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再好的葯都無用
第九十三章再好的葯都無用
「我並沒有氣……我只是……」華璟欲言又止，這種心思要讓他直接說出口，簡直比登天還難。
葉舒棠露出一副「我都明白」的樣子，單手負背，「我雖與你兄弟一場，但這話還是得說明白。華璟，死了這條心吧，葉韶景看不上你的。」
怕他不相信，華璟又補了幾句，「父親都將你們倆個的事擺在明面上和葉韶景談過一回，葉韶景連一絲對你有意的話都沒說過。她只當你是一個恩人，不摻雜其他。若你還是執迷不悟，自己去問她吧。」
「我豈會不知？」
他要是真的糊塗，今日早就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了。
「知道就好，我不多言了。」葉舒棠又開始咳嗽起來。
「我扶你回房吧。」華璟看他這麼糟踐自己的身體，著實看不過去。
皇宮
羅錦書這次又是被秘密的帶到另外一處偏僻之地，與皇帝單獨的見面。
羅錦書邊走邊從衣袖裡，拿出皇帝要的東西，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遞給他。
「為何不是煉成香料的模樣？」皇帝接過瓶子，不敢貿然打開。
「我是一個學醫的不是煉香的，非是我所擅長之地我不會去做。更何況……」羅錦書抬頭看著皇帝，目光深邃，「我怎知陛下不會過河拆橋？自然不能落下把柄。」
「朕要是有這個心思，又豈會與你說起此事？」
「羅錦書不敢揣測聖意，自然陛下也無須與我多說什麼。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這深宮中，更得防備。」
皇帝不得不承認，皇宮的的確確是個是非之地，「羅醫女此言不假。」
「孩子月份越大，對娘娘來說越不利。因此，還請陛下早做決定。若是晚了，誰都救不了娘娘了。」
「它，可會對皇后的身體不利？」皇帝啞聲道。
「自是會的。對於一個失去親生骨肉的母親，即便是良藥也會變成毒藥。「羅錦書抬起手行禮，「羅錦書已經答應了陛下，會護皇後周全，剩下的事情羅錦書便不再插手，還望陛下成全。」
「朕答應你。」
羅錦書走後，皇帝站在此處良久，他抬起頭望著天不知在想些什麼。
「陛下。」
隱衛看他一動不動的樣，怕皇帝出什麼事，斗膽喊了他。
皇帝閉上眼睛，伸出手擦了擦眼角，隨後將瓶子扔給了隱衛。
「去辦吧。」
「是。」
太學
下了課，葉韶景怕陸巘太忙忘了要去參加霜序婚宴的事，特意去找他提醒一下。
陸巘正拿著一篇文章看，點點頭滿是讚許，一抬眸葉韶景在不遠處，快步走了過去。
「葉女傅。」
「陸太傅。」葉韶景還沒說事，陸巘先塞了一張紙到她懷裡。
「這是宋元之所寫的文章，我正尋思著要拿給葉女傅看看。湊巧，在這遇上。」
「宋元之既然在陸太傅的班上上課，那陸太傅覺得好便好，何須特意拿來給我。」
陸巘笑道，「畢竟是葉女傅教出來的學子，總得讓葉女傅沾沾光。」
「不也是陸太傅教出來的？我可不敢居功。」
葉韶景大致的看了一遍，勾起嘴角，「這個小崽子真是死性不改，難得想好好做文章了，居然裡面還用了六合賭術的思路。」
「用歸用，這樣一寫倒也新穎。」
「宋元之沒有在陸太傅的課上搗亂吧。」葉韶景將文章還給陸巘，還不忘關心一下。
「未曾。」
「那就行，他若是敢造反，我來替陸太傅教訓他。」
陸巘笑而不語，葉韶景一拍腦袋，險些忘了她要說的事。
「陸太傅，我們倆今晚上要去喝霜序的喜酒，你可沒忘吧！」
陸巘明顯遲疑了一會，才想起來，「多謝葉女傅提醒，我卻給遺忘了。」
「那陸太傅趕緊拾掇拾掇，我先走一步，到時候就在霜序家門前碰頭。」
「好。」
校場
這段時間漠北的動作頻頻戰事一觸即發，葉舒棠領旨操練士兵一刻都不敢鬆懈，以備隨時可以調派。
待操練完，葉舒棠讓將士們下去休憩一會，順手拿起一架弓搭上箭羽對準靶心鬆開手。
不出所料，這支箭穩穩的扎在靶心。
華璟從旁走出，看了一眼靶子，默想操心太多葉舒棠已然無恙。
「你怎麼來了？」葉舒棠乾淨利索的收弓放置身後，朝華璟走去，「這神情，咋看起來萬分後悔？」
「你也是頭倔驢，有點小病小痛向來不說。我特意來看看你是否無恙，如今看到了，自是沒我何事我白來一趟。」
「沒良心的，你還巴不得我好？」
華璟笑了笑，「我才沒那麼無聊。既然你已無事，我先回太醫院了。」
「別急著走，太醫院又不缺你一人。來都來了，陪我閑談會再走。」葉舒棠在華璟拒絕之前，伸出手拉著華璟的手腕，「就去你的葯園，你給我拔點治嗓子的草藥，你沒聽出來我嗓子都啞了？」
「誒……」
華璟抗議無效，被葉舒棠帶走了。
到底是誰的葯園……
不滿歸不滿，華璟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拔了一顆草藥來。
「就讓我直接這樣嚼？」葉舒棠看著它許久，完全不知怎麼下口。
華璟不知他在糾結啥，肯定的回答他，「就這樣嚼，不然你還想怎麼吃？」
「你這……啥處理的過程都沒有，我可真怕你公報私仇啊……」
「小人之心。」華璟一把奪過，揪下一片葉子要往嘴裡塞，立馬被葉舒棠給制止了。
「誒誒誒，你個傻木頭，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信？」
葉舒棠笑得合不攏嘴，華璟意識到又被他給耍了。
「你能不能有個正形？」
「跟你在一塊，我要有什麼正形？」葉舒棠搶回了草藥，捻在指尖轉了一圈，「我是真不知該如何下口，這不才讓你打個樣。」
「我才不信。」
「好好好，不信便不信吧。不過，有件事你還不得不信，因為除了你我找不到別的人代替我去做。」
華璟站起身，「另請高明。」
葉舒棠伸出手一拽華璟的衣裳，華璟沒站穩，撲通一下摔下來身上落滿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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