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確定，籌拍

計算著成本，林樂又是說著演員，「在演員選擇上，最好是選擇年紀大的，選擇在三十多歲，四十多歲的老演員，主要是苦逼貨色，生活困難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能完美的契合角色，能夠本色出演。」

林樂滔滔不絕，說了很多。

夏秋雪說道：「那我該扮演什麼角色？」

林樂說道：「你不適合。該劇主要講述底層的百姓買房困難的問題，可你出生不一般，剛剛登陸娛樂圈就是人上人，沒有經歷買房困難的問題，不適合。不過每部電視劇當中，或是電影當中，你都可以成為一個黃金配角。」

美國的黃金配角，特蘭埔。

這位在擔任大統領前，是成功的商人，寫過書，當過主持人，也做過演員，經常客串一些電影。小鬼當家2，做鬼也風流，小淘氣，瘋狂教練，慾望都市，超級名模，貼身情人，神秘大亨，辛普森一家等，多達超過40部的影視作品。

夏秋雪沉默道：「娛樂市場不好，我也看不準行情了，不過可以試水一下，失敗了也可以。」

「多謝。」林樂說道。

「我開辦工作室，把你招進來，想過為什麼嗎？」夏秋雪說道。

「不知道。」林樂說道。

「那時，我在你樓上，正好聽到你彈奏鋼琴曲，樂曲激烈，有著生命的抗爭，有著無盡的搏擊。也正是那首鋼琴曲，讓我對你有了好奇心。」夏秋雪說道，「那首鋼琴曲叫什麼？」

「鋼琴曲？哪一個？」

林樂好奇道。

「等一下。」

到了外面工作區，放著一個鋼琴。

打開鋼琴，閉上眼睛，夏秋雪尋找著感覺，手指敲擊著，高昂的樂曲，伴隨著旋律的轉動，好似海浪在涌動，好似潮水在搏擊，好似命運在反抗。

工作室當中，眾人皆是沉默了。

沉浸在其中。

音樂無國界，可能語言不通，可音樂是相同的，總能產生心靈的共鳴。

樂章在起伏著，樂章在變化著，樂章在跌宕著，心情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的時刻，啪啪啪，眾人在鼓掌著。

很多人聽不懂，甚至是半懂不懂，可依舊令人沉迷，令人難以自拔。

「這叫什麼？」

夏秋雪問道。

「《命運》。」

「它是我聽過最好的鋼琴曲。」

「他全名為《命運交響曲》，只是鋼琴曲還不夠，而是交響曲。」林樂說道：「只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生不逢時，這是一個浮躁的時代。」林樂斟酌著詞語：「時代錯過了，時代不在，人也不在。這也是李白，杜甫，無法被超越，只能被模仿。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請問盛唐之後有這樣的詩嗎？有這樣奔騰激蕩的情懷嗎？沒有，因為巔峰已經過去，不要說唐詩，宋詞，即便元曲的成就後人也無法超越。這是為什麼？因為世人越加世俗化、功利化、卑劣化。」

「文如其人，一個對達官貴人奴顏婢膝的文人，一個對於金錢斤斤計較的文人，一個生活在世俗功利化社會中的文人，根本沒辦法寫出這樣豪情萬丈的詩句。因為能寫這樣詩句的人，一出火車站就會被人騙到黑磚窯搬磚了。所謂的《命運》，還不如《小蘋果》。」

搖搖頭，林樂繼續道：「咱們不說《命運》，就說《蝸居》。」

「我對《蝸居》不感興趣，對《命運》感興趣。」夏秋雪悠然的說道：「不過，《蝸居》會後期跟進。」

……

幾天後，在郊外《蝸居》的拍攝在進行著。

魏長征作為導演，林樂作為編輯，男一號為四十歲的大叔，是一位老戲骨，準確來說是撲街類演員。

這位老演員，這位大叔，名為李學江。

「你好，李老師。」

林樂上前道。

「你好，我看過你的劇本，很好。」

「我們一起努力吧。」

一番客套話后，拍攝開始了。

魏長征是標準的科班出身，功底紮實，重視細節，對於表情，服飾，情景描摹等等，精細到了極致；李學江也是老演員了，演了很多的電視劇和電影，可多數是配角，或是龍套。

可漫長的經歷，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功底很紮實。

林樂在一旁觀察著，遇到一些問題詢問著，學習著。

偶爾魏長徵詢問一下，林樂也只是點到為止的回答。

在西方，以編劇為中心；

在華夏，導演為中心。

華夏而言，編劇的地位很低，低的沒有人權。

對於導演而言，劇本真的不重要，可以隨意肆意修改劇本，也可以臨時給個別演員加戲。

具體參照，《亮劍一》，《亮劍二》，《亮劍三，雷霆戰將》，同樣的劇本，做出不同的菜肴。

可西方不一樣了，電影電視劇講究流水化作業，不需要導演有創意，不需要導演自由發揮，只需要中規中矩，不出錯誤就可以了。

不同的側重下，西方拍攝《斗破蒼穹》，只會照抄原著，中規中矩，沒有創新，沒有特色，可也不會犯大錯誤，不會有雷人劇情；可華夏拍攝《斗破蒼穹》，只會顛覆原著，創新過分，陰陽劇本，魔改劇本，斗破化馬，除了原著部分人名不變外，剩下的劇情，人設都變。

於是，薰兒綠了蕭炎。

葯老和蕭炎才是真愛。

拍攝在繼續著，似乎初次拍攝，拍攝速度很快，有的時刻一天一集，有的時刻一天兩集。

只是一個月，三十五集的電視劇，就是拍攝完畢。

翻閱著樣片，林樂感覺情節有些注水。

這是導演的通病。

太過側重細節，往往對整體劇情掌控不足，導致情節比較散落，情節注水。

前世《人民的名義》大火，很多觀眾對其讚不絕口，可缺點也明顯，那就是中後期劇情把控不住，情節注水。尤其是毛毛蟲鄭勝利劇情太多了，這愛哭的毛毛蟲，成為了看劇群眾的利尿劑，一旦出現就是大家上廁所的時間了。

很多觀眾問導演，為什麼鄭勝利的戲份這麼多，好像對主線也沒有什麼幫助？

導演說是為了吸引年輕觀眾，只可惜很多年輕觀眾不買賬。

導演看好的，往往觀眾不買賬。

適當的注水，可以恰錢。

可注水太嚴重，容易爛片。

開始剪接，直接剪接到二十八集。

再次看著，情節緊湊了很多，很多注水情節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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