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一起看書
小屋,未來蘇雨蘭住過的小屋。
寒松來了此處,看著屋裡的陳設,腦海中聯想著她曾經在這裡做過什麼。
當然,他也去了陽台,仰望一會兒皎潔無垠的星空。
心生無限感慨。
再之後,他便躺到床上睡了去。
經過了一天充實的生活,他睡得很瓷實,隔日也早早地醒來,沒有讓衡老或是柳權叫醒。
不過縱然他醒來得很早,還是沒有衡老勤快,衡老早已先於他去外面健身跑步了。
出門之後,寒松就轉向蘇雨蘭家,他也很快遇到了昨日便相約的柳權,除了他之外,還有蘇雨蘭和雪兒也加入了進來。
活躍的雪兒和柳權賽跑了起來,由此寒松和蘇雨蘭被拋在了後面。
出來晨跑的寒松自然不會穿著衡老的衣服,那般寬鬆也不合適,便只能穿著自己昨日換下來的衣服。
因為有著昨日夜跑積累的汗味,寒松並肩和蘇雨蘭跑著的時候,有意與她保持了些距離。
這自是讓蘇雨蘭察覺,便問了出來,在得知寒松心中顧慮之後倒也無甚嫌棄地主動和他拉近了距離。
如此,看著前方一大一小兩個背影,寒松和蘇雨蘭默默地跟著,不時相望一笑,即便不曾有多少的話語,這樣的時光也很愉快。
跑完步后,柳權和雪兒一起回了蘇雨蘭家,寒松則和蘇雨蘭一起到了衡老家吃,這是寒松在和蘇雨蘭說了衡老明日會出遠門蘇雨蘭主動要求的。
飯後,寒松就馬不停蹄地練起了字,一下筆就習慣性地寫了個「衡」字,旁邊蘇雨蘭觀看寒松寫完此字之後露出些許懊惱表情,不由輕笑一下關心地問了問緣由,也很快得知寒松昨日寫了不知多少遍的「衡」,自是感覺好笑。
而今日,寒松所要練習的,自然就是他們兩人的名字。
蘇雨蘭也在旁側陪同練習,不過她寫著寫著就從練字變成了練習畫水墨畫。
未來蘇雨蘭留下來的作畫工具自然是留給蘇雨蘭了的。
就在他們在這小小的書屋之中練習書法的時候,一個寒松絕對無比熟悉的人來到了蘇雨蘭家所在的東花村。
這人想要去的地方也很明確,便是蘇雨蘭家。
等到寒松結束了書法練習,在衡老家吃了午飯後,便和蘇雨蘭一道回了蘇雨蘭家。
在這期間,程越給寒松匆匆給寒松送了衣物過來又匆匆離去,聽他所言,俞雲雪那裡有事需要他去幫忙,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的。
於是,寒松又洗了個澡,將衣物換洗之後整個人煥然一新。
在書屋等待的蘇雨蘭看著剛剛出浴的寒松,自是聯想到了自己見到未來自己時的場景。
未來的她,也是正在洗澡。
告別衡老,寒松和蘇雨蘭並肩同行,臨近他家之時就已聽到了歡聲笑語。
聽著聲兒,似乎並不止他們所知道的人。
除卻蘇雨蘭爸爸媽媽、柳權雪兒之外,還有著其他人。
難道是程越和俞雲雪事情忙完了?
又或是蘇雨蘭家的其他親屬來家中道賀敘舊?
