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念之間
林通和莫驪川從搶救室出來，莫驪川看到郭先生，明顯有些恐懼。
公柏盯著她越看越驚訝。
林通對她說：「你先回去吧！我來溝通。」
「好。」莫驪川說完就走了。
「唉！她怎麼走了？」郭先生著急的問林通。
「她有工作，回去忙了。」林通冷言冷語的說到。
郭洋看上去有點怕他。
公柏看莫驪川走了，想追上去，卻被郭太太攔住了。
「你別走，我媽還沒出來，事情還沒搞清楚呢！你要去哪？」郭太太緊緊拉著他的隔胳膊不放。
公柏著急的拿開她的手說：「有什麼事情你找他。」女人還是死抓住她不放。
佟凱見況說：「我留著就行了，你讓我朋友先走吧！他有急事。」
「告訴你老婆別鬧了，老師能就過來，多虧了那兩位先生及時給老師做了心肺復甦。」林通說到。
郭洋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我媽真不是他們害的？」
「阮老師身體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你不感謝人家別誣陷人家。」林通說完，郭洋給了老婆一個眼神。
「你們走吧！」女人的態度依然蠻橫。
公柏抬腿就跑，佟凱瞪了女人一眼也跟了上去。
公柏跑的很快，卻還是沒追上莫驪川。
佟凱跟上去問：「什麼情況？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女醫生了吧？」
公柏一直在找莫驪川的身影，他問了護士：「您好，剛才過去的那個女醫生去哪了？」
「你說莫醫生，她不是我們科的，她是心外的。」
「心外科怎麼走？」公柏問道。
「哦！你從這直走，有指示牌。」護士言簡意賅的指路道。
「好，謝謝！」公柏說完就往心外跑。
「唉！」佟凱只能乖乖跟上去。
他到了心外剛好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嗯季婭婭：「您好，護士。請問莫醫生在哪？」
「莫醫生？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屬？」季婭婭警惕的問道。
公柏一時間愣住了。「我是。。。。。。」公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也不確定莫驪川就是他要找的程以沫。
「我們是急診過來的，莫醫生剛在急診救的老人是我們倆送來醫院的。想問問情況再走。」佟凱見公柏猶豫說到。
「那你們怎麼不在急診問？」季婭婭的話讓兩個人都語塞了。
「那個，她從搶救室出來就走了，另一個醫生被家屬纏住了。所以我們只能捨近求遠了。」佟凱繼續說道。
「她還沒回來，我幫你們打個電話問問吧！」季婭婭看他們挺著急的說到。
可是莫驪川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手機此刻還躺在急診的柜子里。人在衛生間，把臉埋進了水池裡。腦海里是高中時期郭洋追她的畫面，她不同意，他就每天堵在她家不遠處的路口，故意讓她跟他一起遲到。還說一些人身攻擊的話，說她是孤兒，說她是別人的替代品，還說她除了有張漂亮的臉蛋什麼都沒有。拽她馬尾，攔她的路。
公柏和佟凱都看著季婭婭。季婭婭無奈的說：「電話打不通，要不你們還是回急診問吧！急診的病人，急診更清楚。」
「那，你能把莫醫生的電話號碼給我們嗎？我們打電話問。」佟凱的話，也是公柏想說的。季婭婭卻被他們驚呆了。
她開始懷疑兩人的動機。
「這個要求恕我滿足不了，請回吧！」說完她開門進去。把兩個人鎖在了門外。
佟凱無計可施的看著公柏說：「怎麼辦？」
公柏看向電梯，很明顯他想等莫驪川。佟凱看出了他的意圖說：「不是吧！你要在這等著？」
「她跟我妹妹很像，我想確認一下。」公柏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妹妹？你是說，莫醫生是你妹妹？」佟凱一驚一乍的說都奧。
「我也不是很確定。」
佟凱饒有興趣的說到：「她要真是你妹妹，你介不介意我追她？不對，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機場那個。」佟凱又想了想，想起了跟莫驪川一起從搶救室出來的林通。「唉！那個林醫生不就是機場接她的那個男的嗎？」
他的話讓公柏也對上號了，他開始猶豫了。
「別說，他穿著白大褂還挺帥的，不過跟我比還差了點。」佟凱自言自語的說到。
公柏站在電梯口陷入了沉思。
「你想什麼呢？」佟凱問他。
公柏看了一眼電梯，一直都沒動。於是說到：「我們走吧！」
「你不等了？」佟凱問道。
公柏一臉猶豫，按了電梯。用行動回答了佟凱的話。兩人剛進電梯下去，莫驪川就從旁邊的醫生專用電梯出來。一臉疲憊的樣子。
回到科里，季婭婭看到她的樣子立刻走過去問：「怎麼了？人沒救過來啊？」
莫驪川搖頭。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發生什麼事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季婭婭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她掏了掏兜，突然想起，手機落急診的儲物櫃里了。
「手機落急診了，我去取一趟。」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你趕緊去休息會兒，我去幫你拿。晚上指不定還有啥事呢！乖，去睡會兒。」季婭婭推著她去休息。
「那辛苦你了親愛的。」莫驪川疲憊的說到。
「也就一杯咖啡的事。」季婭婭開玩笑說到。
「明天一定請你喝！」
「得嘞！」
【急診】
辦公室里，郭洋慌張的說：「你說剛才救我媽的人是莫驪川？」
「是。她是今晚的值班醫生，要是沒有她，老師凶多吉少。」林通實話實說道。
郭洋心虛的說：「她沒對我媽做別的吧？」
林通冷笑道：「你以為所有人都是你啊！她是專業的醫生，對所有的病人都一視同仁。別說今天搶救的是老師，就是你這個混蛋，她也會竭盡全力的。」
郭洋心虛的低下頭，弱弱的問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我媽要轉去心外科，歸她管？」
「對，我這是急診，做不了心臟移植手術。還有，你必須儘快做決定，老師的病情不能再耽擱了。這個手術越早做越好。而且，也需要時間找到合適的心臟配型。我記得去年老師來體檢就不太好，我讓你帶老師來複查，你倒好，直接消失了。」
郭洋心虛的撓頭問：「這個手術是不是需要很多錢？」
林通點頭說：「你要是不敗家，應該夠了。」
郭洋大驚失色的說：「要百八十萬呢？」
「手術費用就要幾十萬，手術過後還有後續的治療，都需要錢。」
「行，我知道了，我去籌錢。」他看著林通半天才開口道：「你能不能幫我找最好的醫生給我媽做手術？」
林通想了想說：「這個你得去心外找莫驪川。」
「林通，你就別難為我了，我知道，你媽就是心外科主任。你能不能讓你媽給我媽做手術？」
林通嘆氣說：「你知不知道你當年的行為給莫驪川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直到現在她看見你心裡還有陰影。這麼多年，你欠她一個鄭重的道歉。」
「是不是我道歉了，你才能幫我。」
林通沒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郭洋說完心裡還在掙扎，轉身離開了。
「你去哪？」
「籌錢。」郭洋站住說到。
「老師誰照顧？」
「我老婆在呢！」說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