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狂彪
春花遊走在狂彪的身體周圍。
狂彪站在原地巍然不動,彷彿是大山一般。
春花已經對著狂彪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但全部無濟於事。
簡直見鬼了,為什麼自己的攻擊會失效呢……
狂彪同樣很困惑,如果花之殺手僅僅只有這般的實力的話,那麼是完全不需要他出手的。
恐怕隨便家族裡的一名忍者都能夠輕易解決。
「你的身影確實很靈活,不過,同樣你的攻擊根本沒辦法破開我的硬氣功夫。」
狂彪不打算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春花的心混亂不已。
狂彪說得沒錯,在親身戰鬥之後春花才真正明白這一點。
果然自己還是將對手想得太簡單了。
「讓我結束這場無聊的戰鬥吧!」
狂彪遠比春花的臉頰還要肥大的手掌握成了拳頭,夾雜著撕裂風的聲音砸向春花。
「小春小心!」
花之殺手的聲音響起的同時,狂彪的拳頭已經砸在了春花的身上。
以逸待勞的狂彪抓住了春花因為心亂和力竭而露出的一瞬間的破綻,果斷髮起了有效的攻擊。
「啊!」
春花發出凄厲的叫聲,整個人的身體被打飛向了半空中。
然而狂彪的攻擊沒有因此而停止。
生死戰鬥可不是過家家的遊戲,是沒有點到為止這種說法的。
「哈!」
狂彪龐大的身軀緊接著跳上了空中。
很難想象如此肥碩的身軀居然能夠蹦的這麼高。
狂彪的雙腳踩在了春花的腹部,加速以及加強了春花墜地的力度。
轟!
巨大的聲響傳來,地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
被狂彪單腳才在腹部上的春花身體凹陷在了地里。
在口吐鮮血之後,春花的氣息瞬間降到了極點。
一副奄奄一息隨時會死的模樣。
「小春!」花之殺手發出擔心的詢問,「你沒事吧?」
「咳……我沒事……」
春花努力睜開自己的眼睛,一邊盯著眼前踩在自己身上的大漢一邊說道。
「你沒事就好,春花,剩下的就教給我吧。」
花之殺手的提議一瞬間遭到了春花的拒絕:「不,這是我的戰鬥,如果不親身經歷戰鬥,那麼我的實力一輩子都不會長進的。」
「……」
天心流的這位新繼承人,似乎很不錯嘛……雖然花之殺手沒有回應,但已經默默認可了春花。
不過,雖然春花不接受代打,但這不代表花之殺手無法提供幫助。
「你這個傢伙,給我讓開!」春花咬牙切齒道,雙手抱住了狂彪的腳,緩緩抬起,「啊——!」
「你這傢伙……」
狂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因為注意力集中於眼前的敵人,所以春花沒有發現,自己的體力和內力居然恢復了。
尤其是內力,更加充沛盈滿。
這是花之殺手給予的幫助——將自己的內力傳輸給了春花一部分。
目前已經是春花能夠接受的花之殺手傳輸的最大內力上限了。
簡單形容,春花相當於一個三百毫升的瓶子,裡面平時只能盛兩百毫升的水。
現在花之殺手幫助春花把水瓶里的水給加到了三百毫升。
如果繼續加水,水不僅不會增多,反而還會溢出。
在場的眾人,基本除了春花本人之外,都發現了春花目前的狀況。
「原來如此,難怪族長會讓我來……」
狂彪喃喃的同時收回了腳,後腿了幾步和春花拉開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哈!」
不知為何,春花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更加輕盈,速度也越來越快。
快速行動的春花甚至出現了一道道殘影。
春花的攻擊比之前更加迅捷。
「天心流·燕彈!」
轟!轟!轟!
連續的氣彈通過春花的拳頭打在了狂彪的肉身上引發接連不斷的巨響。
曾經巍然不動的狂彪甚至出現了後退半步的情況。
「啊——!」
春花的攻擊越大越快,整個人也越發興奮。
春花忍不住發出暢快淋漓的怒吼,彷彿要將自己的一直的壓抑的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一直毆打別人確實很爽,不過,一味的進攻可是很浪費力氣的。」
沉悶的聲音從狂彪遮住的臉頰的面罩里傳出。
春花看不清楚狂彪被面具遮住的臉頰上的表情,不過狂彪的反擊確實是開始了。
「開山震!」
左手接住春花的一次拳頭攻擊,狂彪的右掌拍在了春花的胸膛上。
轟!
氣以肉眼可見的半透明的形狀穿過了春花的胸膛,發出宛若晴天霹靂的聲響。
「二連打!」
狂彪沒有一次攻擊結束便停下。
「三連打!」
轟!
轟!
春花的身體頓時失去了知覺,變得軟弱無力,整個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
「這便是最後了……」
狂彪的右手抓住了春花的腦袋,說道的同時眼神忍不住瞥向一旁的烏鴉殺手。
自己一直警惕的烏鴉殺手居然不僅沒有偷襲,反而現在都不像是有出手的打算。
這令狂彪一直摸不著頭腦。
不過,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要殺死的目標只有這個花之殺手而已。
「小春,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吧……」
原本昏厥的春花邋遢的雙手的手指突然輕輕動彈了一下。
這一點恰巧被狂彪及時的捕捉到了。
居然還能動彈嗎……狂彪不得不承認,雖然這次的對手實力很弱,戰鬥經驗相當缺乏,但意志力似乎出奇的堅定。
不過,戰鬥和意志力沒有多大關係,倒不如說平常的訓練才會和個人的意志力相關。
現在動彈的春花無非是多挨一下痛疼而已。
「喂,你要抓住俺的腦袋到什麼時候?」
原本昏厥的春花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強而有力的牢牢抓住狂彪按住自己腦袋的右手。
春花睜開了自己的雙眸,抬起腦袋和好不膽怯的和狂彪對視。
彷彿現在勝券在握的是自己而不是狂彪。
狂彪下意識的覺得害怕,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狂彪頓時覺得不可思議。
上一次害怕還是在他殺死同族,被族內高層去掉名字,成為死士的時候。
因為手臂傳來的陣痛,所以狂彪鬆開了自己按住春花腦袋的右手。
狂彪面露凝重。
真正的戰鬥現在才要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