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噩夢開始
肖琦在夢中驚醒,大口喘著氣,滿頭大汗的樣子。她咽了一口唾液,讓發燙乾裂的喉嚨得到了一點點的滋潤,現在她已經清醒了,過去了,都過去了,那只是夢,她摸索著,在枕邊找到樂扣杯,打開了大口的水流進胃裡,同時也滋潤了喉嚨食道,有種涼意,就像從心臟走過,讓她覺得心在收縮。突然的悸動讓她開始咳嗽,急忙捂住嘴巴,不想吵醒上鋪的江河。可是很快,江河就從上鋪熟練的下來,鑽進她的被窩裡面:
「又做噩夢了嗎?別怕,抱抱!」
江河輕聲安撫著,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摟在懷裡。這已經是說不清多少次了,每次她從噩夢驚醒之後,江河都會察覺到然後下來抱她睡覺。從來不問她做了什麼夢,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抱住她,輕輕的拍著,直到她再次入睡。兩個人經常清晨起床腰酸背痛,甚至被同寢室的同學誤會她們是女同,但是江河不需要辯解,因為朴正義每天的鮮花,每周末開著豪車過來接人,都在公告天下,他在和肖琦談戀愛,而且周末的肖琦必定是跟他在一起度過的。
肖琦聽著江河細微的呼吸聲,平穩的心跳。心裡的質疑始終不敢提出來。害怕驗證,更害怕肯定的回答。不問了吧,給自己留點尊嚴吧,掩耳盜鈴也罷,自欺欺人也罷,她不想再失去任何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輕輕拍打著肖琦,江河的困意,襲來,黑暗中,她微微睜開眼睛,可以分辨出哪裡是她的眼睛,哪裡是秀氣的鼻子。甚至可以看到她緊皺眉頭,額頭處僅因為皺眉而出現的小褶皺。她想去撫平她,想對她說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沒必要這樣,更沒必要去自暴自棄!可是想到余青春,她的內心深處卻在呼喊,讓她去吧,跟了朴正義,余青春就徹底放棄她了……江河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恥辱,愧疚,可是又同時安慰自己,我沒做錯什麼事情,只是看到了,我沒辦法阻止任何事情,更沒辦法控制事情的走向啊……
鏡頭回到那天的草原吧……
夜色降臨了,熱情好客的馬上民族,怎麼少的了篝火狂歡?這個是草原游的經典項目。噼里啪啦的木頭炸裂開的聲音,一陣風過後,火苗打著旋兒去追趕風的腳步,卻沒等走遠就落下來變成星星點點的炭灰了。載歌載舞的人們,手拉著手,穿著特色的民族服裝,氣氛被烘托的讓遊客興奮,忘我,開始放飛………
開始的時候,都不喝酒的,尤其是,肖琦,拒絕了好幾波敬酒的氣氛組。可是江河就不一樣了,面對這些唱著歌,跳著舞把酒碗端到面前的臉孔,她幾次擺手之後就變成了嘗一嘗,然後就是喝一碗,再然後,端著碗,挨個喝!在她的「強迫」下,人手一碗………肖琦在淺嘗之後,發現這種自製的酒很清淡,味甜,再看看一直沒喝酒的余青春,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有一個沒醉的就好,至少,都會有人經管回去的。再說自己也是有酒量的,這個酒烘托氣氛可以,醉人還是有點難度的。她特意走到青春身邊:
「你不喝?那安保工作交給了啊?我們可喝了!」
余青春自從上次升學宴斷片之後,堅決不敢再喝了,尤其有肖琦,更加害怕自己喝多了出醜。現在美人過來交代這麼高級信任的任務,還敢喝?刀架脖子上都不能喝!
「你們放心玩吧,我負責安保工作!」
肖琦豎起大拇指,回眸一笑,跑了!去找江河了!余青春站在原地傻笑著。
金光輝被一群姑娘圍住了!酒碗輪著圈的灌他!罪魁禍首當然是朴正義了,一沓厚厚的鈔票扔給導遊,耳語過後,金光輝就被圍了,姑娘們嬉笑著就開始灌酒,惹的江河笑的前仰後合的還跟著起鬨!
金光輝終於被放開了,最先看到的就是已經笑得看到后槽牙的江河!他借著酒勁兒,摟住她的肩膀,
「你還笑?罰你也喝一個!」
說著把手裡的酒碗就倒進了她的嘴裡!
江河沒防備,卻被嗆到了,一口噴了出來,一滴沒浪費,全在金光輝臉上了!
「噗!呸呸呸呸!你故意的!」
江河看到他順著臉往下滴的酒,那個狼狽的樣子,實在忍不住,拽著他的衣服就幫他擦臉:
「你看看你,我噴了你也不躲,配合我幹嘛啊?」
「江河!我這是限量版!你給我擦臉………我去都濕了………」
這一折騰,金光輝只感覺胃裡翻江倒海!不好!他急忙推開江河,一個轉身,吐在地上了。
「這幫瘋女人!多久都沒有被喝的現場直播了!愣給我灌吐了!余青春!青春………撫我去換衣服啊……余青春,你再,不來,我就在這裡脫了………」
人的酒勁上頭,就是瞬間的事兒,他剛喊著,人已經開始下沉,江河離他最近,害怕他躺在剛剛吐出來那堆東西裡面,想想都噁心,急忙拉著他,不讓他躺,幸好,余青春幾步過來,扶住他!
「剛剛還大喊大叫?秒躺?」
「走吧,我跟你扶他去換衣服!直接找司機送他去睡吧!」
江河臨走看了看肖琦,正拿著酒碗跟幾個女孩學跳舞,很開心的樣子,她喊了一聲:
「肖琦,我去送一下他,馬上回來!」
「好!等你!」
肖琦正玩的開心,揮揮手就沒再看她。也沒注意到另一邊的朴正義,正在往遠處的夜色中走去。
肖琦跟幾個女孩兒跳了一會兒,基本幾個動作都學會了。互相敬酒,又學習敬酒禮儀,就看到朴正義的司機走了過來:
「肖同學,看到我家少爺了嗎?」
「嗯?沒注意啊!」
「幫我找找吧!」
幾個女孩兒聽了笑了:
「別怕!這個附近沒有狼的,沒準去鑽哪個妹子的蒙古包了呢!」
「哈哈哈哈哈………」
幾個女孩兒豪爽的大笑。卻讓司機更加緊張了:
「真那樣就更壞了!我要看管不好,要丟了飯碗了!」
肖琦看不得他著急:
「別怕沒事兒的,我幫你去找他!剛剛還在那邊坐著呢,去問問附近那幾個喝酒的人看到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