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慢工出細活兒
「那我該是叫你小鬆鬆,還是……親親老公呢?」被寒松挑著下巴的蘇雨蘭嘴角彎起,輕啟朱唇反問了他類似的問題。
「可以加在一起喊,你叫我親親老公小鬆鬆,而我叫你親親老婆小蘭蘭。」看著蘇雨蘭美麗的面容,寒松靈光一閃道。
「你就不覺得尬嗎?」蘇雨蘭微仰著頭,哭笑不得地說。
「怎麼會尷尬呢?這是恩愛,難道你不喜歡嗎?而且這可是你先讓我叫的。」寒松笑道。
「自然喜歡,不過對我來說,也是你先叫我親親老婆這個肉麻的稱呼的。」蘇雨蘭挑眉道。
這話說得沒錯,在時間之旅的影響下,站在他們的視角都是對方先挑起的。
「肉麻嗎?」寒松佯裝不知地反問。
「肉麻,要是別人聽了咱們之間的這般對話,估計要尷尬地無語,受不了了。」蘇雨蘭苦笑道。
「尬就讓他們尬好了,有句話怎麼說的?若是能尷尬地摳出三室一廳,也算咱們幫他們致富了。而且這也是我們私下說的,怎麼可能讓別人聽見?只有你我知道,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所在。如果別人聽見了,那隻能抱歉誤傷了,誰讓他們聽見了呢?」寒松無所謂地聳聳肩道。
(作者菌:對不起,是我,我有罪!罪該萬死!)
「小鬆鬆,你怎麼了?」聽了寒松說辭只覺好笑的蘇雨蘭看到他忽然表情有些異樣,不由關心地問道。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嗡嗡叫,你聽到了嗎?」寒松自己也是萬分疑惑。
(作者菌:什麼東西……我是什麼東西?!!(自閉中))
「沒啊,只有我們說話的聲音。」蘇雨蘭十分確定地回答道。
「大概是我感覺錯了。」寒松聳聳肩。
「陪我去醫院產檢的時候,你也順便檢查一下吧,要是耳朵出問題聾了的話,你可就聽不到我喊你小鬆鬆了。」蘇雨蘭出言調侃道。
「那可要得,聽不到蘭蘭你的聲音那將是我人生最大的痛苦。」寒松誇張地附和道。
「你啊……」蘇雨蘭無奈搖頭,嘴邊卻只有笑容,頓了頓,也接著剛才的話道:「說到產檢,梅兒的產假過幾天就結束然後上班了,我們那時再去吧,她在的話我們可就方便多了,也更自在。」
「一切都聽蘭蘭的,而且小非非就是梅兒接生的,我們這第二個孩子想必她也不會想錯過的。」寒松自是贊同得不能再贊同。
「嗯,她本來還想著收小非非當乾兒子的,不過被我給拒絕了。」蘇雨蘭說到此處,情不自禁笑了出來。
「還有這事兒?不過你怎麼拒絕了?你們可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姐妹啊。」寒松詫異問道。
「因為她生了菲菲菲兒啊。」蘇雨蘭果斷答道。
「哦!你是想……」寒松當即恍然大悟。
「當然,這要順其自然,只要我們和梅兒他們不像咱們爸爸媽媽們那樣許多年沒聯繫就好了,小非非和菲兒將來……」蘇雨蘭說到此處,也是恰到好處地停了下來。
對此聯想起來的寒松,卻是暫時沒有看到蘇雨蘭雙眼深處的肯定,這抹肯定彷彿這不是他們的期望,而是既定的事實。
「媽媽爸爸,你們在說我什麼呀?還有菲兒妹妹?」恰在此時,小非非稚嫩的童音響起。
寒松和蘇雨蘭連忙轉眼看去,果然見到拿著一個捲起來的白紙的小非非站在門口,剛剛走出很是好奇的天真模樣。
「還不放開?兒子都看到了。」在這個時刻,蘇雨蘭臉上倒是不自覺浮現了些許羞紅之色,也輕聲對面前的寒松道。
他們此時可還保持著挑逗的動作姿勢。
「好好。」寒松自然地將挑著蘇雨蘭下巴的手轉而摟向她的肩,而後一起面向小非非。
「爸爸媽媽在誇你呢,我聽你爸爸說,你給媽媽準備了禮物?」蘇雨蘭如此說著的同時,也蹲下身來,寒松亦如是,等在小非非的靠近。
「爸爸你又提前出賣我?!叛徒!」小非非一邊靠近爸爸媽媽,一邊朝寒松控奶聲奶氣地控訴道。
「我錯了!」寒松做出一副認罪的懺悔動作。
