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互換的人生
在燈光已經消失，只有星空照耀大地的都市殘骸中，人類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地。
「喔喔喔！我們贏了，我們人類再次贏了！」
無數人歡欣鼓舞著，縱然是原本不怎麼熟悉的人此刻也擁抱在了一起。
即使是齊傑拉的花粉在此刻也敵不過這種幾乎所有人情緒充斥在一起的環境，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另類滿足感。
只有一些對戰況及較為清晰的人才明白，這一切並沒有徹底結束。
只是那場本來應該毀天滅地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你能贏的吧，帶來希望之人，貝拉哈普奧特曼！」幽憐嬌小的身軀望著寂靜的世界，心中祈禱著。
……
另一片空間，意識世界里。
最後的戰鬥早已經註定，江城與加坦傑厄爭來爭去，不過是為了一個主場優勢。
若是江城沒有獲得迪迦的力量，那麼最後的結局就是加坦傑厄坐擁主場優勢，去入侵一個主體意識被囚禁在他那裡的江城的真實宇宙。
雖然那裡有著門神和納伊斯坐鎮，但作為江城的下屬力量，這種意識對壘的戰鬥他們是插不上手的。
沒有了主體意識操控的納伊斯宇宙與加坦傑厄對抗，那就相當於一個空有力量的大傻子，只能被狡猾的加坦傑厄耍的團團轉。
但當江城獲得了迪迦之力時，封閉的真實宇宙就被打開了。
如果加坦傑無法反抗，江城就大魚吃小魚，直接用更加龐大的主體意識將加坦傑厄吞掉就好。
只是，因為加坦傑厄最後的爆發，導致雙方不得不同步妥協，使得意識的戰鬥雙方最終還是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唯一的區別在於，因為囊括了江城主體意識的人類本體處於加坦傑厄真實宇宙當中，所以意識戰鬥的主動性在加坦傑厄的手中。
換句話說，這場意識戰鬥要怎麼打，遊戲規則是由加坦傑厄制定的。
不過倒也不用怕加坦傑厄制定不合常理的規則，因為主體意識的差距在這擺著，一旦過於扭曲，江城的真實世界自然會根據自身意識產生的危機感，憑藉著更加強大的力量壓制加坦傑厄。
這種情況一旦發生，說不定最後誕生的規則反而有利於江城。
如果他是加坦傑厄，最好內容越簡單越好，規則越公平越好。
這樣在意識的平衡下，真實宇宙的強弱才不會對遊戲過程大加干涉。
現在看來，加坦傑厄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人生互換嗎……」感知著周圍黑暗而黏稠的空間，來自內心深處的記憶告訴江城，他似乎處於一種被孕育的狀態。
而之所以讓他做出遊戲規則是『人生互換』這個判斷的，是因為周圍環境的反饋。
那股黏稠的力量他極為熟悉，是最為純粹的原初之暗。
這種被孕育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彷彿周圍的時間一直都未曾變化過。
直到有一天，一些簡單的意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進入了江城的意識深處。
那些意念最初極為簡單，只是些類似吃、喝、睡的小想法。
不過隨著這種意念越來越多，各種紛雜的恐懼，害怕，邪欲，憤怒等各種情緒也不斷誕生。
在這股意念力量的影響下，江城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一點點塑造。
一種類似於夢境當中的力量開始引導原初之暗構建出江城的大致輪廓。
又是過了好久，江城沒有睡過覺，他的意識處於一種怪異的狀態，彷彿此刻的他本不該誕生意識，但卻又偏偏誕生了。
這種怪異的狀態讓他不得不去接受那些充斥著負面的情緒之力。
一開始的那些情緒，江城還覺得有些好笑，吃啊喝啊什麼的，江城也很喜歡好吧。
而後產生的對於睡覺的慾念也讓江城覺得很舒服，因為他終於睡著了。
不過似乎誕生這種嗜睡情緒的人並不多，只是偶爾的幾次他才會有睡著的機會。
更多的時候，無數的意念不斷灌入江城的意識之中，開始逐漸佔據江城的大部分記憶。
從一開始對於這些意念的警惕，到最後因為度過了太多的歲月，曾經所經歷的身為人的記憶成為了悠長生命中的微小部分，江城有些漠然了。
這是一種極為不好的狀態，彷彿他在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江城。」
「我是誰？我是加坦傑厄。」
「不對，我應該是江城。」
「江城……加坦傑厄……」
這種最後歸於心靈深處本能的呢喃幾乎佔據他最後的意識。
模糊中，他好像記得自己曾經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不過那個處境似乎更加簡單，沒有那麼多外來的影響。
對了，他是怎麼做的來著。
思考緊緊維持了片刻，記憶便再度恢復了熟悉的呢喃。
這呢喃彷彿無邊海域的唯一燈塔，讓他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名字叫做江城。
終於，時間似乎夠久了，江城終於出生了。
那種粘稠的液體似乎完全進入了身體，化作了江城厚重的外殼。
這種外殼讓江城可以直接在星際中遊盪，即使是黑洞也無法江城江城吸走。
大概是那些一直影響江城的心神慾念讓他有些心煩，江城在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盯上了那些慾念的來源處。
一顆美麗而熟悉的蔚藍星球。
很快，一個新生的文明就此隕落。
或許是因為剛出生，對於力量的掌握度不足，江城的動作大了一點，那顆蘊育生命的星球也在江城懲罰那個文明時被輕易而居地搗碎。
那種失去了玩具一般的感覺讓江城略微有些掃興。
他想去尋找星系內的其它星球玩耍，探尋那些星球內的秘密，這似乎是他的一個執念。
但或許是因為那個生命星球的毀滅，整個星系的平衡被打破，很快一個個行星隨之破滅。
最後一個破滅的是恆星，那股巨大的能量讓江城好奇無比，但沒想到好奇心會害死獸。
強大的恆星爆炸直接讓江城大大受創，縱然是那橫渡虛空的強硬外殼也無法保護他。
因為對於恆星非常好奇，江城挨得很近。
他受了重傷！
這種重傷的狀態讓他彷彿回到了那個被孕育的時候，意念開始模糊。
本能驅使著他開始尋找相同的生命星球，他需要那種可以讓他破殼而出的力量。
意識模糊的江城開始了悠遠的星空遊盪之旅，終於有一天，一個熟悉的蔚藍星球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只是，這個星球上似乎還沒有任何生命孕育。
「顧不了那麼多了。」
已經懶得再去尋找的加坦傑厄就此定居了下來，在最雄偉的山峰深處鑄造了他的巢穴，等待著生命的誕生。
同時，那也是他復甦的條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