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談屹豐
第164章談屹豐
紀寒舟忽然半坐了起來,聲音溫柔:「你別急,慢慢說!」
蘇簡眸中的希翼一點一點的褪去,最終恢復了冷清。
許馨月哭的傷心欲絕,好似受了什麼天大的侮辱一般,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蘇簡忽然聲音平淡的開口:「我來說吧!嬌嬌,你配合我?」
齊嬌眼睛亮了亮:「好!」
紀寒舟皺起了眉頭,蘇簡已經在齊嬌話落就開了口。
模仿的惟妙惟肖,從田金來時開始,至蕭鈺辰進來結束,沒有漏過一絲。
蕭鈺辰驚讚的看向了蘇簡,沒想到蘇簡這記憶力也很好。
只是聽著聽著,他就看向了許馨月,剛剛是他說的太輕了,許馨月已經不能用不要臉來形容,這是根本就沒長臉。
許馨月的面色變白了一些:「你胡說!」
蘇簡拄著拐杖,沒有理會許馨月那蒼白無力的反擊。
只是看著紀寒舟:「你愛信不信,剛才就是這樣!」
紀寒舟的眼神之中掙扎之色劃過,齊嬌敏銳的注意到了,心中的疑惑更加確定了幾分。
不著痕迹的朝著蘇簡靠近,低聲道:「蘇寶兒,我們先出去吧!」
蘇簡看向齊嬌,什麼意思?
對上齊嬌的眼神,她沒有多問,只是再次看了一言不發的紀寒舟一眼,轉身拄著拐杖出了病房。
蕭鈺辰跟在了蘇簡身後,楊文朝病床那裡走去。
「紀總!」楊文才開口,就聽到了許馨月的尖叫。
「出去!」
紀寒舟冷聲開口。
楊文愣了愣,最終沒有再說,而是轉身出了病房。
病房內,一時只剩許馨月和紀寒舟。
許馨月坐在了病床邊,伸手朝著紀寒舟的手拉去。
變故卻是在一瞬間發生,紀寒舟忽然伸手掐住了許馨月的脖子。
許馨月一瞬間尖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翻著白眼,形象全無。
病房外面,齊嬌帶著蘇簡走遠了一些,兩人重新坐在了休息區的椅子上,周邊沒有別的人。
齊嬌開口:「蘇寶兒,紀寒舟不是人格分裂!」
蘇簡神色一瞬落寞了下來。
齊嬌又道:「他是被人算計了!」
「什麼意思?」蘇簡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紀寒舟的改變是因為某種不能言說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這事你已經管不了了,和紀寒舟離婚吧!」
「你能救紀寒舟對不對?」蘇簡聽明白了,卻是不願意離婚。
「我不能!」齊嬌搖了搖頭:「我能看出來,想必有道行的人都能看出來,我……」
齊嬌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看向了另外的一個方向。
蘇簡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就看見紀暖陽帶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朝著紀寒舟所屬病房走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個黑衣男人的目光也朝著齊嬌看了過去。
兩人目光交匯,那個黑衣男人的腳步忽然改變了方向,朝著齊嬌走了過去。
齊嬌站了起來,蘇簡不明所以,也跟著站了起來:「嬌嬌,怎麼了?」
齊嬌沒說話,只是看著那個黑衣男人走近,臉上的神色也越發的複雜。
「嬌嬌妹妹,好久不見!」黑衣男人靠近,一句熟絡的話脫口而出。
蘇簡……齊嬌認識這個黑衣男人?