小非非傲嬌地哼了一聲,隨即也是跑向蘇雨蘭面前將小手中的白紙遞給她。
「是什麼禮物啊?難道是你的作文?不該是寫在作業本上的嗎?」蘇雨蘭又是疑惑又是期待地說著,也伸手接過白紙,準備展開查閱。
而此時的小非非在朝寒松凶萌凶萌地做了個鬼臉后,也縱身投入了他的懷抱,然後兩父子一起看向蘇雨蘭。
「是畫兒?這是……小非非你畫的?」展開畫紙的蘇雨蘭不可思議地看向面前的兩父子。
「嗯吶。」小非非挺起小胸膛傲然地確定道。
「你怎麼畫得這麼好?之前不還說對畫畫不感興趣嗎?一點都不想沾。」蘇雨蘭甚是驚異,她手上白紙上畫著的正是她,雖然筆法稚嫩,但還是可以明顯地看出有她的五官特徵,而其出自小非非之手就更讓她想不到了。
「爸爸讓我這麼做的,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小非非小手指了指寒松道。
「原來你籌謀了這麼久。」蘇雨蘭看向寒松搖頭笑道。
「驚喜嗎?小非非可是完美繼承了你的畫畫天賦。」寒松自豪出聲。
「小非非的天賦可比我好太多了。」蘇雨蘭如此感嘆著,雙眼一閃之間看了看寒松很快就對他懷中下巴靠在寒鬆手臂上的小非非道:「小非非啊,你學畫畫的時候也可以拉上你爸爸,讓他陪你一起學。」
「我可沒這個天賦。」寒松苦笑一聲道。
「那可不一定。」蘇雨蘭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緊接著也立刻佯裝不快地斥問道:「讓你當兒子的「畫童」,你還不樂意了?!」
「話筒?」寒松已是摸不著頭腦,小非非更是如此,兩父子相似的神情在相似的臉上皆是展現,讓看到這一幕的蘇雨蘭不禁感慨,到底是父子倆。
「是畫畫的「畫」了,小非非剛才應該當了你好久的書童了吧。」蘇雨蘭回想方才越過廊道后看到的畫面,同時開口解釋。
「哦。」寒松恍然大悟,小非非也似懂非懂地學著寒松「哦」了起來。
「你們倆啊,我對你們真是沒辦法了。」蘇雨蘭搖頭笑著,再次欣賞了一下兒子筆下的自己,而後又對著小非非道:「小非非,這個禮物媽媽很喜歡,改天帶你去動物園。」
「好欸!爸爸也一起去。」小非非無比雀躍地仰起頭看向了寒松。
「我當然不能缺席了。」寒松低頭蹭了蹭小非非的小腦袋。
「做什麼都不忘你爸爸。」蘇雨蘭如此感慨了一番,也拿著畫紙趨近小非非道:「除了這個,媽媽還想看你給我的另外一個禮物,小非非你寫的作文在哪裡呀?」
小非非眨了眨眼睛,卻是沒有立刻回答。
「該不會你在作文里寫了媽媽的壞話,不敢給媽媽看吧?」蘇雨蘭故意如此說道。
「沒有,沒有的,媽媽這麼好。」小非非撥浪鼓似地搖頭。
解釋的時候,也從肚前口袋裡取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白紙。
「這……」蘇雨蘭從小非非小手中將之接過,有些意外。
「小非非嫌之前寫的字太丑,重新認認真真地給你抄錄了一份,好幾遍呢,這可不是一般的用心吶。」寒松出言為蘇雨蘭解答疑惑。
「兒子真好,來,媽媽親親,給你一個獎勵。」蘇雨蘭開心地說。
「嗯吶。」小非非向蘇雨蘭伸去了肉嘟嘟的小臉。
蘇雨蘭親了兩口小非非,便見小非非忽然退了回去,然後指了指抱著他的寒松道:「媽媽,爸爸也要獎勵。」
「這是你教他的?」蘇雨蘭好笑地看著寒松。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教他這樣。」寒松當即否認。
「唉,本來打算若是你想的話,我就給你獎勵呢,現在你這樣排斥,那就不給了。」蘇雨蘭揚眉一笑道。
「好吧,我承認。」寒松一本正經了起來,同時也準備如小非非那樣將臉伸去。
「晚了。」不過蘇雨蘭卻是不再看他。
「小非非,爸爸好慘。」寒松一臉委屈地對小非非道。
「媽媽不親,小非非親親。」小非非嘻嘻笑了寒松之後,倒也安慰起了他。
