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張一道的劫
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會在記憶的深處,來回反覆的出現。不管是讓你不爽的還是愉悅的,總歸有那麼一兩個人在你的記憶深處出現。
白波此時腦海深處就顯出那麼一張臉,喜歡穿著白色騷包的儒袍,手中時不時拿著一把摺扇,腰間別著一支玉笛,面容冷冽,鼻樑挺拔,薄嘴唇,看上去比一些女人都更容易吸引人。身邊的那些女人像是蝴蝶似乎會黏在他身上一般,而這個人就是除了吊車尾白波之外的學霸張一道。
白波覺得張一道應該去明凈寺修行,才會讓他開心一點。
「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是你的一生之敵來了。」白永看到眼前的人也不由的笑了起來。
白飛也看到了遠遠走來的張一道,便隨便找了個由頭:「哥,你和那個猥瑣男說話,我看到石孟了,找他說說話。」
張一道看著溜之大吉的小鬼頭,不由的面露尷尬之色:「阿飛,都這麼大了,對我怎麼還是老樣子啊,白波,你是不是在阿飛背後一直說我壞話。」
白波搖搖頭,攤攤手,有些得意道:「阿飛是個好孩子,沒有被你小娘皮一般的外貌所騙了。」
白波一行三人走到旁邊的一個茶館。
白永隨意叫了一些吃的,看著這個讓大哥不爽了三年的人,然後有些意外道:「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家迎接下周的測試嘛。」
「我又不是吊車尾,需要準備什麼,如果不是這次六大門派抽風似的來招人,我下周都準備找個野門派去做掌門人了。」張一道解釋的同時,還不忘挖苦一下白波。
白波不由的撫摸了一下額頭,得這傢伙自戀的毛病又來了。
「那六大門派招生你可以完全不去啊,你家老爺子就你一個獨苗,你就是不去也不會把你打死吖。」白波十分好心的勸說道:「再者說,你做一個開拓者,遠比你成為一個拾人牙慧的門派弟子強,我絕任何一個野雞門派,在你的帶領下,絕對會成為九天聯盟之一的那種存在。」
張一道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知道白波的險惡用心,但還是十分受有,接著臉色又苦了下來:「我曾經有一個理想,帶領三流門派成為九天上的之一,我曾經有個夢想,帶領三流門派,將劍宗拉下馬。我曾經有個夢想,與九天中的仙女談論人生。」
哎~,張一道一聲長吁,然後更苦澀的說:「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你知道嘛,就在一個時辰之前,我的夢想胎死腹中。我弟弟出生了!居然是個弟弟,為什麼不是妹妹!上蒼啊,為什麼不是妹妹吖。」
周圍的聽到張一道的哀嚎,不由用奇異的眼神看著張一道,這傢伙不會有某些癖好吧,戀什麼癖。
白波聽到這樣的消息,也不由的連連嘆氣,操蛋,這傢伙又得黏上我了,命苦!
四周的茶客不明所以,這兩個傢伙難道是重女輕男。難道不是某些癖好。或許是我們是思想不夠純潔。還是茶好喝,益氣補神。
「哥,你怎麼了,你結業證明都有了,你嘆氣什麼?」白永確實有些不解,主要是白永不了解張一道的家庭情況,隱約聽白波提過幾句,但是都吐槽的。
「大號如果練廢了,可以重新練小號。」白波臉色和張一道竟然驚人的一致,「也就是說,他如果不去六大門派,還想去什麼野門派做什麼掌門人,他老子會把他廢了。毫不猶豫。」
「哎,張一道,你那弟弟先天資質如何?」白波還有一些掙扎,希望是一個廢柴,這樣就可以過幾年耳根清凈的日子。
張一道的臉拉的更長,更黑:「異種星辰屬性靈根,先天靈氣滿了,天才中的天才,龍鳳中的龍鳳。雖然我們這些修者更靠後天,可天道是真給我老張家臉啊。天道不公。」
喝茶的人群中,聽著張一道這樣的炫耀,還要做出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瞬間覺得眼前這個清秀的傢伙是如此的可惡。
「這難道是最近新流行的自殘式得瑟嘛,據說往往這麼得瑟的人,腦袋發育不正常。」
「掌柜的,換茶,你這茶怎麼喝起來酸溜溜的,怕不是浸泡了先天異種木靈根了吧。」
「這茶倒是好茶,看著清秀,聞著有味,怎麼嘗起來,老覺得這茶不正經了,是不是拿著沒有發育好的茶葉!」
......
