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白條地契的疑惑
可接下來的事情還是讓華儀和樊靜覺的棘手,因為這地契的問題,村委會一直不加配合,雖然李苟表面應允,可是暗地裡卻百般阻撓。
有些線索,故意讓村民緘口不言。反而故放厥詞,如若再佔地修塔林,將讓村民鬧事,拆了這長隆寺的大殿。
寺院鐘樓的聲音這幾天一直連綿不絕,如同警告著這些難纏不講理的村民。
「那個原本擁有地契的人已經不在,他的兒子也就是傅進,也不知道其父的具體事情,只知道這地契是原本就留在了他的身上。」
「有沒有找到那個書寫地契的人,這一帶的地契都出於他之手,這我與孟輝都已經調察清楚……」
經過一番苦心的詢問和查訪,終於找到了那寫地契的那戶人家,可是興緻而去,卻南山摳門不現真人,那戶人家據說已經搬遷,去了另外一座城市,亦或那個人都已經在地下安歇了。
種種跡象表民,通過施捨點恩惠,終於知道那個寫地契的果然已經不在了,不過他的兒子還在,並且願意盡量提供自己的線索。
這讓樊靜她們欣喜若狂,立刻駕車前往那搬遷的城市,總算還不遠,就在雲南的一座邊緣城市裡,並且這路熟悉的很,樊靜和曉芸來時就走的是這條路,並且也在這城市的飛機場,從江南航線直通到達的。
車子在城市的一小區里停了下來,那個寫地契的兒子,也挺客氣的,不象長隆村的村民專橫跋扈。
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些不尋常的民風惡戾,連村鎮的派出所也無法管束。
「一路辛苦了,以前我們就是長隆村分的,後來我父親過世就搬到這裡來了,至於那家地契之事,的確有此事的,當初我還是個小夥子,那方圓一帶的地契都是我父親所代寫的。」
「這是我父親的筆跡,真實的筆跡,只要一比較,那必然現出原形,這抄寫的筆跡,你們拿去好了,我也只能代為如此,否則也將有不必要的麻煩。」
「沒事的,我已經聯繫了鎮政府,對於長隆村的彪悍民風,將做一段專訪,特別是新派的幾個駐長隆村的監督員,將一致對那一帶的民風,重塑新的陽光。」
樊靜和曉芸經過幾度的來回奔波,還有與鎮政府的情況反應,得到了一致的贊同。
致使李苟也無濟於事,更何況那三角眼風聲鶴唳,早就跑到緬甸的那集鎮上暫避一時。
可是寺院提供的地契也是白條,原有的那些地契協議資料也無法考證,並且連空覺方丈都無法給個確切的明據。
「這地契的白條也是上任戒忍大和尚圓寂后所留下來的,據白條上的當事人的簽名畫押的年月來看,也已有數十載春秋,並且也沒有具體的地形圖紙說明,只在紙條上寫著二十一畝的山地,產權歸長隆寺所有。」
曉芸回憶著空覺大和尚的鎖眉長嘆,已經都過去了許多年,現在原來的那塔林都已經無法再做墓地,抽筋見肘,所以令山裡的寺院上下都沆瀣堆積成一塊。
不得不與村委會進行一番交涉,但總是事與願違,村委一直以無法提供準確的依據,還有誣告是寺院偽造了地契。
「這一帶民風如此惡劣,是寺院清凈之地的厄逆。」
空覺大和尚拂袖而嘆,不禁白須蒼茫。
「不必如此憂心,既然我曉芸答應了你們寺院的要求,我絕不會食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說完曉芸挺首闊步走出了禪心殿,外面的華儀已經風塵僕僕,他見到曉芸立刻相問:「這地契與空覺方丈商榷的怎麼樣?」
「現在還得去找那個村委會的李苟,這個地契的說明,和那塊地的產權變更,村委會肯定有檔案記錄雖然這是前幾十年的事情,並且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所謂死無對證,只有一步一步的尋求現實證據。」
