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異類【七】

「你這個人，說實話你一個人爬山我還真的不放心，早飯也不吃，而且這個地方雖然每年來，但是也確實不會真正的爬山，你要是迷路了，我這個知情者豈不是要承擔責任。」雖然說得很輕鬆但是其中的重視程度並不輕鬆，「那我們走，等一下她們醒了，我們還要解釋。」說著就往前走。

「哎……」這人就這這麼著急的嗎，只能說由她去吧，幸好自己的包里有帶水果和餅乾一類的東西，也幸好這不是真的登山，這座山還是有石台階的，只是一早上有些濕滑，啊，那是沿階草，沿階草，學名就不說了，拉丁文真的是好氣人的文字，百合科草本。根纖細，近末端處有時具小塊根；地下走莖長，節上具膜質的鞘。莖很短。葉基生成叢，禾葉狀，先端漸尖，邊緣具細鋸齒。花葶較葉稍短或幾等長，總狀花序長1-7厘米，具幾朵至十幾朵花；花常單生或2朵簇生於苞片腋內；苞片條形或披針形，稍帶黃色，半透明，花梗長5-8毫米，關節位於中部；花被片卵狀披針形、披針形或近矩圓形，白色或稍帶紫色；花絲很短，花藥狹披針形，常呈綠黃色；花柱細。種子近球形或橢圓形。花期6-8月，果期8-10月。分佈於中國的華東地區多地，生於海拔600-3400米的山坡、山谷潮濕處、溝邊、灌木叢下或林下。沿階草全株入葯，味甘，可治療傷津心煩、食欲不振、咯血等症。

也算是很常見了，「別走得那麼快啊……」可能就是因為帶著個包，戴蘅走的反而不快倒是穿的密密實實的孫思珍順著石階走的飛快，「你這個人怎麼不行啊？」孫思珍回過頭終於停了下來，「還不是你走的太快了，你的體力真的很好誒。」戴蘅表示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孩子了，精神那麼的好，兩個人坐在小石板上，「那我們休息一下吧。」輕輕的聲音，不過也是了呢看起來很短的時候她們已經爬上很高的位置，為了孫思珍的驚喜，衣服上差點掛滿蒼耳，不過可能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地上都是栗子和橡子的殼或者果實，很自然，不可能吃，「不過，撿回去當裝飾品不錯啊。」她是這樣的說的，然後就坐了一會兒，「我們走吧。」孫思珍又站起來看到她這樣，戴蘅叫住她，「你等一下，坐下來吃早飯。」比較的平衡的聲音，「怎麼了？」淡淡的疑惑的聲音，「你真的不餓啊？」就算是不能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化的人在經過了那麼劇烈的運動之後總會有飢餓的感覺吧，還是她的反應真的就那麼慢，戴蘅知道在一些昆蟲中有些昆蟲可以做到好幾天甚至好幾個月不吃東西，然而那也往往是因為它們體內有足夠的養分，並且那些養分是在特殊的時期運用，所以可以這樣，但也有特殊的個例，某種蜘蛛的幼蟲似乎一直富有活力但從沒有吃過東西，還長成了成蟲，這就非常奇異，但她們是人，至少現在的她們是人，不可能不吃東西呢，啊，想的有些遠了，也不知道這種蜘蛛這個地方有沒有，希望沒有吧，從之前的故事上記載上看，那好像是一種很特別的一種蜘蛛了，如果國內境內也有就真的太厲害了，嗯，不是很會形容，可能形容那種蜘蛛的形容詞都寫到那本書里去了，再加上對蜘蛛的不了解，啊，為什麼要說蜘蛛，我和她是來山裡采植物的，怎麼就思維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戴蘅摸摸自己的頭，「所以說早餐是什麼？」大概終於想起來自己肚子餓了的孫思珍興沖沖的走過來這幅樣子像極了在陽台上孔克玲喂麻雀的時候，一群麻雀一群群的飛下來的樣子雖然這個畫面並沒有它表現的那麼美好，不過它本身也是很美好的事情了，而現在這個樣子的孫思珍倒也是別有一番的可愛，不過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這個畫面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戴蘅輕輕的笑了笑，這不是一個故事，它沒有缺了描述而下一場的她們還將繼續，這片森林彷彿綠色的海，風的聲音匯成波浪的軌跡，聽得見每一寸的流動，就好像下一秒，會有一隻金步甲從不知名的樹木的枝葉上飛過，抑或是一隻蟬從土裡破土而出，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其自然但是它就是那麼的發生著，戴蘅把水果遞給孫思珍，然後分給她幾塊餅乾，「這樣才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情啊，不過，真的要往上爬嗎？」雖然台階還有，也不是什麼蠻荒之地，她們大可以往上行走只是這一次又不是只有她們兩個人，如果只有她們兩個人那自然是可以走的深入一些，返回的時間晚一些可能也可以然而這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還有其他人在呢，說起來她應該有留下字條之類的東西吧，不然晚回去了，不就好了，戴蘅想著。

