三人進來,還以為是宋瀾讓人來帶自己出去領死的。
「怎麼說呢,就是城主讓我們重查當年青竹被殺的案子,我們怕你發生意外所以請求城主放人進來保護你,你……應該不介意和男的一起住吧!」
鎣汐看著容月,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們查不了這個案子,能不查就盡量離開吧,我是個將死之人,保護不保護又能怎樣?」
一個案子查了五年都沒查明白,人人都快忘記、線索都沒有了的時候又來重新查案。
鎣汐覺得容月有些「喪」,但還是很禮貌的上前拿了一瓶治療外傷的藥膏給她。
「這是金瘡葯,可以治一些外傷,還有一些藥丸可以短時間內恢復你的經脈損傷,你要相信我們淺沅峰辦事效率,我們肯定會成功的,你也不要放棄!」
容月看著手中被硬塞進來的葯,晦暗的眼神一下又有了一些希望:「多謝。」
鎣汐見容月乾脆的收下了,放心的走出去,看著獄卒把門鎖上,江臻站在裡面點頭讓鎣汐放心。
鎣汐和秦凌剛走出地牢沒多久,轉進一個巷子眼前就突然一黑,身體不知道怎麼的一下麻木了,只能聽到馬車行駛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鎣汐和秦凌被關在了牢房內。
「嘶~」
鎣汐醒來是在門邊牆角的位置,而秦凌卻是在石床上。
秦凌剛起來就面目扭曲的摸著額頭,鎣汐走上前查看,秦凌的額頭上有一個巨大的劍劃開的傷口。
剛剛在路上,秦凌醒來了,與不知名的鏢局人打了起來,因為秦凌的修為被封了,再加上人數優勢,還是被強制壓制了。
這個傷口就是在保護鎣汐的時候被鏢局的人划的。
「打不過就別打啊,幹嘛非要逞強呢!」
鎣汐拿出空間里剛剛忘記給容月的歸元丹給秦凌服下,然後又拿出一下紗布擦著傷口。
「宗主說了讓弟子……」「宗主說宗主說,他是你師傅還是我是你師傅?」
鎣汐立馬吼道,秦凌只好低頭沉默。
「把這兩個新來的帶出來!」
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鎣汐扭頭一看,兩個狐臉獄卒一個開門一個在一邊看著,而他們身後則是一個尾巴在半空揮舞的面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