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我……有些撐不住了
「這當時是救回來了……不過按照我們家老張說的，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了。」女人一看張月茹臉色認真了起來，估摸著跟這姓程的人家關係還真不錯，便立馬把當時張醫生跟她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就……就這幾天了？」張月茹神色有些恍惚，她之前去看程老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
如今上了年紀了，她是最怕這些離別之事的，生怕這些事情落在了自己的頭上。
隨便跟女人聊了幾句之後，張月茹就送女人出去了。
聽了這女人的話，張月茹內心總是不安，程老好歹也交了姜鯉姜錦這麼長時間，出們這幾年相處下來她也了解不少，兩家也算是朋友了。
如今一聽說他病了，張月茹也沒理由不過去看，姜景福本來也想跟著去的，卻被張月茹拒絕了。
她這次只是去看看怎麼回事，說不定沒有這麼嚴重呢，只是被張醫生誇大了。
臨走之前，想到自家孫女跟程淵之間的關係，張月茹便去了一趟姜鯉的屋子。
把這個消息告知了姜鯉。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姜鯉立馬從床上翻身起來。
之前她離開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程老不對勁才給他輸入了仙力，現在來看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程老病情變得這麼嚴重，程淵肯定很難過，她要去陪著程淵！
姜鯉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就跟在張月茹身後朝著牛棚走去。
牛棚倒是還跟以前一樣，但是以推開門屋子裡的那股味道更沖的人腦子疼，除了中藥的苦澀還摻著嘔吐的難聞味還有鮮血的腥味都混合在一起。
張月茹跟姜鯉兩個人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但還是強忍著難聞走了進去。
程淵此時就趴在程老旁邊照看著，那雙瀲灧的瑞鳳眼如今眼底布滿了青灰色，眼睛里也儘是紅血絲，人在這短短几日就瘦了不少。
「姜奶奶，阿鯉。你們怎麼來了。」程淵聽到旁邊有動靜，回過頭來就看見了張月茹跟姜鯉。
「我聽人說程老生病了就過來看看，他現在沒什麼事了吧？」
「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看你這眼下黑的，看樣子有好幾天都沒好好吃飯睡覺了吧？奶奶給你帶了點飯，你先過來先吃點。」張月茹把帶來的東西放到桌子上。
姜鯉則是走到程淵身邊，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事……」程淵給了姜鯉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對著張月茹搖了搖頭，「也不餓，現在也沒胃口吃東西……」
「不餓也得吃點，看你這樣子，有幾段都沒吃飯了吧？聽奶奶的，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才能一直陪著你爺爺。」張月茹一臉認真的勸阻，「趁我這會來了，幫你看一會，你先去吃飯。」
程淵還是有些遲疑，他確實有兩天都沒吃飯了，但一直想著爺爺的情況倒也沒感覺到餓……
看程淵一直呆愣在原地，姜鯉直接走上前去拽住程淵袖子往前走。「走吧，阿淵。我奶奶說的沒錯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才是主要的，程爺爺這邊可離不開你。」
是的，爺爺身邊只有自己這一個親人，如果自己也倒了，還能有誰能來照顧爺爺——程淵終於鬆了口，「那好吧……」
被姜鯉拽著來到桌子邊，看著張月茹帶過來的飯菜，一碟炒雞蛋一碟青椒肉絲還有一道土豆燉雞肉跟一碗排骨湯。
「這……」這麼豐盛，程淵卻有些不敢動彈。
「快吃吧。」張月茹卻不動聲息的對他點了點頭，「那個小罐子里還有一些排骨湯，等會你喂喂程老能不能喝進去。」
「那……謝謝姜奶奶。」程淵沒有著急吃飯，而是對著張月茹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你快起來吧，這有什麼好謝的不就是一頓飯嗎。程老教過今今梨梨讀書認字，你平時也沒少幫忙照顧梨梨，這都是應該的。」張月茹滿不在乎的擺擺手。
「好了，阿淵，你就快點吃吧，再不吃都要涼了。」姜鯉趕緊催促程淵吃飯。
看程淵這眼下一片青灰色，眼中充滿了紅血絲的樣子，心裏面心疼的厲害，她的清淵帝君，何時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果然這下凡渡劫不是這麼容易的，看著程淵吃飯的樣子，姜鯉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床上的程老。
很好，大半的身子都被黑色的死氣所環繞，自己之前輸給他體內那些仙力還在黑氣周圍環繞著，不過這絲仙氣很明顯已經淡了很多，看樣子她也無能為力了……
程淵吃好了飯，姜鯉又催著他去床上休息，「這邊有我跟奶奶看著就好，你就放心吧，好好睡上一覺把精神養的足足的！」
程淵本來是不想麻煩姜鯉跟張月茹的，他們已經幫了自己太多太多了，但她實在是呦不過姜鯉，只能老實去休息了。
這一覺程淵睡得並不安穩，哪怕他已經幾天幾夜沒合眼了。
他做了一個噩夢，夢裡面但程老沒有撐過去，只吐了一口血，人就沒有了……
「不要！」程淵喊了一聲，整個人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坐在程老床邊跟張月茹聊天的姜鯉，敏銳的聽到了程淵的驚恐聲，顧不得什麼趕緊沖了過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姜鯉一掀開帘子就看見程淵瞳孔縮著，目光獃滯的望著面前的一片空地。
程淵這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沒事。」
姜鯉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放心，便坐到程淵旁邊，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柔聲安撫，「到底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別害怕，有我在呢……我會一直陪著你……」
姜鯉一邊安撫他，一邊悄悄的往他的身體裡面輸入仙力，幫著他儘快冷靜下來。
不知是仙力起作用了還是姜鯉安慰奏效了，程淵很快變冷靜下來，但窩在姜鯉的懷裡是那麼溫暖……溫暖到他不想起來。
程淵緩緩閉上眼睛，靠在姜鯉的肩膀處，「阿鯉……」
「怎麼了？我在呢。」
「我好像……有些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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