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雨忍村
宇智波帶土的目標可不是毀滅木葉或者忍界那麼簡單,他要的是實現月之眼計劃,得到一個只存在於幻想中的完美的世界。
為了這個,實力強勁必將帶領木葉走向又一個輝煌頂峰的老師要死,因為一個強盛的木葉村的存在,必然會給他的計劃帶來巨大的麻煩。血脈相連的同族同胞們也要死,因為寫輪眼這個東西的能力太強,說不定未來就會有一些超出自己控制的傢伙冒出來。
當然他暫時還不知道止水那雙萬花筒的特殊性,否則的話就不只是讓黑白絕監視木葉這麼簡單了。
四宮雨城這麼一個特殊的六歲少年出現,也只是能稍微的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
目前的帶土除了忙著折騰霧忍村之外更多的精力都放在幫助漩渦長門加強曉組織的實力,畢竟在未來的計劃里絕大部分的事情都需要這個明面上的組織去執行和吸引火力,由不得帶土不重視這個組織。
雖然它終歸只是要被拋棄的一層外殼。
常年陰雨連綿的雨忍村,似乎從未停歇過的雨幕里一棟棟高樓聳立著,這些頗有年月的建築表面布滿濕滑的苔蘚類植物,這種濕漉漉的環境實在是太適合它們了。
感應著帶土的查克拉,絕冒著綿綿細雨從一處銹跡斑斑的巨大管道上冒出來。
佩戴漩渦面具的帶土正坐在雨中。
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僅僅從那隻空洞的黑色眼瞳和周身散發出來的氛圍來看,他顯然心情不是很好。
帶土這幾年裡少有心情愉悅的時候。
最開心的那段時間大概就是隨意擺弄霧隱村的政策搞出各種血腥事件的那一段時間,因為他覺得這樣一定程度上也算是為自己的心上人報仇了,雖然暫時並不能讓她回到自己的身邊,也能夠讓他在心理上有所寬慰。
察覺到絕的出現,帶土轉過頭看向對方:
「木葉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他眼前的絕顯然並不是雨城所見到的那一個,或者說兩個。
他只有一個個體,白色的半邊臉之外是扭曲缺失的部分,讓人看了會覺得噁心和不適。
白色絕的每一個個體都大同小異,或許唯一有所區別的就只是它們之間在性格上會不太一樣,帶土眼前這個就不不是那麼喜歡說廢話,直接了當的彙報了一番最新的消息。
「四宮雨城嗎?又一個難得一見的天才...」
開始思考問題時帶土的情緒才逐漸的恢復正常,然後開始感覺身上有些難受。這也是因為這具身體跟他自己有了一些不匹配導致的,雖然有一半屬於以前的自己,但是另一半用白絕代替的身軀在各種方面都有些不靈敏。
這種不靈敏體現在它的痛覺神經不敏感,偶爾也會有一些類似不聽指揮的情況發生。
還好的是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情況是在減輕的。
只不過有些時候還是會體現出來,比如現在帶土渾身濕透的情況下一半身體會覺得濕冷,衣服套在身上也如一層枷鎖一樣。
而白絕代替的那一半,似乎就沒那麼難受。
「木葉的天才還真是多啊,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現在又有一個來自宇智波之外的,四宮雨城...」
不知何時,另一個人出現在帶土身邊,他臉上布滿鐵釘一樣的東西,一身黑底紅玉的長袍,橙色短髮,面色冷漠像念台詞一樣說著:
「從木葉建立一開始的那兩個人,到號稱最強火影的三代目,再到不幸犧牲的四代目,木葉現在可以說已經有些青黃不接的意思了。」
「但是如果讓這幾個人再一次成長起來的話...」
帶土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
「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我最近的精力很少放在木葉,不過接下來我會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那邊的事情。」
「你擔心的這種情況,很快就不可能發生了。所以,你的心思還是應該更多的放在曉組織上,盯緊像大蛇丸那種不安分的傢伙,才是正事。」
來人正是天道佩恩,輪迴眼的分身之一,由彌彥的屍體製作而成。
聽到帶土的話,佩恩那雙布滿圓圈紋路的輪迴眼盯著帶土看了一會,然後才說道:
「希望你能儘快。」
說完他便直接消失。
帶土回頭看向天空,不知何時密布的雨雲中露出了一絲陽光,然後逐漸的擴大。
雨勢停了。
隱約能夠聽到一些零星的歡呼聲,顯然雨忍村的居民不是特別多,雖然不知道生計是否艱苦,但久違的太陽也只是能引起那麼一點反響而已。
帶土感覺到陽光的照射,卻只是感覺到煩躁而已,他想躲開。
不知道何時,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見不得陽光的人了,雖然他自己對於這一點根本不在乎。
……
雨忍村最高的建築,這個忍村如今的領導者,安居其中。
通過六道分身的眼睛看到陽光出現,面色蒼白瘦骨嶙峋的長門雖然感到有些開心,但一股從胸腔里升起的瘙癢感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
想要告訴他雨停了這樣一個好消息的小楠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了聲音,急忙跑進來輕輕的拍打他的背部,希望能夠為長門緩解一下不適。
然而這沒有任何的作用。
長門的不適不是因為某種病痛,只是因為有一個恐怖而可怕的存在正不斷的蠶食他的生命,吞噬他身體細胞里殘存的活力。
小楠有時候會覺得可笑,一個自稱是神的存在,正被一個惡魔一樣的東西不斷的汲取生命。
然而當這個自稱是神的人是自己唯一的親人時,她顯然很難能夠笑得出來。
不過小楠不回去勸阻這個男人。
在她的眼裡,長門跟彌彥的狀態其實差不多,雖然一個目標是用和平手段解決用戰爭才能解決的問題,一個是用所謂的神的暴力解決一切問題,但他們都一樣執著,一樣天真。
這種天真,對於小楠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
她已經容忍了一個人的天真,再容忍一個也沒有問題。
即使最後,她也要一起為這種天真付出代價。
或許是癥狀有所緩解,也或許是小楠的拍打有了作用,長門終於是緩過勁來,涕淚橫流的臉著實是不太好看。
任由小楠用紙給他擦完臉,長門才說道:
「我總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可是做任何事卻都需要時間。你說那些故事裡將要死去但是還有遠大目標沒有完成的人,到底是什麼心情呢?」
小楠不會斥責長門說話不吉利,她只是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後關心的問一句:
「這會感覺好一點了嗎?」
「好多了,我差不多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狀態了,可能這就是力量的代價吧。」
長門閉上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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