「可這李苟肯定維繫著當地村民的利益,他絕對不會提供找真實的地契證據,聰明人絕對不會幹出愚蠢的事情。」
華儀雖然未曾與李苟正面交涉過,但從第一次見李苟開始,那天在辦公室里表現出來的虛偽陰險,故作矜持,表裡不一的姿態,都讓華儀分清的凈若白珵。
「丁姍莉的離奇罹難,會不會也與村委會有關……」
思索著別外生枝的朝湖情景,曉芸略微深沉掠眉。
那柳葉般的眉稍果然眾星拱月,令人心怦耳熱。
「走吧!先回寺院給予我們的住地,那禪房還真的令人心靜自然!」
「是啊,幾天了,開始可以聽見夜間的蝌蚪遊盪聲,池塘里的蛙鳴,初夏夜鳥的嘰喳,似乎是置身於上水畫之中……」
「這幾天你就不浮躁?有沒有在想著一個人……」
曉芸臉頰微微發熱,飄出一股熱烈的暖流。
「想一個人……,這清凈禪心幾道,何來有人間煙火之非想……」
「就你挺死悶的,你看唐璜禮一個中尉,管後勤的,雖然人長的磕磣,但是人家就敢於大膽的去追求,而我面前人,卻成陌生人!」
看著一根死筋的華儀,曉芸真的恨鐵不成鋼,輕重不得。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
「你歌唱的真好!曹雪芹作詞令人深刻!」
「你就不能直接點嗎?心煩了,特別是這幾天,為了這地契的承諾,心情一直很是低迷,你覺的怎麼樣?能不能直接告訴我!」
曉芸眼角似乎有熱熱的淚花,她的心底里只有華儀的那剛毅憨厚的軍人氣質。
「孟輝說營部馬上要採集橡膠液,並且陳營長已經都列出進度表!」
「我說這裡,你提那個幹嘛?我問的問題你先回答。」
曉芸用手肘輕輕的蹭了蹭華儀的右臂。
狡黠的眼角流露出吹氣勝蘭的芬芳。
「我覺的還是很……,特別是那天你去我的宿舍,用藥水擦著我的腿毛下的傷疤……」
「呵呵……,有什麼可以嬌羞的,我現在膽子可大了,不象那次到你宿舍的時候,我要學一下鈺婷,性格外向,並且敢說敢做,不扭扭捏捏的,否則等我回去,那我就會後悔當初,一病而日夜泣於天明。」
曉芸覺的華儀膽子太小了,什麼事情都不敢直接做,而一直默默的憋在心裡,這悶的簡直真的想扇一巴掌。
「這樣吧!晚上八點你在院門口等我,只許你一個人!」
「也好!真巧晚上沒事,在環繞寺院周圍散散步也好!」
……
「那現在我們去哪裡?」
華儀感覺晚上曉芸會突然爆發,會把自己當小孩一樣提來就閃,任意發泄自己的內心壓抑。
「去哪裡?你一個七尺男人,還沒有自己的主見,告訴你,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曉芸嘻嘻一笑,見著木訥的華儀,正在掩飾耳角的發熱。
「說去村委會,或者去找那個村民傅傳,去對比一下那地契!」
「我看這傅傳屬於大字不識一個的粗鄙野蠻之人,這地契白條如果給我們看了,也是不會承認的,還是先去村委會搜集產權證據。」
「我先跟蕭警官打個電話,以防村委會的不配合!」
……
由於營部的催促,孟輝和樊靜先都一起回了營部,至於丁姍莉的後續案子勘察,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軍醫王郃和李鈺婷則各自作為陪伴,也暫時在寺院里留了下來。先進了禪房旁的僧居客房,乾乾淨淨的,心清如水。
「曉芸,事情查的怎麼樣了,今天樊靜又來問了,叫我們還是早點回營部,不然會過了這放膠期,我們的土壤改進方案所獲得的收益數據,應該在這時得到考證。」
「先別去說這些了,管什麼膠水不膠水的,你不呆這裡,先回到樊靜那裡也行,反正我是不查出地契的真相,是絕不回去,絕不做一個食言而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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