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跟你只有孽緣
「我懷了貓崽,不想輕易打架,也不想淋雨,我就是想摸摸你的胸部和臀部,然後找樣東西而已。」
至於找什麼?
眾人也心知肚明。
「可以嗎?」
等了幾秒,見食物好像還在猶豫,木小染也耐心的等待著,有禮的模樣差點讓眾人以為她真的就是這麼一個溫柔愜意的美人。
「我真的會很溫柔的撫摸你。」
然而下一秒,極度煞有其事的口吻正好戳中每個人的小心思。
林夕倒是想拒絕,可她機械的程序里一直在迴響著饒人的警報聲,而且危險程度已經到達了百分之百。
她立刻縮回舞動的電線做出決定:「我可以讓你查看我身體里的資料和程序,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能消毀我的自我意識。」
說完,林夕便堅定的看著木小染。
她雖然是不能離開這座高塔的機械人,但她並不氣餒,總比變成一堆廢鐵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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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真要我穿成樣子?」
而彼時的夏家大院內,夏木是渾身不自在,垂首揪住自己身上的大紅喇叭褲,布料很粗,也很有年代感,讓她瞬間有種自己回到八十年代的錯覺。
「怎麼?」夏老爺子虎目一瞪,那拐杖是「咚咚咚」的直往地上懟:「這可是你奶奶當年出嫁時穿的嫁衣,你還敢嫌棄?」
「嫌棄?我怎麼可能嫌棄?」夏木將腦袋瓜一縮:「可爺爺,我是去相親,所以穿奶奶的嫁衣會不會過於隆重了?」
那「隆重」二字,被夏木咬得死緊!
「要的就是隆重。」自家孫女什麼德性,夏老爺子會不知道?就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騙子。
「可是爺爺……」
一來二去,兩人眼見家裡唯一的時鐘還在不停打轉,這爭分奪秒的事,夏木急,夏老爺子更急,吼著聲音催促。
「別磨磨唧唧的。」
到底是誰在磨嘰?
夏木心裡喊冤,試問誰相親會穿紅配綠?而且還是大紅大綠,顏色別提有多純正了,更無語的是,衣領上還綉有一隻像王八的鴛鴦,簡直是綠色警告好嗎?
「夏老東西,老子來接兒媳婦出門。」
也正在這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夏木耳朵動了動,覺得有點耳熟,便轉身望向已經來到自己身後的兩道身影。
「你們怎麼自己進來了?」來人似乎與夏老爺子的關係不錯,只聽老人話里雖是埋怨,卻是笑容滿面的迎了過去。
夏木識趣的退後,恨不得當個背景板,可奈何就是有人喜歡逗她,悅耳的聲音里全是討人煩的惡趣味。
「小夏木,好久不見。」
誰跟你好久不見?
夏木不想承認自己過於矮小,氣勢也被身前的男人比了下去,她猛得仰頭,一雙含著水光的桃花眼像是盛滿了倔強的情愫。
見此,祁遠呼吸一窒,也狼狽的移開了雙眼,側過的身體更是僵直了好幾秒。
「我還以為相親對象是誰呢!」
而夏木就十分得意了,不在怕自己的紅配綠有多丟人,反而是覺得還不夠,邊想邊斜著眼睛打量身前的老熟人。
開口就是十足的諷刺:「祁遠,我說你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你忘了自己曾經是怎麼說的?現在不覺得臉疼?」
夏木是真的厭惡祁遠。
說起來祁夏兩家也算是百年來的世交家族,祁家與夏家不同,人丁興旺不說,還非常有錢,因此夏木一直就沒搞懂他們夏家到底怎麼就入了祁家的眼,並且這交好的關係是一代比一代好。
不過自從幾年前她和祁遠鬧翻后,兩家人就沒怎麼來往了,所以現在是什麼意思,祁遠還真想吃她這顆回頭草?
「別看我。」男人卻是答非所問的低聲輕斥,側首的耳廓也紅得不像話。
真是天要下紅雨了?
夏木抬頭望天,之後也不跟他玩什麼表面客套的戲碼,將人推開,果然就見院子里已經沒有兩家老人的身影。
「夏木,我想跟你談談。」
兩人擦肩而過時,祁遠伸手將人扯了回來,力道之大,是真的用扯,連白色的內衣肩帶都被露了出來。
「放手,你這讓我怎麼談?」
夏木恨不得給對方來個爆頭,心頭窩火,又不想讓家裡的爺爺擔心,所以她只能咬緊后槽牙,聲音都是從唇縫裡擠出來的!
「好,夏夏。」聽到她居然肯答應他,祁遠就忍不住喚出他在夢裡時喊她的小名。
夏夏?
什麼玩意?
夏木整個人是異常暴躁,幾年前她被祁遠嫌棄成狗,幾年後又來裝什麼親切?
「說吧,談什麼?」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夏木是小心眼記仇,但既然答應對方談談,那她就有足夠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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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夏木跟著祁遠來到了一家地下賭場,而來時又為了彰顯自己的見多識廣,她還特意將自己的壓箱底給掏了出來。
「夏夏,你這衣服是哪來的?」
黑色的緊身V領,讓他都不敢垂眼。
「夏聽呢?」夏木沒時間跟他廢話,心裡急得上火,左右環顧也沒見夏聽的身影,只有一堆被濃煙環繞的賭徒!
「小聲點。」男人突然俯身將她攔進懷裡,下顎抵在她露出的香肩,他低呵:「別動,這裡所有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吸血鬼,小心被他們發現。」
隨後男人似乎又怕她生起氣來,連忙又接著小聲說道:「夏聽他是被吸血鬼抓回來做研究的,所以我們今天肯定救不出人,只能先打探出一點蹤跡。」
「我知道,我就是擔心。」
夏木點著頭,但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她從男人懷裡鑽了出來,矮身時,一縷長發剛好遮住身前的勾線。
而這一幕極其惹眼的黑白相間,讓祁遠看得面紅耳赤,也心著想要脫下外套給她遮擋才行,可剛有動作,卻又因為她的下一句話而生生頓住。
夏木也看不見他什麼表情,就自顧繼續自說自話:「祁遠,這次以後我們倆以前的債也就一筆勾銷,你也別想惦記我,我跟你只有孽緣!」
就只有孽緣?
也沒錯,畢竟每次都是他自以為是,以為她一定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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