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生帶導師—莫維

血族核心駐地。

「所以你們確定那就是血祖？」

「我們確定。」利多和那個黃金異口同聲。

「那她是這麼說的？」

「沒錯。」

……

「真相原來是這樣，那我們這些年做的大多數是無用功，先準備與人類和解吧，不論付出什麼代價。」

「等等，統領，我們付出了那麼多犧牲……」

「你給我閉嘴！我們的犧牲毫無價值，你真是看不清形勢，再任意妄為的話，人族那邊隨便出個傳奇就能把我們全殺了，你想那次的事重演嗎，你看我為了把影響壓下去費了多少力。」

「可就是為了抗衡傳奇……」

「別說了，雖然不知道血祖是什麼來頭，但她話都說明白了，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族人著想，他們總有一天會退回人類，到時候呢，你猜人族會不會接納我們。」

「血祖她真的拋棄我們了嗎？」

「不是拋棄，而是就沒在意過，我們的祖先對她來說是恩人，我們只是依靠祖上餘蔭的人，對血祖來說，和陌生人沒區別，甚至我們中有蠢貨還惹了她，是吧，利多。」

「統領，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利多低頭。

「所以你們就別去給她老人家添堵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們離西維斯遠點，空間也先不要進入，協議內容等以後再向西維斯履行，作為我們與人類和解的第一步。」

「空間為何也不讓進？」

「唉，我現在真想把你這蠢貨鯊了，省的給我們添麻煩，沒開玩笑，拉夫，你是怎麼晉陞白銀的，居然蠢成這樣，退一萬步，你不喜歡血祖，但你打得過她嗎，傻乎乎跑過去，像那個蠢貨一樣，屍骨無存，不管你怎麼想，我們最初的力量都源於她的恩賜，甚至以此衍生的超凡力量也源於她，明白么，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再說出這種話了。」

「是。」拉夫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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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莫維也沒出現在眾人面前，曼德一家失望的離開，侯爵父子也忙於新組織的眾多工作，把這事放下了。

某一天，保持人形的烏爾里克突然心有所感，陡然一驚，立刻解除血神力量製造的軀體，回歸自己的靈魂。

反覆查驗靈魂，發現並無不妥，但他可是親眼見證莫維如何在他人靈魂上動手腳的，對這種事異常敏感。

又經過反覆查找，最後只找到一段訊息：

「別檢查了臭弟弟，你不是問過我有沒有在你心裡動手腳嗎，現在和你說實話，除了這條訊息，什麼也沒有，但你也不是很安全，我查看后發現你的靈魂和漏勺沒區別，不止是教首，連血族也留下了一些東西。」

「？！」

「驚不驚喜？那就對了，先不要著急，你想知道的東西我會依次告訴你，首先，你看到這條信息時我已離開這個世界（不是死亡），所以這裡只是一些訊息而已，我無法直接回答你的問題，反正都在訊息里了，你自己琢磨去吧。」

「……」

「教首死的時候我把他的後門幫你除了，畢竟他就那麼回事，但血族居然還真有血咒這種東西，是黃金超凡者給你下的，我沒辦法解除，但我用些手段把它屏蔽了，也就是讓它失去監視功能，至於如何消除要靠你自己，方法如下……%￥#」

「這是通用的磨練精神力或靈魂力的方法，你好好練就行，到時候藉助血神，把那個血咒去了就行，所以和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多個心眼。」

「之後是關鍵訊息，以下內容瀏覽完畢一定要清除，對你來說是個大隱患，但我已離去，可以告訴你了，是關於你感興趣的超凡者知識里的一點有關神與代價的秘密，我也是最近有點際遇才知道的。我不期待你能看懂多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第一，實際上，位階對你來說確實是枷鎖，並不是我說過的保姆。」

「因為那個取決於你看問題的角度，對於性格安穩的人來說，位階的存在保護了許多人，事實上就位階已經制止的邪神入侵，超凡者內戰等災難的次數來說，數也數不清。」

「它的作用原理也有點意思，不是禁止超凡者干某些事，而是提前設定好巨大代價，一般超凡者都承受不了，比如對於心靈術士，就是在使用某些禁術時，遭受強烈的反噬。我猜對其他職業也是如此，當你想召喚外界正體不明生物，或想使用禁術殺害大量生靈時，一樣會受到反噬，所以我們做事前一般先三思，但對於非超凡者的限制很小，所以許多追求超凡力量的普通人組織，很容易演變成瘋子團體，最終全滅。」

