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我的未婚夫?
第1章你是我的未婚夫?
項城,寂靜的夜裡沒有一絲的風聲。
阮笑珊一手領著背包,脖子上掛著耳機走在無人的街道上,自從孤兒院被一把大火燒了之後她就獨自跑出來兼職維持生活。這是第五天。
路燈淡淡的灑在她的身上,拉長了影子。
但是路上沒有一個人,只有她的腳步聲在街道上突兀的響起。
突然,她停住腳步,鼻翼動了動,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朝著她襲來。
下一瞬間一個冰涼而帶有黏膩觸感的東西攀上了她的腿。
借著路燈的光,她低頭看向腳踝。
一隻蒼白的手正抓住她的腳踝,手上染著血。
目光輕抬,順著手臂看去,對上了一幅無辜的眸瞳。
「救救我。」
女人哀求著:「求你了。」
這聲色帶著痛楚,讓阮笑珊蹙起了眉毛,她半蹲下來說出的話卻帶著冷漠:「我為何要救你?」
在孤兒院長大的她,從小就知道社會的險惡。
眼前的女人一怔,顫巍巍的抓緊阮笑珊的手:「錢……我可以給你錢。」
「錢?」
阮笑珊挑眉,彎腰扶起來了女人。
可還沒走兩步,就被不知從哪來的大漢攔住了去路。
「交出你手上的女人,我還可以考慮考慮放過你。」
哦豁,她好像救了一個麻煩的人。
她轉動著眼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扶著女人的手卻沒有鬆開。
殊不知她的舉動被身後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賓利車上,江河扭頭看著身後的男人:「爺,要幫忙嗎?」
男人冷著一張臉,高訂的西服貼在他的身上渾然天成。一雙冷漠的眼睛看向阮笑珊的方向,神情極為冷峻,渾身上下寫滿了四個字「生人勿進」。
祝晉沒有回話,只是低頭看向放在腿上的檔案。
上面寫著:阮笑珊,女,20歲,性格內向靦腆。
突然耳旁傳來殺豬般的叫聲,祝晉抬眼,看向那燈光下的人。
阮笑珊活動著筋骨,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虯髯大漢的腳上:「真是不好意思,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大漢吃痛嗷嗷的叫喚著,「給我上!殺了她!」
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四五個大漢瞬間將阮笑珊和受傷的女人包圍了起來。
方才被踩的丁山高昂著頭顱走到阮笑珊的跟前:
「小姑娘,你現在跑還來得及。不然……」
「不然什麼?你覺得你們五個人困的住我嗎?」
她的話語絲毫不掩飾對他們的鄙夷。
這話氣的丁山大怒,冷笑一聲:「我看你是想要錢還是要命!」
話音未落,面前一道風聲襲來,脖子一緊,就落在了阮笑珊的手中。
看著剛剛還在幾步開外的阮笑珊,卻在在一瞬間來到他的面前扼住他的脖子。
丁山眼中的不屑變成了害怕。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上去如此瘦弱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樣的拳法。
她鋒利的目光環視四周,在看到他們手足無措的樣子勾起了唇:「你說什麼來著?」
她淡淡的收回視線,擦著丁山的耳邊,目光陰冷:「三個數,不想死就滾開!」
「你!你!」
「三、」
「二、」
「一!」
在最後一聲「一」中,丁山終於認慫:「你給我等著!」
說完便慌張的帶著自己人跑了。
阮笑珊冷哼一聲拍拍手上的灰,走回到女人的身旁,費力的將女人拉起靠在自己的肩頭。
還未走幾步,就被那輛黑色的賓利攔住了去路。
車門緩緩打開,祝晉從車上走了下來,薄唇輕啟:「阮笑珊?」
阮笑珊挑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祝晉:「還有同夥?」
祝晉掃了她一眼:「三歲時走丟,被聖母孤兒院收養。」
阮笑珊提了提被拽掉的袖子,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想走,卻又一次被祝晉攔住了去路。
「那麼小就走丟,為何還記得自己的本名?」
「老娘願意!」
阮笑珊說著。
「跟我走。」
噗嗤。
阮笑珊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忍不住的笑出聲:「跟你走?憑什麼?」
「憑你的身上有著一塊『阮』字的玉佩。」
「你到底是誰!?」
她的表情僵硬在臉上,越發警惕的望向祝晉。
祝晉沒有說話,只是轉身上了車。
倒是身後的江河恭敬的對著阮笑珊比了個「請」的手勢。
望著那敞開的車門
阮笑珊猶豫片刻說道:「我可以跟你們走,不過我身後的女人需要治療。」
祝晉掃了她一眼:「可以。」
在阮笑珊進車門的那一剎,祝晉將手中的檔案合下。
「你到底是誰?」
車裡,阮笑珊終究還是抵不過心中的好奇發問。
祝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祝晉,你的未婚夫。」
「噗嗤。」
又是一聲,這一次,阮笑珊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什麼?你,你是我的未婚夫?」
「嗯。」
前排的江河沒有想到祝晉會回答阮笑珊的問題,驚得嘴巴張開。
在自己的印象中,祝晉可是一個十足冷漠的男人。
冷漠到對自己的家人都沒有過多的表情,除了公司上的事情,祝晉幾乎從來不會回答其他的話。
這一次是因為老夫人的遺願,不然祝晉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更不用說是這個婚約。
但是,下一秒,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祝晉主動說著:「阮笑珊,阮家的千金。兩歲時走丟,和我有娃娃親。」
「哦。」
看著身旁的阮笑珊,祝晉莫名的笑了出聲:「為人靦腆內向?從哪學的三腳貓功夫?」
「你調查我?」
阮笑珊在霎時間逼近祝晉,手垂放在身側,隨時都能動手了結了祝晉。
她不知道的是祝晉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收起你的小動作。」
警惕、易怒、拳腳不錯。
這是祝晉對阮笑珊的第一印象。
車子緩緩停駛在醫院門口,阮笑珊掃了一眼祝晉帶著女人從車上下來。
「請問是病人家屬嗎?」
護士好心的問著。
「不是,她只是欠我錢。」阮笑珊冷漠的說著,彷彿在彙報一件普通事情。
護士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無措:「病人病的很重,需要家屬簽字,這位小姐您能聯繫下家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