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逼喝葯
「噗噗噗——」
就算捂死了嘴巴還是憋不住。
男人睜開了眼睛,低頭看著懷裡捂嘴偷咳的小女人,嘴角忍不住鉤笑道,「想咳就咳出聲來,沒必要憋。憋壞了也不好。」
「對不起,侯爺,吵醒你了。」
「沒事。既然醒了,就起床梳洗吧,早上空氣新鮮,適合你調養身子。」
「是。我服侍您。」姚瑤趕緊下榻,率先穿衣裳。
秦翼瀾輕聲道,「你動作緩著些,沒必要這麼著急。不是趕集市。」
姚瑤望望天色問,「爹爹上朝回來了沒有?回來的話,咱們先去請安后再回來吃早飯可好?」
「你就一直心心念念著請安?」
「禮不能廢。」姚瑤著手幫他穿衣,小手忙裡忙外,倒也不算慌亂,好像在家學過似得。
束髮也十分了得,手藝精巧。
「咳咳咳……」
若不是她體質跟不上,怕這姑娘能幹的東西還會有很多。
秦翼瀾不和她爭,她吵著要請安,都聽她的。
秦國公秦岩捋著鬍鬚直點頭,兒子的眼光肯定是不會錯的。
姚太傅的嫡長女,姿態落落大方,人也秀氣靈動。除了有點咳疾,其他都毫無瑕疵。
光看她請安的姿勢就知道,在家肯定練過好多遍。真是有心。
請個安,還要給他送禮。
應該是姚太傅準備的,一盒上等的極品茶葉。
秦岩笑呵呵地應,「以後就不必來請安了,你身子不好,在家好好休養。」
「謝爹爹。但禮不可廢,不能天天來請安,初一十五逢年過節還是得需要的。」
「啊……呵呵呵,好好好。都聽你的。」
「咳咳咳……」
姚瑤捂著嘴小咳了兩聲,秦岩就道,「行了,你們小倆口愛幹嘛幹嘛去。我也有事要忙乎去了。」
「是,爹爹。那我們告退了。」
姚瑤牽著秦翼瀾的手,兩人一同離開國公府。
也不是說她故意要和夫君秀恩愛,只是因為她夫君有眼疾,看不見路,她扶著他走路,無可厚非吧。
可她還是有點害羞,被別人看見了,估計會說她行為放浪。真是為難死她了。
回到自家宅邸,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
剛吃沒幾口,葯就給她端了上來。
只是這次的葯,看著特別黑。
姚瑤奇怪問,「夢桃?這葯?你煮糊了?」
夢桃忙道,「沒有啊,是侯爺吩咐給的新葯。」
「啊?」
還真給她換了葯,姚瑤低頭聞聞。
味道一如既往的難聞,光聞就感覺特別苦的樣子,姚瑤擰眉看向秦翼瀾,輕聲問,「侯爺,這是什麼葯啊?」
「毒蛇,毒蠍子。」
「……」
「你體內有淤毒,以毒攻毒才能治好你的病。之前的葯,都沒什麼用。你先吃飯吧,吃好飯,正好葯涼。」
姚瑤有些嘀咕。
這侯爺是不是覺得她兩年壽命還是太長?也沒必要這樣坑她吧?
不太想喝這葯怎麼辦?
吃完早飯,休息了片刻,秦翼瀾吭聲道,「把葯喝了吧。」
「是。」
姚瑤端起葯碗,聞了又聞,掙扎了半天,她偷偷瞄了一眼秦翼瀾,見他視線失焦,她悄悄把葯碗遞給夢桃,指指角落處的小盆景。
夢桃心領神會,趕緊接過葯碗端去盆景處,倒掉。
送回空葯碗,姚瑤笑嘻嘻的把葯碗往桌上一放,「葯喝完了。」
秦翼瀾眨了眨眼,輕聲問,「喝完了?」
「嗯。」
「苦嗎?」
「還可以。再苦我也習慣了。」姚瑤作勢擦擦嘴角,好像真的被她喝完了一樣。
秦翼瀾點點頭,「嗯,真乖。給你個獎勵,來,你過來。」
姚瑤無語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喝個葯還要獎勵。」
秦翼瀾不多話,直接摸她胳膊,抓著就往自己身上扯。
「啊?」
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姚瑤急著推卻,「侯爺你幹什麼呀?」
也沒等她掙扎,秦翼瀾一把壓住她後腦,湊過紅唇咬了上去。
小嘴落入他唇間,嚇得她輕呼出聲,嘴一開,落了條細縫,舌頭趁機往她嘴裡掃了一下。
當下,她就明白了他在幹嘛!
他竟然在檢查?
而且當場被他抓包,抓了個現行。
秦翼瀾退開身,嘴角鉤笑,「我這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清甜了?一點藥味也沒有?」
姚瑤羞紅了臉,低頭久久不語,就捂嘴咳嗽,「咳咳咳……」
邊上兩個侍婢,見不得兩人親嘴,早已背過身,非禮勿視。
秦翼瀾喚道,「再去給我端一碗葯來,我親自喂。」
「是。」
姚瑤為難極了,眼看著自家侍婢匆匆離去。心眼直打鼓,「侯爺……」
葯重新端來,姚瑤想起身自己坐,可他不放人。
「坐著。我喂你喝葯。」
「……」姚瑤低聲道,「這次我真的會喝,侯爺讓我自己喝可好?」
「不行。我說了我要親自喂。」
「……」
拿他沒轍,只能由著他,一手端著葯碗,一手拿著勺子,吹了又吹,還自己試溫度。感覺可以入口,一勺一勺就往她嘴邊遞了過來。
姚瑤眉頭直擰巴。
真是苦啊,比她之前喝的葯要苦上十倍。
一碗葯下肚,她竟然滿身是汗,她又忍不住扭捏起來,「侯爺,我出汗了,想去沐浴。」
「暫時還不行。」
「嗯?為何?」
「你體內毒氣還沒全部排出,等半個時辰吧。」
「哦……那我去內室等。」
姚瑤又想起身,可秦翼瀾還是不肯放人,「別亂動,我要把脈看藥效。」
「可我出汗了。」
「我知道。沒事,別怕。衣衫家裡多的事,不怕濕透。」
這不是有沒有衣衫可以換的問題,是她出汗了,有汗味,多難聞呀?
他竟然還讓她粘在他腿上?
他不覺得沖鼻嗎?
「侯爺你讓我起來,讓我坐你遠點……咳咳咳……」她快要被他氣死了。
這男人的手就是大,就像她之前說的那樣,他眼睛瞎,但身子利索,這手臂一圈住她腰肢,他說不放,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咳咳咳……」這不爭氣的垃圾身子。
他說要給他把脈,也不全是借口,真的時時刻刻都在把脈端詳。
「藥性還不夠烈,明日看樣子還得再給你加兩味葯。可能會更苦。」
「……」不會吧?
他是真的怕她活得太長?連兩年都等不起?分分鐘都想要她小命?
「我可以去沐浴了沒有?」這滿屋子都快被她汗味撐壞了怎麼辦?
「嗯,我叫人打水。」
姚瑤又嘗試起身,可他還是不放人。
她心裡嘀咕不停,難道?他要跟她去浴室洗澡?
她懷疑的恐慌,終究還是發生了。
秦翼瀾牽著她手,一路跟她去浴房,屋子飄起熱騰騰的雲霧,服侍的侍婢都被譴走。
秦翼瀾說道,「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