「因為力量強大的超凡者本來就受限制，不受限制的普通人即使研究超凡力量搞出問題，也有超凡者兜底，所以這個規則已經保護我們的世界很多次，但它的根本問題是讓被限制被束縛的智慧生物，無法從更廣袤的世界中找尋最後的真理，對於有志於此的人來說，更是枷鎖，是阻礙。」

「所以這個世界就像一灘死水，超凡者使用超凡力量，存在看不見的天花板，假如沒有這個規則，所有人研究超凡力量，到某種程度一定會遇到危機，這條路有數不清的危險，我們的文明可能會解決危險，也有可能全軍覆沒，而這個規則連這一次的嘗試都不允許，它不允許任何意外因素。」

「成功也好，失敗也好，全都不允許，無關任何運氣要素，所以我們按部就班的使用既定規則里的東西，過著一樣規矩的生活，我沒有資格評論它的好壞，因為不同人有不同看法，對於喜歡平靜的人來說，這點非常不錯，不用遭遇大危機，而對於渴望冒險的人來說，恐怕不會太好受。」

「第二，千萬別把自己當成真的神，我得到的秘密里，神就是神，擁有神的位階，這個世界還沒有半神這種東西，血神頂多算是高階傳奇，而你更是個代理人，你的作用就是控制血神，干不超過傳奇限制的事。」

「如果越過限制，血神會幫你承受第一波反噬，剩下的你會自己承受，血神有可能沒大事，但你就不一定了，所以一定要謹慎使用這個力量，具體參考教首的下場。我懷疑他就是這樣，沒搞懂限制，最終倒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位置也是大麻煩。」

「它是終身綁定的，一旦鏈接，就無法主動捨棄這個身份，之後也要過的謹小慎微，並不是想象的那麼好對吧。」

烏爾里克看到現在，大腦已經宕機，他的靈魂經過改造可以接受訊息，但處理能力不行，只能艱難理解其中的一部分內容，但現在已經開始后怕，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想象中教首或領袖的地位、排場、待遇彷彿都離他而去，其實也可以享受到，但稍有錯漏就可能殞命，知道這個誰還能安心坐在這個位置上，進退兩難，相當於架在火上烤。

根據莫維的話和教首結局，他推測凡借用血神力量的人做的事都會算到他頭上，到時血神可能沒事，但他一定倒霉，這不僅是在烤他，還在往火里添柴。

想到這裡他冷汗都下來了（如果有的話），決定以後新組織人員一定要嚴格把關，絕對不能讓阿貓阿狗混進來，即便如此，運用力量做事前也需要慎重思考，再三考量。

繼續瀏覽訊息。。。

「第三，烏爾里克·西維斯，你這人並不傻，所以看完上述訊息必然會如坐針氈，我了解你的性格，肯定是這樣，所以這也是最後一條，是我的個人建議。」

「不用太過悲觀，畢竟你的優勢其實就是位階，你不是真的神，限制沒有他們嚴重，自主選擇可以多一些。」

「如果想做什麼就去嘗試，別學教首就可以，而且我總感覺位階不能完全限制人們追求真理，它並沒有把路堵死，我認為位階的核心意義是保護文明，不是保護某個人，而是保護整體利益。」

「所以你可以從這裡入手，研究出不損害他人的突破方法，最好是從自己內心裡找答案，當然這個有些難度。」

「另外智慧生物同樣擅長利用工具，也可以從這裡入手，不過這些你必須走到那個階段才能明白，所以暫時別想那麼多，不用太擔心未來，也不要因為懼怕而畏首畏尾，好好吃，好好睡，孝順父母，同樣也照顧一下我的父母，畢竟除了我大哥，剩下都是帶孝子，唉……就這些吧，有緣再見。」

烏爾里克看完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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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領邊界，密林深處，索科偷偷來到此地。

一位斗篷人在這裡等著他。

「錢帶了嗎？」

「帶了帶了，這是我能動用的所有錢，5000維爾科金幣，您拿著。」

「不愧是大商人的兒子，真有錢，錢我先不拿，提要求吧。」

「某個心靈術士給我加了心鎖，我希望您能幫我解開。」

「心鎖？」

「對，他是這麼說的。」

「那他是什麼位階？」

「他上次剛進階青銅。」

「奧，那我看看。」這人使用靈能稍作探查，「沒辦法，我搞不定。」

「什麼意思，是錢不夠嗎？」

「不是，施術者起碼是個白銀，他居然敢用禁術給你下心鎖，能撐住這種反噬，黃金也有可能。」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

「用你的聽得懂的話來說，你的靈魂，靈魂懂嗎，他用你的靈魂一部分當作材料，製作了心鎖本體。」

「不懂。」

「唉……首先，不到白銀解不了這種禁術，其次，強行解除你會撕裂，不你會失憶或變成傻子，這次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