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贈送香囊
方心蓮顯然極天真地高興道:「怎麼玩?」
「很簡單啦!你只要,站直身體挺直背,然後呢!再把下巴抬得高一點,笑得開心一點。」見方心蓮照做,墨衡稱讚道:「對,就像這樣。哦!你要不要照照鏡子啊?那邊有鏡子,走。」
墨衡扶著方心蓮走向鏡子,還一邊留意周圍的動靜,口中卻對方心蓮說:「對,微笑,要微笑。然後呢!挺直背,眼睛要有神,望著鏡子,不要看其他地方。對,就是這樣子,看著自己的頭髮,微笑。就是這樣,很好,很漂亮。」
墨衡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停地說:「方心蓮,就是這樣微笑哦!記得哦……」
方心蓮轉身:「你要去哪裡?」
墨衡咬著牙,回頭的瞬間,臉上又是一臉笑容道:「我,我是想出去外面,去看看,其他人是不是認得出來我們。」
一聽,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方心蓮點頭道:「那好,你要快點回來哦!」
「好!」墨衡想了想,囑咐方心蓮道:「但是方心蓮,你不要忘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哦!」
見方心蓮點頭,墨衡又道:「最重要的是,如果有人走進來的話,你千萬不要開口說話,只需要微笑並且點頭就夠了,明白嗎?」
「好!」方心蓮覺得這個遊戲好玩極了。
墨衡笑著囑咐方心蓮:「笑起來,點頭。」
見方心蓮照做,墨衡誇她:「很好。」
然後轉身,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轉身而不見。墨衡出了營帳,到外面四處尋找逃跑的路線。
她走到營帳後面,看見有許多馬匹被人拴在那裡。
墨衡心下一喜,匆匆跑過去,左顧右盼一番,偷偷地解開一匹馬,對馬兒說:「我們走吧!」
墨衡上了馬背,夾著馬肚子說:「走吧!」
正在這時,一身玄色袍子的男人站在墨衡的身後說:「小偷懲罰只有一種,砍手!」
因為不清楚男人的模樣,這會兒自己又確實被抓得正著。墨衡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見狀,男人又道:「你的馬在那邊,不是這匹。你如果有塊頭巾圍著,就不會被識破了。」
見墨衡在懊惱,男人又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請回去吧!」
墨衡見男人走向自己,她急忙夾著馬肚子「駕」一聲,在男人走過來之前,騎著馬跑了。
男人微勾著唇角,一躍上另外一匹馬的背上,追墨衡去了。
墨衡起著馬進入了森林,卻被一道哨聲給喊停了快速往前跑去的腳步。
馬停下來了,墨衡急壞了,一個勁地催馬道:「哎?跑啊!你怎麼停下來不跑了呢?我叫你跑,你繼續跑啊!別停好嗎?繼續跑。」
男人追上來的時候,好心情地笑著道:「你會騎馬,但騎得不好。最重要的是,你已經進入烏丸族地界。」
墨衡一愣:「越過了嗎?」
「沒錯!」
「這就就是說,我們已經脫離了大隊,是嗎?」
男人點頭:「對!」
「那,有沒有可能,我們,會一直脫離烏丸族的軍隊?」
男人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多少錢,才願意帶我到南蠻族的邊境?」墨衡一心要逃離這個地方和人。
聞言,男人眸光里閃爍著看不懂的光。
蒼雲行宮
斯蘭馨帶著一個她自己親手縫的香囊偷偷走進墨染的書房,走到桌案前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才滿意地準備離開。
只是剛準備要走,就聽到了門外有人要進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慌亂之下,她只得躲到了屏風後面。
書房的門瞬間被開,從外面走進來的是墨染。
當墨染看到桌案上的香囊時,他嘆了口氣喊那林道:「那林!那林?你為何把香囊放到本公子桌案上?」
門外依然沒有聽到那林的聲音傳來,墨染繼續道:「軍人不練武,改玩這些女兒家的東西了嗎?那林?那林?」
那林依然沒有聲音,可是墨染卻聽到了屏風後有動靜,他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
墨染把劍一步步走向屏風,準備與屏風後面的人打一場的勢頭。
只是,在墨染正要攻擊向斯蘭馨時,她早已嚇得快暈過去。幸得墨染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才沒有倒到地上去。但氣氛也隨著變得曖昧起來。
看向懷中的人,墨染道:「斯蘭馨公子?」
斯蘭馨退開墨染的懷抱:「是我,公子!」
墨染疑惑地盯著斯蘭馨,斯蘭馨向他解釋道:「我出去採花做香囊,送給公子。感謝公子對我的幫助!」
「你出去採花?你跑到行宮外去了?」墨染似有些不高興。
斯蘭馨心下一陣慌亂:「我,我請求侍衛帶我去的。」
這一聽,墨染暴怒道:「現在本公子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真想再待在這裡避難,在沒有本公子的允許下,就絕對不能出去亂跑。」
斯蘭馨害怕:「是,公子。但是,無論如何,我想再次謝謝你!」
墨染一臉不高興:「就這樣是嗎?我還有事要做。」
說罷,墨染走到桌案前開始處理事情。斯蘭馨看著依然生氣的人,心中失落又難過。
她走到桌案前,伸手拿起先前她放於桌上的香囊,卻聽到墨染說:「這不是要給我的嗎?你就放著吧!不會礙事的。」
因為墨染的一句話,原本心情跌入谷底的斯蘭馨,臉上的笑容在慢慢復甦,然後匆匆出去了。
待到斯蘭馨消失在門邊,墨染才抬眸看向門的方向,心情複雜地拿起放於桌邊的香囊來看。
三族交界處,墨衡跟著男人騎著馬走到最高的位置,二人俯瞰下方土地,男人告訴墨衡:「往右邊一直走就是烏丸族。如果往左邊走就是南蠻族。」
聞言,墨衡心下一喜,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而現:「好,那我們最好快點走。」
男人微勾著唇角一笑,就聽到墨衡問他:「哎?你跟著我出來,有沒有人看到你呢?」
男人看不懂情緒的眼睛瞥了墨衡一眼:「應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