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男人?殺手?女人?保鏢!?
江雲回到房中后,拿起茶杯倒了一杯茶,隨即又從懷中拿出一小包東西。
裡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將其倒了些許在茶杯后,想要拿起喝了,卻感覺杯子有些燙,便是走出房門,來到那亭子中聞著花香。
不知覺間,他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
約莫半個時辰后。
咚~
一道聲響將江雲驚醒。
他起身揉了揉眼睛,破口罵道:「靠,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躺在床上想睡睡不著,在這倒是能睡著,還弄得讓我去買那什麼狗屁蒙汗藥來當安眠藥吃,淦。」
一邊罵著,一邊朝自己房中走去。
剛走進房門,江雲瞬間愣住。
此刻,房中的凳子倒在了地上,而在那倒著的凳子旁正躺著一個黑色身影。
「什麼鬼?」
江雲從一旁拿出一根棍子握在手中,隨即緩步朝那身影走去。
用棍子在那人身上戳了幾下,見沒有反應后,江雲走到一旁,將燭光點亮,仔細望去。
此人渾身被一身黑色衣衫包裹著,就連頭上也是如此,在其手中還握著一柄短刀。
「男的?」
江雲從其身材上判斷,應該是一個男人。
他將那短刀踢向一旁后,又找來了一根麻繩,周圍打量些許,將其拖到床邊綁在了床沿柱上。
「嗯,不錯,沒想到對於捆綁的手法我也如此熟練,嘿嘿。」
怕對方醒來之後亂叫,他又想著把對方的嘴也給堵上。
看著那蒙面的黑面紗江雲有些想笑。
這也不知道誰想出來的,他一直就很好奇,電視中都是這麼演的,這光把嘴巴鼻子給遮住了有個屁用,這不一樣能認出來。
這麼想著他也不墨跡,直接將對方的面紗給扯了下來。
「卧槽!」
看到對完整的面容后他有些驚了。
「這小子這麼俊的?」
整張臉純凈無暇,五官也是極為的精緻,莫說是個刺客了,怕是就連那些富家的公子哥也無法長成這般模樣。
「不過光長得俊頂個球用。」
江雲直接將手中早已浸濕的白布擰成一團塞到了對方的口中。
感覺差不多了之後,江雲走到桌子旁,見到地上空著的茶杯后竟沒忍住笑出了聲來,「噗哈哈,這貨看來是想進來偷東西,然後嘴賤,把我放有蒙汗藥的茶給喝了吧…」
江雲重新拿了個杯子,倒兩杯茶水喝完后,靜靜的等著對方醒來。
或許是因為那杯中蒙汗藥的量不算太多,不到小半個時辰,那人就緩緩清醒了過來。
她剛醒就是發現自己被綁住了,極力的想要掙脫,然而雖說意識已經完全清醒,但卻是仍使不上多少力,一番掙紮下仍是無果。
「喲?醒了?咱倆聊聊?」
江雲搬起一張凳子,走到其身前半丈左右處坐下,「被綁著,嘴巴也給堵上了,很難受吧?」
那人怒目盯著江雲,似想要將他生吞一般。
「你也別這麼看著我,我可以把嘴裡的東西給你取出來,但是你得保證不亂叫。」
見到對方點頭,江雲微微一笑,將那一團白布取了出來,「說吧,你來此幹嘛來的?偷東西?」
等了幾息后,江雲眉頭一皺,「不說話?那我還是給你堵上。」
「來殺人的。」
正在江雲再次將那白布擰成團的時候,那人突然開口,嚇得江雲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這裡可是他的房間,這人說是來殺人的,那這是要殺自己的?
江雲將凳子往後挪了一些,問道:「殺誰?殺我?」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一處。
江雲有些無奈,這人怎麼這麼沉默寡言的,而且從剛才那話音上來看,他覺得這人也就長得俊而已,說話娘里娘氣的,跟個女的似的。
不過現在他該在意的不是這個,順著對方目光望去,那是他房中的一個角落,此刻因為是夜晚,視線不太好,實在看不清楚那有著什麼。
江雲略微思索,隨即起身又點燃一根蠟燭拿在手中走了過去。
角落中,躺著兩個男子,一個滿臉的絡腮鬍,另一個枯瘦如柴。
用腳戳了那瘦子幾下見沒有反應,江雲不由蹲下喊道:「喂,醒醒,起床撒尿了!」
「死了,別叫了。」
身後被綁著的黑衣人又是突然開口,江雲一驚,死了?
