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抓
第3章被抓
「嗝」陰氏聽到皇城司發現銀票,太過害怕,打了個嗝,「我們老爺為官清廉,他要是有銀票,怎麼不拿出來,留著家用。」
她的害怕,她的埋怨,在這一刻誰都沒有閑工夫搭理她。
「老爺,你說句話啊!」陰氏看到皇城司從藏書里翻出一張張薄薄的川紙,雖然她見識不多的,但是對銀兩她看的比誰都通透。
這可是皇家特供的川紙,柳衡之一月就那麼點銀子,只能勉強夠府中花銷,若不是還有他念念不忘的正妻留下來的鋪子,書房哪裡會出現這麼書。
柳衡之眼圈發紅,久久才回過神來:「徐統領,下官從未收過這些銀票,這,這,怎麼回事?」
川紙製作的銀票,在皇家,達官貴人,皇商,富商等人用的居多。
柳晚舟面色蒼白如紙,心頭好似被針刺了千針百孔一樣的疼。
「徐大人,小女父親為官清廉正直,絕不可能貪墨這麼多銀兩。」
徐青寒從皇城司手中接過二十兩銀票,差不多和一冊「蘭亭集序」書同等厚度。
充滿嘲諷的語氣道:「沒有哪個官敢說自己清廉,你說別人信?」像是想到什麼,又多說兩句話:「皇帝還會收到朝臣的送的筆墨紙硯古玩,更何況下面的魏王,丞相,大臣。」
整個院子里的人,無人敢回他的話,扯到皇上,賢王身上,他們有幾個膽子回。
柳晚舟淚水默默留下,帶著哽咽的聲音問道:「別人如何,我管不著,但我父親絕對不是這種人!」
她擦了臉上未乾的淚痕,揚起頭,對上徐青寒不帶一絲溫度的目光。
卻不想聽到讓自己心碎的聲音:「這些銀票,難不成是假的,柳少卿不貪墨,憑他的俸祿,能拿出二十萬兩銀票?」
柳晚舟看著他手裡的銀票,是二十萬兩,不是二十兩,也不是二十兩黃金,這麼大的數目,若是不能說清楚,父親只怕是前途茫茫!
想到這兒,恨不得一團怒火把這些銀票燒個精光。
「不,我父親是被人陷害的!」柳晚舟破口而出道。
書房平日里都是她在打理居多,家中人口見到,除了父親,只有她,還有陰氏所出的十歲弟弟,偶爾會進出。
至於柳晚瑜,還是宋晚瑜,總說讀書無用,識得幾本書,平日里彈琴歌舞為伴。
徐青寒坐在下屬端來的紅木雕花扶手椅,幽深的目光投向看著堅定無比的柳晚舟道:「柳大小姐,說出誰陷害的,說不定柳少卿能免除牢獄之苦!」
「下官絕對沒有貪墨銀兩,萬望徐統領能徹查!」柳衡之不敢相信,為什麼藏書里有這麼多銀兩。
「你說沒有就沒有?要皇城司做什麼?」徐青寒看起來不耐煩,把銀票遞給下屬,繼續道:「洪都,把人帶回皇城司詔獄!」
身穿青綠錦繡服,圓臉,招風耳,孔武有力的男子,立馬拱手聲音洪亮的道:「是,統領。」
「不,你不能帶走!」徐晚舟再如何明事理,也知道一旦人進了詔獄,出來的機會很小。
皇城司辦案向來快,准,穩,狠,進了詔獄,各種刑訊逼供的手段,剝皮,油煎那是小手段,刷洗,站枷,勾腸,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一切都是受皇帝的旨意,刑部三司無權干涉,真真是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柳晚舟飛快的在腦海里想了許多,但依然沒有任何能夠證明父親是被人誣陷的證據,可讓她看著父親就此北皇城司帶走,她怎能忍心。
此刻恨不得自己是個男兒身,能夠為父親遮風擋雨,做他堅實的後盾。
「徐大人,一個人如果真的貪墨,還會把證據放在這裡,讓皇城司這麼輕易找到嗎?」徐晚舟收斂心裡的想哭的情緒。
試圖能夠說服對面清冷孤傲的男子。
徐青寒側首望著有些害怕仍然冷靜的柳晚舟,嘴角諷刺的弧度,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敲擊著:「柳姑娘的意思,皇城司故意陷害,罔顧真相?」
話音剛落,柳晚舟只覺得渾身又冷又僵,血氣翻湧,整個人發抖。
「不是這個意思!」她眼角的目光看到柳衡之,被兩個人皇城司的人,反剪住他的雙手。
「給我一些時日,定當找出幕後黑手,以正父親的清白!」
卻不想聽到一聲嗤笑:「莫不是以為自己多大能耐!」徐青寒的目光在她臉上頓了頓,聲音變冷道:「當我們皇城司是擺設?要一個女人出面查案?」
「大人說的是,女人家懂什麼,還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放心,進了咱們的詔獄,愣他是個什麼,都會被打出原形!」是站在徐青寒身後的洪都,一切唯他馬首是瞻!
徐青寒聽了他的話,橫了他一眼,眉頭皺著。
洪都很快意識到自己最後一句話給人家小姑娘嚇著了,他瞧了一眼柳晚舟,又瞧了一眼自家統領,撓撓頭,他們家這位爺今個話多說了幾句。
不過還是同樣的冷心冷情,不給人家姑娘面子!
「怎麼能打人,老爺怎麼受得了啊!」陰氏早已怕的不敢多說一句,但是畢竟相守十年,自家老爺被人帶進詔獄,什麼時候能回來,都不一定。
柳晚舟心密密麻麻的疼,正要開口說話,見到柳衡之沖她搖搖頭,道:「晚舟,不用擔心,為父行的端坐的正,皇城司總不會故意為難我!柳家交給你了,照顧好你的兄弟!」
唯一擔心的是就是她這個女兒,還有兒子,目光投向覺得不能自已的陰氏,眼神複雜,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dif放心,我定會照顧好小弟,照顧好柳家,也會找到誣陷父親證據,早日接你回來!」
柳晚舟知道,被皇城司當場搜到罪證,已經是辯無可辯,倒不如冷下心思,早日讓父親擺脫詔獄。
「不,不要!」柳衡之說的又急又快,立馬咳嗽了起來。
見徐青寒側首望他,忍著咳嗽,道:「在外照顧好自己,為父的事自有皇上和皇城司為我辯證清白。」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柳晚舟,看到父親眼裡擔憂的神色,只當是為她考慮,並未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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