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村民們的嘲笑
陸飛站在廠子門口，一邊等牛大盛，一邊琢磨到了縣城該如何推銷果汁。
「轟隆隆……」
前方傳來一陣轟鳴聲，是拖拉機的聲音。
「牛大盛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嘛。」陸飛高興的抬起頭，很快他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他看到拖拉機後面追著一個人，手裡拿著棍子，罵罵咧咧，正是牛大盛的老爹牛有德。
擦！牛有德怎麼來了？
看架勢來者不善啊。
陸飛在心裡暗罵一聲，然後迎了上去。
「嘎吱！」牛大盛把拖拉機停在路邊，然後從髒兮兮的座位上跳下來，一臉的緊張：「飛哥，你快躲躲，我爹說要打斷你的腿啊……」
陸飛拍了拍牛大盛的肩膀，笑道：「不用緊張，沒事的，既然叔來了，我就跟他聊聊……」
「陸飛！你這個混賬東西，大盛腦子不靈光，你就誆騙他，騙走了我家辛辛苦苦栽種的水果，你太不要臉了！我今天一定要打斷你的腿！」牛有德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揮舞著棍子，看上去挺嚇人。
陸飛推開牛大盛，笑眯眯的迎了過去：「叔啊，你別生氣，聽我慢慢跟你說……」
「說你嗎了個比！」牛有德怒聲罵道：「懆你個嗎的！我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陸海山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好東西。」
陸飛臉色一沉：「你心裡有氣，儘管罵我，但是不要罵我爹，這件事跟他沒關係。」
「我就罵你爹了！你能怎麼樣？」牛有德一手提著棍子，一手指著陸飛的鼻子，破口大罵：「小子，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賠錢！第二，我打斷你的腿！選吧！」
陸飛本來還想好好說說的，但是看到牛有德如此的蠻橫，罵了他還不行，居然還罵他爹，一下子把陸飛給激怒了：「行啊，你有本事就打斷我的腿啊？我要是躲一下，我就跟你姓。」說到這裡，陸飛伸出了左腿：「來，砸啊，使勁砸。」
牛有德揮舞了一下棍子：「你以為我不敢砸？」
「哼！」陸飛冷哼一聲：「別說廢話，趕緊砸！把我腿砸斷了，我就報警，告你謀殺，到時候你就去蹲監獄吧，我可是聽說監獄里關著不少狠人，就你這個小身板到了監獄肯定會被欺負死，睡最差的床，吃最差的飯，每天還要給別人洗衣服、刷馬桶，睡覺之前還要挨頓揍，保證讓你爽的不得了。」
「你……你……」
「你什麼你？趕緊砸啊？來啊！」
「……」
牛有德瞪著兩隻眼睛，臉色鐵青，渾身亂抖，棍子舉得高高的，好幾次想砸下去，但是最後又忍住了，看樣子是被陸飛的話給嚇住了。
這時，四周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村民，對著牛有德和陸飛指指點點，有幾個素質低下的人還跟著起鬨：「牛有德，你怕啥啊？趕緊砸啊！快砸啊！」
牛有德現在是騎虎難下了，拿棍子砸陸飛吧，怕蹲監獄，不砸吧，丟人就丟大了。
牛大盛不忍心看著老爹為難，就湊上來勸說：「爹，你回去吧，別在這裡丟人了……」
「啪！」牛有德直接甩了牛大盛一個嘴巴子，然後大聲罵了起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蠢兒子，別人隨便忽悠你幾句，你他媽就信了，一分錢不要，就把辛辛苦苦栽種的水果送給了陸飛這個混蛋，我……我現在恨不得一棍子敲死你啊……」
牛大盛哭喪著臉說道：「不是白送的，飛哥寫欠條了……」
「屁的欠條！」牛有德又抽了牛大盛一個嘴巴子：「陸飛家裡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啊？他家裡還欠著一屁股債還不上呢，他哪裡有錢還你？作孽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缺德事了，這輩子生了一個蠢不可及的混賬兒子啊……我沒法活了啊……」
牛有德扔掉手裡的棍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他原本還想用賣水果的錢裝修一下房子，現在好了，水果被騙光了，一分錢也沒了，房子也沒法裝修了，牛有德越想越難受，哭的稀里嘩啦的。
這時有人給牛有德出陰招：「水果沒了，就拿果汁抵賬吧。」
「對啊？」牛有德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沖著陸飛喊道：「你既然沒錢，就拿果汁抵賬，現在就給我！」
陸飛用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那個出陰招的人，行，我記住你了！這筆賬以後慢慢算！
「果汁不能給你。」陸飛一口拒絕，開什麼玩笑呢，他還指望果汁翻身致富呢，怎麼能抵給牛有德？
「陸飛，你耍無賴是吧？」牛有德氣的直跳腳，大聲喊道：「大家給評評理，陸飛這小子騙走了我家的水果，不給錢，還有天理嗎？」
「陸飛，這事是你做的不地道，用了牛有德的水果，就要給錢。」
「沒錯，必須給錢，沒錢就拿果汁抵賬，做人不能太不要臉了。」
「也不知道村長是咋想的，怎麼就把水果長承包給陸飛了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多讀了幾年書就了不起了？就能把水果廠辦起來了？扯犢子呢！村長都沒做到，陸飛更不可能做到。」
……
聽著四周傳來的嘲笑聲，陸飛很平靜，一幫不知所謂的傢伙，今天你們嘲笑我，他日你們都要跪舔我。
「村長，麻煩你出來一下。」陸飛朝站在人群中的村長萬富貴招招手。
萬富貴正抱著肩膀看熱鬧呢，聽到陸飛喊他，他直接撇撇嘴：「別找我，我幫不了你。」
陸飛冷冰冰的盯著萬富貴：「後山小樹林……」
擦！
萬富貴臉色一變，怒氣沖沖的走到陸飛跟前，壓低聲音說道：「你可是答應過我，要保密的，你他媽說話不算數？」
「幫我做個擔保。」
「擔保？」
「半個月之內，我一定把錢補給牛有德，他不信我，你就幫我做個擔保，你是村長，他肯定信你。」
「滾犢子，我才不幫你做擔保呢，到時候你拿不出錢來，牛有德就會賴上我，我才沒這麼傻呢。」
「放心，我一定能拿出錢來，你幫我做個擔保，我欠你一個人情……」
「我才不稀罕你的人情呢……」
「……好好說不行？非要我威脅你？」陸飛嘆了口氣：「村長啊，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威脅你，可是你……偏偏不配合我，沒法子，我只能威脅你了……你不幫我做擔保，我就把後山小樹林的事說出去……」
「你……」萬富貴氣的眼睛都紅了，他有些後悔了，就不應該過來看熱鬧。
在陸飛的威脅下，萬富貴最終還是幫陸飛做了擔保，當眾承諾，如果半個月之內陸飛給不了錢，萬富貴幫陸飛墊付。
有了萬富貴的擔保，牛有德滿意了，惡狠狠的瞪了陸飛一眼，然後強行拉著牛大盛離去，拖拉機也開走了。
沒熱鬧看了，圍在四周的村民陸續的離去。
萬富貴臨走之前，狠狠的威脅了陸飛幾句，敢泄露後山小樹林的秘密，就弄死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