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刀入腹
谷嘉琳用變強變調的聲音喊道:「貝北月你要幹什麼?你給我下來。」
貝北月卻跟沒聽到似的,一步步往薛婉黛身邊走,薛婉黛急道:「你別過來。」
但貝北月哪裡肯聽,很快就到了她身邊,這期間薛婉黛幾次都想跳下去,但腦海中卻不停的盤旋著貝北月那句話,下邊有幾個猥瑣的死胖子等著看她小內內是什麼顏色的。
這個念頭宛如魔咒一般,竟然讓薛婉黛沒了勇氣往下跳。
貝北月突然一把抓住薛婉黛冰涼而柔軟的小手,貝北月心中第一個想法不是把薛婉黛給拽下去,而是感覺手感不錯,就是凉了點。
看到這一幕的人臉上立刻有了激動之色,只要貝北月往後那麼一用力,薛婉黛就得救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貝北月並沒這麼做,而是看著下邊黑壓壓的人群道:「時間差多不了,我數到三,咱們倆一塊往下跳。」
這話一出谷嘉琳立刻是雙腳一軟竟然直接癱坐在地上,俏臉上滿是震驚與驚恐之色,貝北月真要跳樓?這……
其他人也瞬間變得臉色難看起來,不敢置信的看向不遠處的貝北月以及薛婉黛。
張一斌卻滿臉笑容的肯定道:「那丫頭肯定是沒勇氣跳了。」
周圍幾個人立刻是滿臉懵圈之色,可就算薛婉黛不跳了,可她旁邊有個腦子不正常的小醫生啊,看他那樣子好像真要帶著那姑娘一塊跳啊!
薛婉黛同樣是滿臉懵圈之色,她無比詫異的道:「你真的是來跳樓的?」
貝北月立刻滿臉不爽之色的道:「我不是來跳樓的,難道還是來看你穿什麼顏色小內內的?」
薛婉黛一張小臉立刻脹痛得通紅,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一個奇葩,跳樓還有一塊的嗎?
貝北月有些不耐煩的道:「你要是不跳你就下去,我自己跳,耽誤時間,我可是找了大師給我算好了時間,要是晚的話,下輩子投胎就不能投到世界首富他們家了。」
薛婉黛很懵,非常懵,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跳樓還找大師給算時間?
貝北月牽著薛婉黛手突然一用力,薛婉黛的身體立刻前後搖晃起來,嚇得下邊一乾女生髮出了刺耳的尖叫聲。
樓頂上的老師、警察也是嚇得臉色慘白,額頭上一層層的冒冷汗,當張一斌卻是神定氣閑的,甚至還有心思看看手機有人沒人給他發信息。
貝北月大聲道:「既然你不下去,那我就開始數了,到了三咱倆一塊跳,記住了一定要腳衝下,要是頭衝下的話,腦袋就會摔成爛西瓜,那樣子不但太難看,還得把你同學嚇出個好歹來。」
薛婉黛聽到這小臉已經變成了慘白色,臉上更是有了懼怕的神色,自己的頭摔成爛西瓜的場景還不停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就見貝北月突然道:「三。」
這一聲立刻嚇得薛婉黛發出「啊」的一聲無比驚恐的尖叫聲,就見她猛然向後蹦去,只留下貝北月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靜,死一般的寂靜,誰也沒想到貝北月上去一通胡說八道,竟然讓薛婉黛自己下來了,這……所有人都傻眼了。
貝北月轉過身蹲下來,掏出煙點燃,看了看摔倒在地的薛婉黛突然邪邪一笑道:「哎呦,粉色的啊。」
「啊」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薛婉黛伸出手飛快的把裙擺往下按。
兩名警察反應快,趕緊沖了過去把薛婉黛攙起來。
貝北月一屁股坐到天台上對著薛婉黛揮揮手,隨即邪邪笑道:「丫頭下次要跳樓記得穿褲子,就算你要穿裙子,裡邊好歹也穿一條安全褲啊。」
話音一落,包括薛婉黛在內立刻向貝北月怒目而視。
張一斌突然開始鼓掌,掌聲不大,但卻格外吸引人的注意力,頃刻間大家就把目光放到了貝北月身上。
張一斌笑道:「小夥子逆性拓展、反向迴旋用的不錯啊!」
這話一出立刻是滿場嘩然,張一斌說的每一個字他們都知道什麼意思,但組合到一起卻沒一個人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所有人都很懵圈,全都詫異的看向張一斌。
一名警察忍不住道:「張老您說的什麼意思啊?」