江雲將燭光靠近,地上沒有一絲的血跡,但那瘦子咽喉處有著一道血紅色的細線,此刻睜大著雙眼,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至於另一個絡腮鬍男子此刻雙眼緊閉,不過卻仍是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但那表情卻好似有些痛苦一般。
江雲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在一個殺人的現場,不過那次是程千秀出於自衛這才無意中將那想要對她施暴的男子殺害。
那時,他因為本就飢餓難耐,加上那地上的一灘血泊散發的血腥味和腦子中突然閃現的無數想法,這才讓他昏了過去。
此刻眼前雖也躺著一具屍體,不過他卻好似沒有多少感覺。
江雲輕嘆口氣,緩緩蹲下身去,將那枯瘦男子的眼睛合上,隨即走回凳子上坐下,「另一個呢?」
「辰時會醒。」
江雲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殺那人?還有就是你們為什麼會在我的房裡?」
黑衣人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
「啥意思?」
「懷中有通緝令。」
江雲聞言雙眼微眯,思索片刻后,起身走到黑衣人身前,伸手在對方懷中摸索那所謂的通緝令。
摸索中的江雲突然一頓,他感覺自己好似摸到了什麼,但明顯不是那懸賞令,摸起來軟軟的,感覺有些舒服。
他看著對方突然眨巴了兩下眼睛,又捏了幾下,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抽出手,連退幾步。
砰~
由於後退太急,撞到身後的凳子,不由摔了下去。
江雲踉蹌的爬起身子,盯著對方一字一頓的道:「你…你是…女的!?」
黑衣人神情除了在江雲捏那一下有些許變化外,從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
此刻她看向江雲,輕聲道:「我從沒說過自己是男的。」
江雲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的是他自己,平時這麼聰明一個人,怎麼會從身材上就判斷對方是男的。
細想一下就知道,那五官,那臉,放到他原本生活的年代或許會有那麼一些男人,生活得跟個女人一般,把自己保養成那樣。
可如今這個年代,哪有人長成這樣的?
再者,對方說話雖然極為簡短,但那聲音聽起來明顯就跟男人有些不符。
江雲突然想到了先前,只不過是看了蘇寒月一眼,可對方就是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的,由此可見一斑,這古代人的思想遠沒有他那個年代開放。
而現在他可是都動手了,這人要是沒被綁著,那不得殺了他?
江雲似試探性的問道:「那什麼,剛才我是想找你說的懸賞令,不是有意那什麼你的,你別在意。」
「無妨。」
江雲不由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每個人都跟那蘇寒月一樣。
那黑衣女子話本來就少,而江雲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起來。
剛才又沒有摸到那所謂的懸賞令,因此江雲現在仍是不知道二人的身份,只能大致上推斷,這女的是想殺了二人賺取懸賞。
可這也不能說明那二人為何會在他的房間。
又是沉默了些許,江雲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那什麼,你說的懸賞令在你懷裡,我開始以為是你男的,這才能下手,可現在既然知道了你是女的,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能貿然去拿了。
「那兩人雖說有一人枯瘦如柴,可還有一個大漢,可一個給你弄死在那,還有一個不省人事,而且那傷口,嘖嘖,你是殺人不見血啊,因此我也不敢給你鬆綁,我怕你連我也殺了,要不你還是自己說一下其中原由吧。」
江雲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有些口乾,又走到桌子旁,想要倒杯水喝。
然而他水還沒喝完,就聽到一道聲響,剛轉身回頭的一剎那,就有種死亡臨近的感覺。
只見本被他綁得嚴嚴實實的女子,此刻竟然掙脫出了束縛,那繩子也是七零八散的。
黑衣女子絲毫不理會江雲,走到一旁,將那被江雲踢到一旁的短刀撿起,放到腰后,隨即看向江雲,「你是江雲?」
江雲一愣,這女的認識自己?
見江雲沒有回答,那女子身影一閃,突然來到江雲身旁,短刀不知何時已被拔出,架在了江雲的脖子上。
「你是江雲?」
「是是是,我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江雲急忙回道。
女子聞言,將刀再次收回,隨即從懷中掏出兩頁紙遞給江雲,「此二人乃是青龍山的劫匪,絡腮鬍男子名喚錢虎,瘦子叫錢豹,不久前朝廷發兵剿滅,僅他二人沒有落網。」
江雲微微點頭,原來這女的還是能這般說話的,他想了一下問道:「那敢問女俠,他們怎麼會在我房裡?」
「這我就不知,我只是知道他二人想要對你不利,等另一人醒了你自己問吧。」
黑衣女子說著就是朝房外走去。
「不是,你等等。」江雲一愣,「你說你知道他們想對我不利便殺了?」
黑衣女子轉過身來微微點頭。
江雲更是不解了,「你說明白點。」
「我是奉命前來,我接到的命令之一便是暗中保護你。」
「那照你這麼說你還是我的保鏢了?」
「保鏢?」
「就護衛的意思。」
黑衣女子柳眉一皺,「你若是自己惹出事端,導致生命危險,那我不會管,我接到的命令只是保護你不被歹人所害,因此算不得什麼保鏢。」
江雲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聽明白了,又好似沒完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