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之名,豈容螻蟻玷污
如此敏感的詞語,瞬間就讓在座所有人的腦中出現了一篇活色生香的小作文。
台上,煽情仍在繼續。
「我進入了宋家,一直將養父當成親父親對待,誰知一年那個雨夜,他居然趁著我媽不在家走進了我房間,要不是我姐和我拚死抵抗,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嗚……」
美人落淚,頓引無數人心疼,這種欲語還休的說辭,瞬間就把一個凄慘孤獨的老人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
尤其是沈星怡的粉絲,早已義憤填膺,恨不得立馬查出宋昊天住在哪裡,好一剪子把他給閹了。
網路,永遠都是個只看片面的地方,輿論的導向更是瞬息萬變。
剛才還罵沈星怡是畜生的人瞬間倒戈,開始對宋昊天口誅筆伐,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沒想到那老雜種竟然是那種人。」
「老王八竟然是個心理變態,可憐我的女神,那段日子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啊啊啊,幸好有大姐在,不然我的女神就被玷污了,我恨死那個老變態了。」
「麻痹的,這種人渣為什麼還會活著,就該把他扔進陰溝里。」
「聽說這老不死的被人送到療養院去了,兄弟們,趕緊人肉他,年紀大了又怎麼樣,必須得給咱們女神報仇。」
「對,給女神報仇,絕不能讓她被這個污名。」
節奏一帶,立即飛起,大夥再次各展神通,在強大的網路背景下,宋昊天頓被扒的褲衩都不剩了。
宋昊天:六十九周歲,四十三歲曾收養一個女兒,去向不明,四十八歲曾收養一個女大學生,后與其斷絕來往,五十二歲收養一個農村妹子,后杳無音訊,五十九歲,沈家入駐宋家……
「我草,這老王八怎麼竟收養女孩子,我敢肯定之前的女孩肯定都遭了老雜種的毒手。」
「沒錯,不然為什麼都不和他聯繫了,麻痹的,這老雜種也太騷了。」
「媽的,這種垃圾憑什麼接受資助,老騷貨根本就配住療養院……」
看著眾人的反應,沈星怡勾起了嘴角,她知道,這招已經奏效了,剩下的事已不需要她再去操心,光是輿論,就足夠那老王八喝一壺的了。
與此同時,濱城市的某秘密基地。
幾十台電腦正在緊張的工作,機組人員手指飛快,不斷的比對著一組組數字。
這時,一人拿著手機不確定的說道:「會長,這個人有點像您要找的人?」
高大的真皮座椅上,一個五十幾歲的老者正襟危坐,氣度儼然,聞言立馬站了起來。
手上顯示的,赫然就是宋昊天被轉到顫音上的照片。
那人晃了一下,又把屏幕關了。
「可能只是像吧,會長您要找的怎麼可能是個要飯的。」
啪,一嘴巴打到了手下的臉上。
會長激動的搶下了手機,將照片重新展開,繼而放大。
一分鐘后,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顫抖,一張清白的臉也因過度的激動而泛出了不正常的紅。
「沒錯,沒錯了,是他,他就是老祖宗,快,馬上叫人,我們這就去永福療養院。」
十幾輛轎車呼嘯而去,二十分鐘后已經來到了永福療養院。
老者當先下了車,身後跟了一眾精英和保鏢,浩浩蕩蕩足有二十幾個。
就在眾人準備進入之際,老者揮了揮手。
「老祖宗不喜吵鬧,你們都退到五百米外等著。」
「是。」
眾人齊齊點頭,眨眼間,就走的一乾二淨。
若有記者在此,定會認出此人就是東亞商會的總會長,宋元承。
東亞商會,囊括了東亞各國,簡而言之,東亞各國的經商與往來,全都要經過宋元承的批准和審核,這樣的存在可說是權勢滔天,身價無可估量。
然而,這麼一個級別的人物,此時卻是一臉的尊敬與虔誠。
他整了整身上做工不凡的中山裝,走進了療養院,一張百元大鈔,便被帶到了宋昊天所在的房間。
手指顫抖的抓住了門把手,足過了一分鐘之久,宋元承才推開了門。
看著躺在床上的宋昊天,宋元承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老祖宗,對不起,元承來晚了。」
說完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床前。
無論是誰,見到這樣的場景,都足以驚掉下巴。
宋元承是什麼人,這樣一個牛逼到只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人物,竟然給個痴獃的糟老頭子跪下了,這種事,既然是想,都沒人敢想。
但是宋元承卻不覺得有什麼,他激動的拉住了宋昊天乾裂骯髒的手,用力的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激動萬分的說道:「老祖宗,我們已經找了你三十年了,幸好上天有眼,終於讓元承在這裡找到了你,我立馬就通知他們。」
宋元承按了一下手錶上的按鈕,無數個機構的監控同時響起了警鈴。
「頭兒,老祖宗找到了,人就在濱城。」
「會長發來了消息,老祖宗在濱城。」
「族長,老祖宗的行蹤出現了,現在就在濱城。」
「董事長,收到消息,老祖宗人在濱城。」
不同的聲音,不同的面孔,卻是同樣的激動。
一分鐘后,無數大佬、精英,全部湧向了濱城……
這時,無數群情激憤的網友也開始行動了,不出半個小時,永福療養院便讓這些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小年輕們給包圍了。
聽著門外的叫罵聲,宋元承的緩緩的站了起來,雙眼低垂,神色森冷。
「老祖宗之名,天上天下,無人能辱。」
隨著這聲夢囈般的低喃,一道人影從一邊的建築上站了起來。
彷彿心有靈犀一般的舉起了手中的機弩,冷冷說道:「犯老祖宗者,殺無赦。」
緊接著對角的大廈內,一人推開了窗,冷然的看向了圍在門口叫囂的垃圾。
「一群螻蟻,也敢打擾老祖宗清靜。」
接二連三的人影從不同的方向站起,目光清冷深邃,彷彿萬丈深淵。
猶如喪鐘一般的聲音,恰似修羅的森冷話語,所有的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濱城的某處,目光冰冷而又狂熱,因為——那個人,就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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