張一斌微微一笑道:「佛洛依德說過人是一個受本能願望支配的低能弱智的生物,她要跳樓,那麼她的本能願望就是死,但如何粉碎她這個本能的願望那?」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搖搖頭。
張一斌繼續道:「其實也很那簡單!」
說到這張一斌指指貝北月道:「那小丫頭跳樓時他問人家穿什麼顏色的那個什麼,然後又逼她跳樓,還說頭衝下的腦袋會摔成爛西瓜,其實就是利用逆性拓展,反向迴旋滅殺她自殺的本質願望。
這牽涉到了廉恥心以及對死狀的恐懼,這小子全給用上了,這麼一來,你說那小丫頭還有勇氣往下跳嗎?」
大家聽后立刻滿臉崇拜之色的看向張一斌,下一秒又無比震驚的看向貝北月,這麼深奧的心理學,這小醫生不但懂,還能用來救人,厲害啊。
這時候不少人看貝北月的神色不在是那麼厭惡了,反而變得有些崇拜起來。
谷嘉琳同樣是滿臉震驚之色的看向貝北月,他怎麼就變得這麼厲害了那?手術厲害,還懂心理學,難道他沒吹牛,他真的什麼都會嗎?
貝北月卻很出人意料的道:「老頭你誰啊?」
一名警察忍不住道:「這是張一斌,張老,華夏首屈一指的心理學、犯罪學專家,更是被譽為華夏犯罪學之父,現在是咱們江州犯罪心理學研究所所長,江州的犯罪談判專家。」
貝北月立刻嗤之以鼻的道:「名頭還不少,切。」說完這貨蹦下來拍拍屁股就要走,貝北月可對這老頭沒什麼興趣,他可沒空跟張一斌扯淡,有那時間還不如調戲、挑釁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谷嘉琳那。
張一斌則是滿臉詫異之色,這小子不認識自己?下一秒他趕緊伸出手攬住貝北月道:「小夥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江州犯罪學心裡研究所啊。」
這話一出一幹警察立刻是滿臉震驚之色,別人不知道,但他們卻知道江州犯罪學心裡研究所在警界有多高的地位。
江州犯罪學心裡研究所是華夏犯罪談判專家以及審訊專家唯一的培訓基地,擔負著為華夏各個地區培訓優秀談判專家以及審訊專家的重任。
無數人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去,但江州犯罪學心裡研究中心的選拔已經不能說嚴格了,準確點來說應該是苛刻,苛刻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想進到江州犯罪心理學研究所是難上加難。
但只要能被選中,也就意味著有了一個讓人羨慕得眼紅的遠大前程,為了這個前程,各路優秀人才已經是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了。
但誰想這麼一個別人爭破了頭都爭不來的名額張一斌竟然就這麼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所有人都懵了,是滿臉震驚之色,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更讓人震驚的還在後邊,就見貝北月很是不耐煩的道:「沒空。」說完走到谷嘉琳身邊,拽著她就走,都不帶回頭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難掩的震驚之色,這麼好一個機會那小醫生竟然不要,我尼瑪……
大家呆愣愣的看著貝北月離去的背影,張一斌也懵了,這小子不知道江州犯罪心理學研究所是什麼地方嗎?
就在張一斌懵圈的時候,貝北月又回來了,就見他一把拽住薛婉黛的手義正言辭的道:「走,跟我回醫院,我給你好好檢查下身體。」
這話貝北月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卻給人一種怪叔叔給了小女孩一顆棒棒糖要帶她去看金魚的猥瑣之感。
懵,所有人都很懵,然後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貝北月被薛婉黛給帶上了救護車,隨即揚長而去。
救護車上貝北月很不講究的抽著煙,看了看薛婉黛道:「說吧,為什麼要跳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