茶館里的,一片笑聲,一番喧鬧,都隱隱嘲諷臉色還拉老長的張一道。
雖然白波知道張一道面露苦色,是心裡真的苦,超白永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徑直對店主說:「結賬。張一道你坐莊吖。」
張一道苦著臉結完賬,然後又一番生無可戀的樣子,白永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人,突然有些好奇的問白波:「大哥,他這不似作偽啊,你也不用陪著演戲吧。」
白波一愣,然後指著張一道說:「誰說他是裝的,他這是真心的,他的人生,以後不能隨心所欲了,只能跟著我混了,我更難,懂不懂。」
雖然白波一直是蓮花學院高年級的吊車尾,但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白永和張一道都沒有絲毫的反駁,好像本該如此一般。
張一道瞬間轉換臉色,由陰轉晴,然後笑嘻嘻的道:「老白這是你說的吖,我這次可沒有逼你吧,茶錢就不用還了,我要回去看看我那天才弟弟,我要好好親上幾口,那麼可愛的小傢伙,真可愛。」
還不待白波拒絕,張一道一溜煙的用上了修者的步伐已經消失在了人群,只是聽著依舊清晰可聞的迴音:周一見。白波臉上的麵皮不由的錯愕的抖動了幾下。
白永瞪眼,這張一道演戲這麼半天,就為了等白波這麼一句話,這可是高年級的學神的存在,雖然知道自己的大哥一些真實的情況,但是能讓張一道這樣,白波在白永心中的地位有一次不可遏制的拔高拔高。
白波咳嗽了一聲,把還處於震驚狀態的二弟拉回神,突然覺得有張一道這個反襯的專業人士存在,也不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畢竟這不老弟又對自己更崇拜了。
白飛遠遠看到張一道離開,便和石孟道別,又重新跟著兩個哥哥往家走。
兄弟三個一路上,說著一些關於未來的話題,當然主要是白飛在說,白飛說要能進入無憂天就好了,這樣,爸媽就能住的舒服一點。而且大哥和二哥臉上更有一些光彩。
白波和白永一路上聽著,也不由的暗暗點點頭,這小傢伙倒是一個小機靈鬼,這些沒有白疼這個傢伙。今天還想著三年後去抱大腿,現在已經想成為大腿了,阿飛不在是那個只會哭鼻子的小屁孩了。
「大哥,無憂天真的好嘛?」阿飛在門外站住,然後稚嫩的聲音,異常堅定。
「挺好的吖,畢竟六星門派,也算是一方梟雄的存在了,修鍊環境,武器裝備,法寶靈器之類的,平均要高出四星宗門起碼2個檔次。怎麼了,阿飛。沒有信心嘛?」白波摸摸了白飛的腦袋問道。
「當然不是,我就是單純的問問。畢竟我也就憧憬一下嘛。」白飛樂了樂,然後上前敲門,「爸媽,我們回來了。」
李悅輕輕開門,看著白飛後面的白波兩兄弟,有些惱道:「不就是讓你們會學院看看,這麼耽誤這麼長時間,飯菜都涼了,還得讓我給你們熱一下。不過很快的,阿飛你去旁邊周爺爺家裡喊一下你爸,讓他回來了。」
阿飛聽到吩咐,跑到院子里大喊了幾聲,白波和白永,默契的擺好碗筷,然後將主坐上的酒倒上,酒瓶還沒有放下,白雪五就從外面回來,看著圍在飯桌上的兩兄弟:「你們兩個也去拿個酒杯。」停頓了一下,「再拿一個小的,給阿飛倒上。都已經十六周歲了,該喝酒了。」
李悅在旁邊看著,然後笑著對白波道:「給為娘也拿一個,我們一家人,今個在一塊生日酒。」
「生日酒?」白永有些不明白,畢竟爸媽的生日,以及大哥和三弟的生日,他都記得,他不記得今天有誰生日。
「今天是我們搬到蓮花城十周年紀念日,故此這生日酒,是我們一大家子的生日酒。」李悅在一旁解釋。
白雪五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追憶,然後砸吧砸吧幾下嘴,有些乾澀道:「不知不覺已經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吖。來乾杯,祝我們這一大家,生日快樂。」
白飛也端正著小碗,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咳嗽了幾聲,臉色通紅道:「娘,這酒可真辣,不過味道還真不錯。我還能再喝點嘛。」
「當然可以,這酒可是我們這一大家的生日酒。這生日酒嘛,為娘就讓你再喝上兩杯。不過你要是醉了,出醜相了,被你兩個哥哥錄下來,我可是不管啊,阿飛。」
「才不會醉呢,他們那麼大的碗,我這才這麼大。」白飛笑嘻嘻的道。接著心滿意足的從挑了幾口菜。
一頓生日宴畢,阿飛,已經被白波扔在了床上。
十六歲才第一次醉酒,可真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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