「她應該有想到這種事情的吧？」看著吃著餅乾的孫思珍這樣的想著。大概十幾分鐘之後，終於是吃完早餐了，準備繼續了，只是為了這該死的驚喜到底是要找些什麼植物和藥材啊，說句實話，戴蘅自己認識的中藥也不多，相對而言的，而且有些中藥的存在是應該經過了處理，存性，熏蒸，或者其他的方式，它才成為了一些人所認識的樣子，直接放在一個人的面前，你說它是某種藥材，或者把處理好的和沒處理好的藥材放在一起，可能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她們雖然在過去到現在生活了許久，但可能正是因為這個許久她們才能認得很多的事情，但也因為這個許久，她們未必都記得所有的事情，一路上戴蘅問起孔克玲的事情，孫思珍笑著說：「你沒發現每一次我都在旁邊的嗎？」孫思珍靜靜地說道，「哎？」好像經過孫思珍的提醒，才想起來那個時候那兩個人經常是一起出現，只是那個時候更多的想的是兩個人好姐妹於是一起出現那個時候倒是沒想到什麼別的細節上去，再聽現在的孫思珍的說明才理解了原因，孔克玲確實的懂得一些中藥材但是她所懂得那些中藥材可能有一些已經流失在歷史里而一些中藥材的處理工藝也已經和過去的方式完全不一樣，就算這兩者都保存了下來這還有有一個現在的人未必都能用過去的藥方來處理，這就是身體的變化，哪怕一點一滴的偏差也可能是完全的不一樣的結果於是孫思珍就這麼在一旁幫助這孔克玲，當然，是在一般人發現不了的方式，於是就這樣的孔克玲的形象就這麼豐富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還真別說你們兩個人搭配起來效果很不一般。」於是就像孫思珍說的那樣，兩個人就這麼搭配，能用古老藥方解決的很自然的就是孔克玲在細細的寫就，之後孫思珍可能會假裝隨意的多問幾句，順便把藥方拿走就說去幫病人配藥了，一路上根據自己之前的觀察和提問，把藥方改好，又或者就說孔醫生你寫錯字了，把藥方重新寫一遍，再去配，總之就是這樣的隨意，那個時候都沒有人發現這兩個人的小心思，真的是很有趣的兩個人了只是過日子可不是僅僅有趣就可以的，她們作為醫生也是很忙的，很難有這種彷彿空閑的時間。

「所以真就採到啥是啥嘍？」重新聽完孫思珍的說明有點頭疼，「你真的就沒想好？」她心中一緊，「這也是一早上想到的，確實也確實的沒怎麼想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這個人啊……」然而這就讓戴蘅想到一些另外的事情了於是她就說：「你上山的時候，有留紙條嗎，或者之類的東西？」說的很慢的語氣了，風有些微微的涼意，和她說話彷彿產生那漂亮的瞳孔會凝固的錯覺。

然而下一秒的表達可就不美好了，她的眼睛微微的放大，接著說道：「我以為你會……」她的語氣里透著絲絲的憂慮並且斷掉了，「會啥啊……這還不快回去……」雖然想過可能但是這種可能果然寧可不要，結果真的發生了。

「可是，不是驚喜嗎？」孫思珍微微地為自己辯解，臉頰紅若染脂，可能一下子跑的太快了。「留了字條，那叫驚喜，你現在這叫驚嚇，你現在回去等著被所有人罵吧。」戴蘅也不知道怎麼說了，「有這麼……哎呀。」可能注意著和戴蘅說話，結果，孫思珍腳下一滑，就扭到了。

「不是吧……我的老姐誒。」結果就看到孫思珍坐在石階上，看樣子是真的扭到了，然而營地在下面還有好幾百米呢。「我叫老孔上來背你？」戴蘅搖搖頭，「你也知道你這個身高和體重我也背不動的。」說著只能繼續搖頭，「別啊……」就在兩個人互相僵持著的時候一陣不自然的清香從戴蘅身後飄過，仿若花香但是比花香更濃重一些，「嗯……」微微的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莫寒？」「還真是讓人懷念。」莫寒站在戴蘅的桌子旁，是啊，如果那一天沒有遇到莫寒可能就是另一個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