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莫驪川養父母欲接程奶奶回家養病

莫驪川來到奶奶住的房間，護工如意看到她敲門，開心的笑著說：「莫醫生，你回來了。」

「如意。」莫驪川打完招呼，走進去，看著奶奶坐著輪椅獃獃的望著窗外，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程奶奶，您看誰回來了？」如意把程奶奶推過去，面對著紅了眼眶的莫驪川。

「奶奶。」莫驪川叫出奶奶的那一刻，眼淚不約而至。「您還記得我嗎？」看著奶奶看她獃滯的眼神，她試探著問道。

程奶奶問身邊的如意說：「北北，她是誰啊？」

「程奶奶，我是如意，她才是您的孫女北北。」如意耐心的解釋到。

程奶奶看向一步一步走近她的莫驪川，一臉疑惑。

莫驪川抽泣著半跪在她面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微笑著說：「奶奶，我是北北，程以沫。您想起來了嗎？」

程奶奶聽到后看著她開心的笑了，語速遲緩的說到：「北北，放學回來了。南南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提起南南這個名字，莫驪川遲疑了。

護工如意見況說到：「程奶奶最近總是把我當成你，還總念叨著南南和北北。北北是你，南南是誰？」如意好奇的問道。

「不重要，如意，麻煩你把奶奶近期的檢查報告幫我找出來。」

「哦！程奶奶的檢查報告在付院長那。她說你回來肯定要看，怕弄丟了。」如意解釋到。

「我知道了，謝謝！」

莫驪川看著奶奶百感交集，她幫奶奶整理劉海，看著她努力擠出笑容。

【院長辦公室】

莫驪川敲門，咚！咚！咚！

「請進！」院長喊到。

莫驪川開門進去。

「付院長。」莫驪川彎腰打招呼進去。

付院長看到她驚訝的笑著說：「小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莫驪川說到。

「快坐！」院長說著去給她倒了杯白水。

「謝謝付院長。」

「不客氣。看過奶奶了嗎？」付院長問道。

「看過了，她好像又嚴重了。」

付院長心情低落的點頭說：「是。」說著她把檢查報告拿給了莫驪川。

「這是程老師近期的檢查報告，你爸媽說你在國外做研究，不想打擾你。所以就沒告訴你。」莫驪川看著檢查報告流淚了。

「程老師的時間不多了，我跟你爸媽商量過了，他們想等你回來商量找個時間把奶奶接回家去。」付院長說到。

莫驪川愣了一下。「不行，您知道的，我媽有嚴重的潔癖，奶奶住進家裡她會瘋掉的。而且我又不能無時無刻都陪在她們身邊。我擔心。。。。。。」她不敢想後果是什麼。

「這些你都不用擔心，如意已經答應你媽媽去家裡照顧奶奶了。而且，你媽媽也在努力克服潔癖這件事。認識你媽媽四十多年，第一次見她一件衣服穿兩天。你說她是不是進步很大。」付院長說到。

莫驪川有點不敢相信，可心裡既感動又愧疚。

【莫家】

莫驪川買了一束媽媽最喜歡的花，買了兩盒爸爸最喜歡吃的桃酥。她站在門口剛要按門鈴，老爸的車就停在了身後。

「莫總，小姐回來了。」司機說到。莫承森立刻睜開眼睛看向外邊。莫驪川正拿著他愛吃的桃酥向他笑著招手。

「今天晚上的局幫我推了，就說我的寶貝女兒回來了。」

「好的莫總。」司機微笑著說到。莫承森拿著公文包下了車。

「爸！」莫驪川叫到。

「臭丫頭，回來怎麼也不跟老爸說一聲，老爸好去接你啊！」莫承森嘴上責怪，臉上的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張開雙臂就給女兒一個溫暖的擁抱。

「好像有點瘦了。」老爸心疼的說到。

「還好啦！」莫驪川說著，莫承森伸手按密碼。兩人進了院子。

「這是給您買的桃酥，還是蘇記的。」

「回家還買什麼東西？不過這桃酥老爸喜歡。」莫承森開心的接過去。

「這花兒是給你媽買的吧？」

莫驪川笑了。

「你呀比這花兒更能讓你媽高興。」

「先生回來了。」保姆阿姨微笑著說到。

「張阿姨。」莫驪川叫到。

「小川也回來了。」張阿姨驚喜的說到。

「張阿姨。」莫驪川給了阿姨一個擁抱。

「哎喲！終於回來了，這都走了一年多了，可想死你了。」張阿姨開心的抱著她說到。

「我也想您。」

「張姐，小川媽媽回來了嗎？」莫承森問道。

「回來了，齊老師在三樓舞蹈室練舞呢！」張阿姨說到。

「你媽媽是一天不練都不行，我們上去找她吧！」莫承森說到。

「好。阿姨我先上去看我媽。」莫驪川禮貌的說到。

「嗯！剛好今天買了新鮮的桂魚，晚上做一道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張阿姨開心的說到。

