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職業病
最後二人選擇了吃火鍋,吃完火鍋之後便去了城郊的清涼山。
清涼山地如其名,即使是在烈日炎炎的夏日,山裡依舊十分涼爽,山風吹過,更有情人輕撫一般的感覺。
清涼山有三個山峰,主峰有一座廟,廟裡有僧人居住,次峰比較原始又比較矮沒有特色風景,除了一些尋求刺激地野鴛鴦之外,很少有人上去。
楚海峽二人要去地就是主峰。
清涼山不算高,但是想要上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爬到一半的時候,童畫便皺著臉哭唧唧地往邊上台階一坐,委屈道:「我走不動了~」
楚海峽無奈一笑,坐在了她的身邊道:「那休息一會,待會再爬。」
「...我要你背我~」童畫睜大了眼睛,期待地看向他。
楚海峽點了點頭,蹲在了童畫的前面,就這樣一步一搖地想著山上繼續前進...
一路上,兩人輕輕地說著分別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楚海峽說的自然是七中籃球隊的事情,童畫說的則是出道綜藝限定團的事情,別說,楚海峽聽得還挺起勁兒。
有些人可能有種錯覺,那就是八卦是女人的專屬,但是實際上,八卦本質上是人類對真理(真相)的渴求,在這個信息繁雜的世界,誰又不像體驗那種扒開層層掩飾,一窺真顏的快感呢?
至少楚海峽是這樣認為的,他的八卦無關善惡,就是想知道一點別人的真實模樣...哪怕是在別人面前的模樣。
「累不累啊?」童畫見楚海峽走起來很是顛簸的樣子,輕輕地在楚海峽的耳邊問道:「我是不是有些重啊?」
「不重,走台階嘛,當然不穩啦~」在童畫看不見的正臉上,楚海峽笑得十分開心,雖然他已經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但是這不妨礙他在一些達成一些小目標的時候竊喜,男人的快樂有的時候就是那麼簡單。
真舒坦~
「奧,這樣啊~」童畫蒙蒙地點了點頭,想了想,雖然楚海峽走得更過山車一樣,但是確實說話大氣不喘,不像累的樣子...
但是十幾分鐘之後,楚海峽還是那樣的健步如飛,童畫卻受不了了,只見她秀眉微皺想要挺起上身,但是楚海峽一個高抬腿一樣的上了一個台階,她便身不由己地趴在了楚海峽的背上,頓時胸口一悶,呼吸有些不順暢了...
「你慢點!」童畫也回過味來了,縴手從楚海峽的衣領伸了進去,擰住一顆螺絲釘威脅道:「你給我好好走路行不行,都給我撞疼了!」
要害被人拿捏住了的楚海峽也不敢作妖了,連忙告饒道:「好好好,我不亂來了,你快放手。」
楚海峽是個男人,不知道女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是個什麼感受,但是他覺得有些疼,有些癢,還有點抽筋一樣地不自在,生怕自己把背上的人兒撒手沒了。
童畫達成目的之後也不糾纏了,雖然今天因為不是節假日,山上人不多,但是隔一段距離終究還是有兩個老頭老太太的,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可太羞人了。
一路風波平靜地上了山,來到了山頂石亭一角,俯視山下的景色,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情,還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孤獨,好在身邊有人陪著,楚海峽將沖著山下大喊大叫的童畫抱在懷裡,頓時感覺一點也不孤獨了。
「你幹嘛啊?」正喊得起勁的童畫被一股不可抗力攬在懷裡,頓時不滿地嬌嗔道:「人家正喊得高興呢~」
「山邊危險,不要太靠近邊上。」楚海峽也不放手,蹭了蹭懷裡人的頭髮,嗅者發香一臉的滿足。
童畫聞言翻了個白眼,也不掙扎了,微微閉上眼睛在楚海峽地懷裡看著山下風景,嘀咕道:「明明才十六歲,有的時候像個小老頭子一樣...」
「你說什麼呢?」楚海峽嘴角一勾,懷抱著童畫的雙手微微縮進,頓時她便感覺呼吸有些不暢了。
「哎呀,撒手撒手,你是不是想要弄死我啊?」童畫兩隻手甩得像招財貓一樣拍打在楚海峽的手背上,故作驚恐地質問道。
楚海峽自然不會輕易鬆手,但是也沒稍微放鬆了一些力道,保持在一個讓童畫不太安逸,但是又不會太難受的程度,與童畫鬧了一會。
午時閑登山,山入白雲間。
少年正慕艾,日落西山前。
楚海峽和童畫感覺時間過得實在是太快了,只是在山頂石亭聊了聊天,吃了點零食,天色便晚了,好在回去之後仍然是二人獨處,唯一不舍的便是這清涼山的景色而已。
「走吧,回家了。」收拾好背包,將製造的垃圾用小袋子裝上后,楚海峽一手提著垃圾袋,一手伸向仍然望著晚霞留戀不已的童畫。
童畫燦然一笑,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放在楚海峽略有些黑的大手上,借力站了起來,一起向山下走去。
「對了,你收拾完垃圾洗手了沒?」童畫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將手放在鼻翼輕輕地嗅了一下,沒味兒,但是為了確保萬一還是向楚海峽詢問道。
楚海峽挑了挑眉,稍稍上前兩步,然後拔腿就跑,只留下兩個大字在空中,似乎正好砸在了童畫腦門上一樣。
「沒洗!」
童畫怔怔地看著健步如飛地跑出了一段距離的楚海峽,苦著臉望了望自己的白嫩嫩的手,頓時感覺她白玉無瑕的外表下其實已經不幹凈了...
「站住,你給我站住!」童畫表情一邊,一臉『凶戾』地追了上去。
停留了好一會的楚海峽哈哈大笑著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唱歌:「打不到我吧?沒有辦法,我就是這麼強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楚海峽有些快樂非常,但是在路過清涼寺的時候,他還是暫時停止了自己囂張的歌聲,選擇了悄悄路過。
楚海峽不信佛,也不信其他宗教,曾經的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雖然黃天的到來給他的世界觀帶來了極大的衝擊,更是與猛鬼狐狸這樣的存在親自交過手,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對宗教產生興趣。
不信歸不信,但是在不傷害自己的情況下給予一些尊重還是很有必要的。
過了清涼寺后,又是追跑了一段距離,待楚海峽覺得距離差不多的時候,他又開始吟唱起了那嘲諷力MAX的歌曲,童畫頓時鼻子都要氣歪了!尤其是楚海峽仗著自己身體素質好,將仇恨拉得死死的。追吧,人兩三下就拉開了距離,不追吧,他停在原地,不僅唱歌,還跳舞,沖著自己屁股一扭一扭的...
「我走不動了!」童畫眼看著追殺無望,往地上一坐,淚眼朦朧地看著楚海峽。
楚海峽的歌聲戛然而止,舞蹈也停了,他看了看自己手裡提著的垃圾袋,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童畫,雖然心裡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這是個陷阱,但是這媳婦哭了啊...
「唉~」生活不易,不能不理啊。楚海峽上前,往童畫面前一蹲,道:「你演戲的時候要是演技這麼好,也不至於不溫不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