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輪到我出手了
第11章:輪到我出手了
李子愚定眼一看,笑道:「體格修長,看著倒像個書生。」
高台上眾人聞聲大笑。
俄頃,宋濂開口道:「聽說張副府主與他父親約定,三年達不到後天圓滿,就解除師徒名分。」
趙陽聞聲一愣,隨後點點頭:「看來是體格的原因……」
「我倒是覺得,大隋最年輕的先天武者,要在我們武府誕生。」李子愚笑道。
宋濂點點頭:「我也覺得張副府主不會輕易收一個『記名弟子』,八成是玩『欲擒故縱』。可惜丁一凡志在從軍,不然我們監羌武府的地位,又能提升!」
李子愚皺起眉頭,道:「監羌武府已經凌駕於律法之上,地位提升,難不成還能讓我們到京都橫行?我倒是擔心,到時候張府主受不住打擊。」
趙陽扭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府主這些年精挑細選,無非是要找個資質上佳之人傳承衣缽。好不容易才碰到一個稱心的,又節外生枝搞什麼三年約定……難不成諸位覺得,餘下的兩年半里,那小傢伙真能達到後天圓滿?」
趙陽沉吟了片刻,道:「是有些操之過急,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看看吧……」
三十號學員庄碩身高馬大,懷抱一把九環大刀,在這批學員當中,實力處在中上。
看到足足比自己矮了一頭,身材只有自己一半粗細的丁一凡,他開口笑道:「認輸吧,你絕不是我的對手!」
丁一凡雙眸之中閃過一縷驚懼之色,不過,並沒有認輸,而是學著之前的學員,雙手抱拳。
庄碩沒有還禮,反而將九環大刀拿在右手,朝丁一凡晃了幾晃,九隻銅環叮叮作響。
「看清楚了!你連一招都接不住!」話音未落,九環大刀綻放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對著丁一凡橫掃過去。
演武場外圍,包括高台之上的人都是驚呆了……沒有人想到,言詞狂傲的庄碩會突然率先出手。
「小心!」高台之上,趙陽脫口而出。
正在抱拳行禮的丁一凡,下意識地往後一仰,手中的青鋼劍本能地橫檔。
一道金鐵交鳴之聲響起,丁一凡跌倒在地,整條右臂控制不住地顫抖。
「都說了讓你認輸……」庄碩哂笑。
丁一凡從地上爬起來,眼中再也沒有半分懼色,而是充斥著怒火。
「鏘……」青鋼劍出鞘,直指庄碩,向前疾刺。
台上的趙陽面色微變……
丁一凡可是張肅的記名弟子,就算還沒有資格練習蝶影劍,普通的劍法……不,劍的基本攻防手段,總該知道吧?
相比大刀,劍身既窄又薄,根本不適合大開大合地橫削豎劈。劍法之中的削和劈,和刀法之中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所謂刀行拙,劍行巧。
像這般直愣愣地刺過去,怎麼想,也不應該是出自宗師門下的武者做出的選擇。
趙陽哪裡知道,自那一日在西海湖岸,看到丁一凡輕輕鬆鬆,就掌握了蝶影劍法的神韻,達到了初窺門徑的地步,張肅就沒想過再一招一式的教他,單等著合適的時機,傳授整套蝶影劍法。
看到丁一凡挺劍直刺,暗處的張肅也是一愣,不過眼裡沒有一絲擔憂之色。
他不怕丁一凡處於下風,也深信庄碩很難從丁一凡這裡,佔得什麼便宜。
果然,一道金鐵交鳴響起之後,丁一凡站在庄碩一丈開外,身體如蒼松聳立,竟是沒有再受到傷害。
「怎麼可能?難道連硬碰硬,發揮兵器的優勢都不會嗎?」李子愚開口道。
趙陽扭頭朝他看過去:「什麼意思啊,老李?覺得我們武堂的人,不會教學員?」
「嗨,趙兄,太敏感了吧……也怪我口不擇言,晚間請你喝酒,行了吧?」李子愚雙手合十,引發高台一陣鬨笑。
演武場內,庄碩眼神淡漠,帶著一縷輕蔑:「居然沒事?」
丁一凡那副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板,一開始,就沒有讓他將丁一凡視作同一層次的對手。
一擊倒地,甚至讓他懷疑,丁一凡究竟是不是張肅的記名弟子。
「你,惹怒我了。」丁一凡一臉嚴肅。
高台上的趙陽輕笑出聲……這小傢伙,還挺逗!
「惹怒你了,那我是不是要道歉?」庄碩臉上的輕蔑換成了嗤笑。
「你的道歉,我不稀罕!」丁一凡怒聲道,「現在,輪到我出手了!」
演武場外,高台之上,一陣鬨笑。暗處的張肅,也不禁莞爾……
輪到?這是比武,跟打架沒多大區別,不是打你一拳非得等你還我一腳。
果然,庄碩沒這種迂腐的想法,不等丁一凡出劍,九環大刀已經橫削而出。
「這一招怎麼樣?」趙陽盯著李子愚。
「堪堪入門……」李子愚語氣一頓,臉色微沉,「耶,你還沒完沒了啦……信不信我讓聰兒改拜宋兄,那樣的話,你連一滴酒都撈不著。」
「老李,把話給我說清楚!當日是你跑到我家,死乞白賴求我收聰兒為徒的,可不是我主動要收他。」趙陽作勢要站起來。
宋濂笑道:「你們要顯擺,少扯上我!」
台上眾人插科打諢,根本沒將演武場上兩人當一回事,感覺對兩人的資質、戰力心中都有數。
演武場中,丁一凡在迅速後退。庄碩得勢不饒人,左腳朝地上一蹬,身體往前一躍,九環大刀再一次凌空劈下。
此招一出,演武場外,高台之上皆是噤聲……
這一刀威勢極盛,幾乎將後天初期武者的戰力,發揮到了極致。
趙陽、李子愚、宋濂等人都是坐直了身體,手中各自拿出暗器。
張肅也是下意識的,折了一截樹枝捏在手中。
丁一凡眸光震動,手中青鋼劍猛地一點地面,整個人瞬間橫移了五尺多遠,重重地跌在場地之上。
庄碩哈哈大笑,趙陽、李子愚等人,卻是各自暗吁了一口氣……
原本想著規則已經公布,傷人不論,死人償命,沒有人敢下狠手。
沒有想到,庄碩這一刀,根本沒有絲毫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