進了院門之中,寒松和蘇雨蘭就發現不是,但也都覺得熟悉。
寒松自然是一眼就望出了這人是誰,便是他的老爸,寒徹。
雖然也是許久未見,但對自己的老爸熟悉程度是現在的蘇雨蘭也比之不及的。
當然,也基於此以及和父母之間本就存在的些許隔閡,讓寒松很是激動的同時竟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甚至連聲「爸」都是未能說出口。
倒是蘇雨蘭一聲甜甜的「叔叔」完美地讓寒松有了反應的時間。
「這就是吳哥和辛姐的女兒吧,果然是繼承了你們的優秀基因,長得很是漂亮。」寒徹聽了蘇雨蘭的稱呼之後,自是一陣誇讚。
「你們家小寒也不賴嘛,而且還這麼乖。」蘇雨蘭爸爸自然也是對寒徹誇獎起了寒松。
聞此,寒松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蘇雨蘭自然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望了望彼此後,他們又似同時尋到了底氣,皆是接下這讚美之詞。
而在蘇雨蘭的眼神示意下,寒松也對自己的父親寒徹叫出了「爸」這個稱呼。
寒徹重重答應了一聲,靠近寒松摸著他的頭隱含激動叫了聲「兒子」,顯然寒松並不是唯一緊張的那個,父親更如是,只是更為內斂,作為大人,他比寒松可要顧慮很多。
「又長高了些。」如此感嘆之後,寒徹也抓住了寒松的手一起坐了下來,一如柳權回來那晚蘇雨蘭爸爸媽媽那般緊緊地抓著寒松。
這,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愛。
柳權和雪兒並不在這個屋子裡,聽著隱約的聲響,想來是在和小雪小默一起玩耍。
寒松和父親寒徹坐在一起,對面蘇雨蘭被蘇雨蘭媽媽親昵地摟著,和蘇雨蘭爸爸一起看著這對面的兩父子。
交談之中,寒松也是得知,自己爸爸在臨近晌午快要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到了蘇雨蘭家裡,但並沒有立時去通知他和蘇雨蘭,是有著不打擾他們的打算。
寒徹這次來這裡,是順路,是意外之喜,連他自己之前都未料到,當然,向行程也很緊急,晚上就要走的。
知道了衡老明日就要出遠門的蘇雨蘭爸爸媽媽打算在晚上做一頓豐盛的餐食一同送別衡老和寒徹。
親眼看到寒徹出現在自己的近前,寒松自然而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媽媽,也自希望她也能如此。
只可惜,這未能實現。
不過寒松還是和媽媽通了話,雖然仍只是寥寥數語,說不得許多話,但在蘇雨蘭面前與媽媽通話又與之前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和體驗,包括之前在未來蘇雨蘭面前之時。
蘇雨蘭自也是在寒松之後接了寒松媽媽的通話的,只通過一次話的她們倒是比寒鬆通話時還要輕鬆愉快。
這也是寒松樂於見到的。
仔細打量了寒松一番之後,寒徹倒也很懂兒子的性格何如,讓他和蘇雨蘭一起上了樓去,他則要和蘇雨蘭爸爸媽媽好生敘舊一番。
寒松和蘇雨蘭看得出來,兩家的家長確實是有著明顯的重逢喜悅和激動的,也許之前有著不愉快的小小經歷,但在這久別之後,讓他們記憶更加深刻的還是那些高興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家的孩子似乎已經萌發了讓他們都是摸不透的獨特情感。
他們兩家的緣分比別離之前更為深厚,此後也將更加牢靠。
被兩家家長「打發」上了樓來的寒松和蘇雨蘭在一番感觸之後,也開始了學習,當然,在這之中,蘇雨蘭也如之前繼續向寒松分享了她的一些小秘密。
「你們還真是天天向上好好學習的乖孩子啊。」在寒松聽蘇雨蘭講解一題之時,大開的房門外忽然響起一道戲謔而溫潤的男聲。
這道男聲,自然是柳權的。
「哥。」
「哥。」寒松和蘇雨蘭聽到調侃,立時同步地看向門邊,只見柳權抱著小默倚在門框之上,旁邊抱著小雪的雪兒則是笑意盈盈地站在身側。
他們同時叫了「哥」。
面對這失而復得的哥哥,蘇雨蘭雖是欣喜,但一時還是難以適應和熟悉的,即便柳權天生一種與人親切的氣質,雪兒在他面前都比平時顯得乖巧文靜許多。
「這是好事,我和雪兒上來還想著找你們玩呢,但看你們這麼好學,我們這些貪玩的學生就只能另尋目標了。我們去找衡老了,這位老人家也很有趣,只可惜明天就要出遠門了,若是可以的話,倒是想和他來個忘年交呢。當然,以後想必還有很多機會的。」柳權一手托著小默,一手擺了擺如此說了之後便帶著雪兒一起離開了。