「謝謝張阿姨。」莫驪川開心的說到。

「這丫頭，走了一年，回來怎麼還客氣上了。」張阿姨說到。

莫驪川笑著跟老爸上樓。

「你看你一回來，張阿姨都這麼開心，你媽該有多開心。」

兩人走上樓，聽到了音樂聲，莫承森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莫驪川明白，立刻放慢了腳步。

兩人悄悄打開門，偷偷看齊雅跳舞。

「我媽跳的也太美了吧！」莫驪川忍不住誇讚道。

「你爸當年就是被她的美把魂兒給勾走了。這一勾就是一輩子。」莫承森撒起狗糧來讓年輕人都不敢與之媲美。

莫驪川看著老爸眼神里充滿了對老媽愛意，她把花兒遞給老爸說：「借花獻美人。」

莫承森笑著接過花兒，在音樂結束、齊雅站穩的時候，兩人敲門進去了。

「老婆，跳的真美。」莫承森滿眼愛意的誇讚道。

齊雅一臉謙虛的笑容看著他，下一秒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笑的莫驪川。

「女兒回來了？」她開心的說到。

莫驪川這才發現自己沒藏住，一臉開心的朝媽媽小跑過去抱住她。

「媽，我都想死你了。」莫驪川撒嬌道。

「媽媽也想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齊雅想向，眼神里都是埋怨。

「我發誓，我也不知道女兒回來了，我也是剛剛在門口碰到的。那，女兒給你買的花兒。」說著他又舉起手上的桃酥說：「閨女還給我買了我最愛吃的桃酥。」話裡帶著點炫耀的意思。

母女倆放開彼此，齊雅好好打量了一番女兒，含著淚光說：「你都瘦了。」

「我就知道回家您和張阿姨肯定得給我做好吃的，所以就刻意減了減肥。免得到時候胖的拿不住手術刀。」莫驪川幽默的說到。

「你這丫頭，又誇張。走，下樓吃飯去。讓阿姨多做兩道菜。」齊雅開心的挽著女兒的胳膊說到。還順手拿走了丈夫手上的花兒。

莫承森看著母女倆開心，她也開心的笑了。

【飯桌上】

爺倆都坐好了就等女主人下樓了。

「你媽下來了。」莫承森開心的說到。

莫驪川卻一臉驚訝的看著手錶說：「這才不到一個小時，我媽平時泡澡不都一個半小時嗎？」

莫承森和張阿姨都笑了。

「飯好了，那開飯吧！張姐，您也一起吃吧！」齊雅坐到椅子上說到。

「這不合適齊老師。」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這句話您都說了好多年了，從今天開始不許再說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在一張桌子上，一起吃飯。快坐吧！」齊雅熱情的起身給阿姨拉椅子，讓她坐下。

莫驪川一臉驚訝，莫承森卻很淡定的笑了。張阿姨因為盛情難忘也就沒再推脫。

莫驪川見況趕緊去給張阿姨拿餐具盛飯。

「一家人都到齊了，開飯吧！」齊雅笑著說到。

「開飯。」莫承森說著給莫驪川夾了塊肉說：「閨女，多吃點，咱胖回來。」

「爸~」莫驪川一臉不情願的叫到。大家都笑了。

「好了，你們爺倆認真吃飯，吃完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什麼重要的事？」莫驪川問道。

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只有她一個人蒙在鼓裡。

「吃完了再說，快吃吧！張阿姨特意為你做了這麼多的菜好好補補。」齊雅說著給女兒夾菜。

「阿姨，您也吃。」莫驪川給張阿姨夾肉。

「謝謝小川，我自己夾，你多吃點。」

「好吃，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飯菜了。」莫驪川一邊說著一邊往大口吃菜。三個家長看了都很開心。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莫驪川先開口問媽媽：「媽，您不是有重要的事要宣布嗎？是不是又拿獎了？」莫驪川猜到。