「小非非真是爸爸的乖兒子,沒白疼你。」得了小非非的安慰吻之後,寒松由心地誇讚,而後也是將之抱起,同時對蘇雨蘭道:「蘭蘭,坐沙發上吧,總蹲著也不是回事兒。」
「嗯。」蘇雨蘭仰頭看向兩父子,輕輕點頭。
……
一手抱著小非非,一手摟著蘇雨蘭,寒松深情地看著她閱讀兩人兒子的作文。
「小非非這是把知道的所有好詞都往我身上裝啊,能寫這麼多,也是難為他了。」蘇雨蘭感嘆著,一臉寵愛地看向小非非,小非非此時正在寒松懷中擺弄一個小老虎玩偶,聽到蘇雨蘭的感嘆,雖是不怎麼懂,但也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然後,然後繼續擺弄玩偶。
「等他學到更多,也會誇你更多。」寒松揉了揉小非非的小耳朵,輕輕笑道。
頓了頓,將攬著蘇雨蘭的手收回,然後伸向另一邊的小桌上取來一杯茶水遞給蘇雨蘭道:「我剛剛泡的茉莉花茶,蘭蘭你先喝些,而且這茶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有很大好處。」
如此說著,他眼含柔情地看向了蘇雨蘭的腹部。
「嗯好。」注意到寒松目光的蘇雨蘭自是知曉他話中之意,將小非非的兩張「傑作」小心翼翼地放到旁邊,眉眼彎彎地接過,感受著茶水的溫度,心中更暖。
也於此時,他注意到了寒松方才和小非非「一起」看到的書,似乎是她沒見過的,啜飲了一口杯中茶水的她也是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那是什麼書?我怎麼沒什麼印象,是你新買來的?」
對於寒松,她可是了解地不能再了解,甚至比他自己還多,尤其是剛剛經歷了時間之旅遇到白髮寒松之後的她。
「不是買的,是越哥從夏戈那裡寄來的,我前兩天去看你回來時收到的。」寒松如實說出了這書的來歷,同時也將書拿了來。
「《懲與誡:欲斬》?」蘇雨蘭此時才看到書的正面,也將書名輕聲念了出來。
「這是一本加入了催眠元素的武俠小說,比較小眾,只在夏戈那邊有出版,我剛看了開頭,感覺是我喜歡的類型。越哥也是經人推薦才知道這麼一本小說,知道我愛看書,便寄了一本過來,而且還是作者親筆簽名的呢,雖然作者不是很出名,但也算是比較珍貴的啦,這作者很少與人簽名。」看著蘇雨蘭好奇盯著這本書的模樣,寒松也介紹道。
「小熊?這作者的名字起得倒是有趣。」蘇雨蘭聽著寒松的介紹,同時注意到了作者名,不由笑道。
「確實,話說這個作者本人也很有趣,這是他的第二本書,用了三年才寫完出版,第一本也是用了三年,好像是軍事特工類的,叫什麼十九號什麼的,反正和這個書名一個格式,但和這第二本是完全不同的類型。不僅如此,他下本書打算寫歷史官場類的,又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類型。只能說他很有野心,但實在太過憊懶了,按照他前兩本的速度,這第三本又得等三年,也怪不得不出名。」寒松點頭贊同的同時也就此展開說了起來。
「有你這麼說人家的嗎?這叫慢工出細活兒,十年磨……三劍,而且寫書速度也不是出名的重要因素吧?」蘇雨蘭美目白了寒松一眼道。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這位小熊先生自己寫在感言里的。」寒松聳了聳肩,同時打開了書本,翻到其中一頁展示給蘇雨蘭看。
「還真是,不得不說,這位小熊作者好誠實。不過,也可以看出他是很想將想心中故事寫出來的。」蘇雨蘭看了看,果然如寒松所言,不由由衷地感嘆。
如此感嘆之時,她目光觸及到懷抱擺弄玩偶的小非非的寒松,見他對自己的話頻頻點頭,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畫面,少年寒松對著她侃侃而談的畫面,說完之後便盯著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