欣然與往的雪兒在離去之前悄悄地給蘇雨蘭和寒松做了個鬼臉,似乎是在炫耀她可以與柳權一起出去玩。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蘇雨蘭和寒松相視一笑,頓了頓,她突然手枕腦袋,雙眼眼瞳映著寒松光影,同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道:「小鬆鬆,你想出去玩嗎?和我在一起學習會不會很無聊?」
「不想,不會。」寒松立時接連否定,他說的自然是實打實的心裡話。
接下來,看著蘇雨蘭挑眉的動作,他也繼續講述道:「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出去玩一向不是我的首選,我的屬性,宅,佔據了大部分,這些時日可是完全顛覆了我的特性。」
「看得出來,不過小鬆鬆你可不要因為我而委屈自己,尤其是……」說到最後,蘇雨蘭示意了下兩人之前的資料書以及邊上已是寫得密密麻麻的演草紙。
「絕對不會,和蘭蘭在一起學習,和我看書的體驗是一樣享受的。當然,若是和蘭蘭一起看書,那就更好了。」寒松斬釘截鐵地說。
「原來你還是打的這個注意,好吧,今日就如你的願,我們先不學習,一起來看小說。」蘇雨蘭嫣然一笑道。
說完,她便整理了下面前的書桌,似乎是要為他們看小說騰挪地方。
寒松見此,心中自是高興,同時也是想起了他們初見時於陽光書店的相處,那時的他還起過「帶壞」蘇雨蘭這個好學生的念頭,現在也算是小小的實現了。
當然,更準確的情況還是蘇雨蘭帶寒松踏上了好學生的道路。
至少在蘇雨蘭的陪伴下,他對於學習已不如之前那般不甚感興趣,是享受的,而且效果顯著。
也正如他自己所說,和蘇雨蘭一起看書、看小說,更讓他開心。
不過當他看到蘇雨蘭打開下方的抽屜從中取出一本書時,整個人卻是忽然怔住,雖然未見書名,但僅僅是看到書的封面一角,他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書他是熟悉的。
而這本書的全貌也很快進入他的視野,書名一覽無餘,正是《荊棘花落》四個字。
沒錯,這正是之前寒松和蘇雨蘭「三」和「木」的最後一個「聯絡點」。
這本書可是無比地虐戀。
蘇雨蘭竟是在此時拿了出來。
「沒想到吧,我竟然買了一本過來。」看到寒松的驚訝表情,蘇雨蘭似乎早已有所預料也很是得意地說。
「確實沒想到。」寒松苦笑了笑。
不過這本書於他們來說也是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蘇雨蘭將之買來也是對他們之間關係的重視,想到這一點的寒松心中很是歡喜。
而看蘇雨蘭的模樣,倒還真想和他一起看這本小說。
這倒讓他下意識地起了退卻的念頭,他可還記得之前看這本小說時的感覺,那叫一個撕心裂肺!虐!虐!虐!
現在想來,猶有畏懼。
不過他的心態也很快轉變,既然有了蘇雨蘭在旁,他還怕個什麼,所謂的虐戀與他根本就不沾邊,而且還能更加映襯他和蘇雨蘭奇妙愛戀的珍貴和歡樂。
於是,接下來他便與蘇雨蘭一起觀看起了這本小說。
不得不說,這本小說的虐人功力堪稱一流,沒有多長時間極具同理心的蘇雨蘭就開始雙眼泛紅,竟是要流出眼淚,教寒松很是心疼,提議要不就不繼續看了。
但蘇雨蘭已然被故事吸引,即便被虐得如此,也已經不能放棄。
看到寒松心疼的模樣,也不由又哭又笑地讓他不要心疼,她也只是情緒到了而已。
寒松只能由她看去,也陪著她看。
好在他也是看過一部分,提前和蘇雨蘭劇透了一些情節,讓她有所心理準備,才不至於讓她真的哭出來,要那樣的話,他的心疼可是任誰也止不了的。
而即便是踩過此虐雷的他,看著看著也不由生出了些許淚意,其本身的情節是一部分原因,蘇雨蘭雙眼泛紅的憐人模樣也有著加成。
這番舉動也鬧了個小小的烏龍,看完小說下來后,寒松爸爸和蘇雨蘭爸爸媽媽自然是注意到了蘇雨蘭雙眼的異常,也下意識地以為是寒松欺負了蘇雨蘭,雖然事後他們也都很快感覺以寒松的性格絕不可能如此,但氣血上涌有些激動的寒松爸爸當時就要狠狠地教訓一下自己的兒子。
好在蘇雨蘭攔在了寒松面前,並且及時解釋了一番,這才讓這小小誤會歸於平靜,也都感覺些許好笑。
「爸爸剛才有些衝動了,對不起啊兒子。」聽著自己爸爸的道歉,寒松反倒更適應於方才爸爸盛怒想要打他的樣子。
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和爸爸媽媽之間更多的是客氣,也意味著距離,而方才那般狀態卻是以另一種方式拉近了他和爸爸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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