齊雅淡定的說到：「不是。」她和老公對視一眼然後說到：「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我們打算把奶奶接到家裡來照顧。」

莫驪川去扎水果的手停住了。

爸媽看她的表情似乎並沒有很驚訝的樣子。

「我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已經跟付院長商量好了。如意也會住在家裡繼續照顧奶奶。你方面你不用擔心。」莫承森不等莫驪川發表意見先把她的顧慮打消。莫驪川還是一臉不同意的看著爸媽。

「爸媽，謝謝你們願意幫我照顧奶奶，但我還是覺得不妥。回來的路上我想過了，我打算帶奶奶搬回老宅住。」莫驪川話一出口，莫承森夫妻倆就一臉驚詫的面面相覷。

「女兒，沒這個必要。住家裡更方便一些。我跟你媽都安排好了，奶奶和如意都住一樓，房間也都布置好了。就等你回來接奶奶回家了。」莫承森真誠的說到。

「寶貝，你不需要有什麼顧慮，媽媽可以克服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剋制自己的潔癖。我發現我可以的。」齊雅也說到。

他們越是這樣，莫驪川就越是覺得心裡有愧。

「爸媽，我是這樣想的，醫生說奶奶沒有多少時間了。我想接她回老宅住，熟悉的環境也許能讓她的病情好轉。媽，這段時間辛苦您了，你們為我已經犧牲太多了。我不想你們再為我做出犧牲了。」莫驪川說著說著笑中帶淚。滿眼都是感動和愧疚。

「傻丫頭，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女兒，怎麼能能說是犧牲呢！不過是幸福的心甘情願的付出。」莫承森含著淚花說到。

「你想要帶奶奶回老宅住，我們沒有意見。可那房子程奶奶當年住院的時候就已經賣出去了。還是住家裡吧！」齊雅繼續勸道。她下意識和丈夫心虛的對視了一眼。

「媽，我都知道了。當年那房子是您和爸買下來的。」莫驪川哽咽著說到。

「你是怎麼知道的？」莫承森驚訝的問道。夫妻倆一臉驚詫。

「我一直好奇當年是誰這麼好心花高價買了那房子，並且一次性付清了房款。所以畢業后，我就偷偷托朋友去查當年買房子的人。結果就查到了房主是您。」莫驪川說著淚水已經止不住了。

「小川，爸媽不是有意要瞞你的。」莫承森解釋道。

「爸，您不需要解釋，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才付出這麼多。欠你們的我一輩子也還不完。」莫驪川的話把莫承森後面想說的話堵在了心裡。

「傻丫頭說什麼呢？你是我們的寶貝女兒，說什麼欠不欠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們也不瞞你了。當年確實是我們買下了程奶奶的房子。十幾年過去了，你要不提，我都快忘了。你說的也對，的確，老宅的環境更能幫助程奶奶恢復。但是畢竟這麼多年沒打理了，怎麼也要一段時間好好收拾收拾。」齊雅說到。

「交給我吧！三天之內，我保證收拾的乾乾淨淨。」莫承森也妥協了。

回到房間，莫驪川坐在床上看專業書。手機突然響了。看見來電顯示是冰美人，她開心的拿起手機。

「喂！美人兒，怎麼有時間給朕打電話了？是不是想朕了？」莫驪川用調戲的語氣說到。

電話那頭的蘇楠，坐在辦公室里，蘇楠高冷的面龐似乎多了些疲憊。桌上放著進門登記的記錄，上面南相濡的名字格外顯眼。「別貧了，有正事要說。」

莫驪川聽她的語氣，立刻變嚴肅，她好像猜到了她要說什麼一樣。既期待又有點緊張。

「你要找的人，今天來福利院了。他直接說出了程奶奶和你的曾用名，我覺得這次應該是真的。」

蘇楠說完，程以沫愣住了，心裡百感交集。

「驪川。」蘇楠見她沒回話，叫了一聲。

「他還說什麼了？」莫驪川反應遲鈍的問道。

「他問了你和程奶奶現在的住址。」

「你告訴他了？」莫驪川緊張的問道。

「沒有，還是原來的台詞，沒告訴他。不過看他挺著急的，還在登記表上留了兩個電話號碼。我發你手機上，要不要打過去問問你自己決定。」

「好。」莫驪川心不在焉的應到。

蘇楠聽她的語氣，掛了電話把登記表上南相濡那一欄的信息拍給了莫驪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