跟著黑衣男人過來的紀暖陽並不認識齊嬌,但是他認識蘇簡,立馬笑著開口:「談小師傅認識我大嫂的朋友?」
跟蘇簡能這麼在一起的,定然是朋友無疑。
齊嬌頓時同情的看了紀暖陽一眼,黑衣男人,可不喜歡別人叫他談小師傅。
果然,黑衣男人看向紀暖陽,盯了半晌:「紀小少,希望你今晚不會做噩夢!」
話落,紀暖陽只覺得一股陰風好似迎面而來一般,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黑衣男人又看向了齊嬌,隨後看向齊嬌身側的蘇簡:「嬌嬌妹妹,不給哥哥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齊嬌罕見的沉默了一瞬,抿了抿唇:「屹豐哥哥!」
只此一句,並未有介紹蘇簡的意思。
黑衣男人談屹豐看向了齊嬌,眸中閃過什麼:「也罷,嬌嬌,可跟我來看看?」
「屹豐哥哥,我已經看過了!」齊嬌回道,一板一眼。
不遠處的楊文忽然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立馬抬腳走了過來:「嬌嬌!」
這聲呼喊,倒是吸引了黑衣男人的注意力:「嬌嬌?叫的這麼親昵?」
「屹豐哥哥,那是我老公!」齊嬌介紹起了楊文,目光認真:「你不能動他!」
「嬌嬌,你當我是什麼人!」談屹豐目光閃過一抹受傷:「罷了,紀小少,我們先去看看你大哥吧!」
紀暖陽立馬恭敬的將人朝紀寒舟病房帶去。
原本他是將人往半山莊園帶的,可是半路,這個談屹豐說什麼,他大哥此時在醫院。
之後他又接到電話,紀寒舟,確實在醫院這裡。
楊文衝過來的時候,談屹豐已經邁步離開,顯然,談屹豐不想和楊文有什麼交集。
蘇簡看向了齊嬌,見她看著談屹豐的背影,有些苦澀。
楊文走近前來的時候,蘇簡拉了拉齊嬌:「楊文過來了。」
齊嬌眼中的神色頓時收了收,看向楊文,帶著一絲歡喜:「你這是怕我被拐跑了嗎?」
楊文剛剛拉著楊一佳,所以比較慢,此時鬆開了楊一佳,抱住了齊嬌:「對呀,我可怕了,畢竟我年紀大了,你要是看上別的男人了,我可沒有什麼競爭力!」
「你就不能對自己自信點?」齊嬌笑,伸手拉了楊一佳:「佳佳,你和爸爸先回去好不好?」
楊一佳嘟起了嘴:「不好,我要跟媽媽一起!」
「阿姨?」楊一佳看向蘇簡:「阿姨,我認識你!」
蘇簡善意的笑了笑:「是啊,阿姨也記得你!」
齊嬌聽楊文說過,不由一陣心酸:「蘇寶兒,你跟我來!」
蘇簡……拄著拐杖跟上了齊嬌,離遠了一些,她才問齊嬌:「嬌嬌,那個什麼屹豐的,你認識很久了?」
齊嬌腳步忽然頓住,看向蘇簡:「蘇寶兒,他是我前男友!」
蘇簡震驚的看著齊嬌:「你前男友?」
「準確的來說,也不算是,我以前暗戀過他!」齊嬌一隻手捂住了臉:「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不問,你別說了!」蘇簡急急開口:「每個人的以前都是秘密,不想說就不要說,我不是非要知道,只是有些擔心你……」
「我知道你的擔心,沒事的,他當時同情我,當了我三天的男朋友,之後就跟著他爺爺繼承道法,遊歷去了。」齊嬌放下了捂臉的手,語氣似乎釋然了很多。
「蘇寶兒,他或許可以解紀寒舟的病。」齊嬌拉著了蘇簡的手:「就算他不能,他爺爺也肯定能!」
蘇簡沉默:「紀暖陽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齊嬌猜測:「紀老爺子……和他爺爺,是舊識!」
蘇簡看向齊嬌:「所以,紀老爺子也有所懷疑?」
「紀老爺子最是看重紀寒舟,所以,肯定是會起疑的,他不動你,紀寒舟應該也是原因之一。」齊嬌看向蘇簡:「蘇寶兒,你還是不要和紀寒舟在一起了!」
病房內,紀暖陽看見許馨月守在房間里,頓時心情有些怪異。
「馨月,你回去休息吧,這裡我來!」
許馨月眸光深處劃過一抹警惕,看了一眼黑衣男人,對著紀暖陽笑笑:「不用,你哥需要我照顧!」
紀寒舟睜著眼睛沒說話,看不清在想些什麼。
黑衣男人談屹豐朝著病床靠近了幾步,忽然出聲:「寒舟兄,別來無恙!」
紀寒舟刷的抬眸看向黑衣男人,沒吭聲。
但是黑衣男人頓時僅憑這一眼就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退後了一步,沉默的站在那裡。
許馨月覺得病房內的氣息似乎變了一般,頓時出聲打破了安靜:「暖陽,這位是?」
紀暖陽也沒想到談屹豐和自己大哥貌似熟識,一開始打的主意,頓時遲疑了起來:「馨月,這是爺爺好友的弟子,屹豐。」
這次,他沒喊談小師傅。
談屹豐看了紀暖陽一眼,沒有出聲。
許馨月頓時上前擋住了談屹豐的視線,禮貌的伸出了手,道:「你好,我是許馨月!」
談屹豐點頭:「電視上看過,你好,談屹豐。」
許馨月的手僵在搬空中,隨後坦然自若的往回收了回來。
「暖陽,你哥有我照顧,這位屹豐小哥哥,既然你已經見過了寒舟哥,那就改天再來吧,寒舟哥需要休息!」
談屹豐看向了許馨月,皺起了眉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棄:「許小姐,您混圈時間也不短了,網上說您今年二十有五,我今年滿二十五,但還沒滿,所以論年齡,實際我比您小。」
許馨月面色有些難堪,看向了紀暖陽。
紀暖陽頓時心有不悅的看向了談屹豐:「屹豐,馨月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時下流行這種叫法!」
談屹豐看向了紀暖陽:「哦,那是我不懂流行了嗎?」
紀暖陽……
「不,屹豐,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談屹豐的臉色拉了下來,頓時越過許馨月,朝著紀寒舟病床的另外一邊走去:「紀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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