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合戰葛洪
葛洪遇見他心心念念的金國貴人,一時大意,直到錢松帶著單組去到了丘通密身旁,他這才反應過來。
這讓葛洪臉色大變,他心虛的看了看自己身旁的金人,直到金人文士依舊一臉和煦的看著他,他這才放心不少。
這群金人,本是應反王吳曦之邀,這才從階州出發,進川欲往興州來的,這個邀請,是反王吳曦下的密令,就是葛洪直接去執行的。
反王吳曦身死後,在宋國境內再無立身之地的葛洪,就想起了這群應該已經入川的金人一行。
他一路緊趕慢趕,就是想借著這群金人為他的立身之基,好讓他可以順利的融入金國的環境中去。
而丘通密對金人的追殺,在葛洪看來,更是再好不過了,這是給了他一個雪中送炭的大好機會啊!
不過錢松和單組的不告而別,直接與他作對的行為,讓葛洪大為肝火,這在他看來,在他的金國貴人面前,這無疑是在打他的臉啊!
「錢兄弟,你們這是幹嘛?」
「葛洪,想你也是巴蜀好漢、一代豪傑,你跟著吳曦謀逆犯上,我不想說什麼,可你竟然還要投靠金人,甘當漢奸,我第一個不答應。」
「對,不答應。」
錢松和單組的一唱一和,讓葛洪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兩個跳樑小丑,還欲反天不成。」
葛洪惱羞成怒了,都來不及與他的金國貴人多說什麼,就直愣愣的向錢松和單組殺來,手掌里滴溜溜旋轉著的鐵扇子更是殺機四溢。
錢松一直都很是忌憚葛洪來的,哪怕如今的他已是二流高手的境界,以金鐘罩的神異之處,一般的一流高手可能都還不是他的對手。
可錢松一直都不願意正面與葛洪起衝突,因為在錢松看來,沒有什麼必要與他起這個衝突,最後的結局大概率又是打不贏的結局。
可是如今不同了,有丘通密這個神秘高手在他身側,從那群金人對丘通密忌憚的神色中就能看出來,丘通密的身手,很可能還在錢松的預估之上。
有丘通密做底牌,對付一個葛洪,錢松頓時就有了戰意了,再加上,錢松也想借著與葛洪的對戰,向丘通密更進一步的來解釋他的立場問題。
畢竟,剛剛錢松與單組是緊隨著葛洪來到此地的,說不定丘通密對錢松和單組疑心還沒有消除呢!
「單組,跟我上。」
「好的,公子。」
單組也是憋壞了,這半日來,為了在葛洪面前隱蔽他倆的真實關係,嘴笨的單組,只能少說多做,只能用閉嘴不言來度過這難熬的時日了。
錢松與葛洪的翻臉,在單組看來,太舒暢不過了,他一步就越過了錢松,殘劍高懸,狠狠地斬向向他們殺來的葛洪。
「傻大個子,不識好歹,那就給我去死吧!」
單組這大開大合的一記劈斬,只見葛洪只是腳步向身側一挪,就輕而易舉的閃了過去。
葛洪的動作還不止於此,閃過單組攻擊的他,立馬就是一個踏步向前,來到了單組身前,手裡滴溜溜旋轉的鐵扇,合成了一柄鋒利異常的鐵尺模樣,刺向了單組咽喉。
如果此時只是單組一人對戰葛洪,那他一定會命喪在葛洪鐵扇之下的。
不過還好,單組不是孤身一人的,他身後錢松已經趕到了單組身後來了。
「錢家掌-一式。」
錢松直接就是一記降龍十八掌打向了葛洪。
凌冽的掌風之下,葛洪只好收回了直擊單組要害咽喉的鐵扇,轉而打向錢松。
身後丘通密壓陣,再加上錢松他早已在丘通密面前顯露過了錢家掌的(降龍十八掌)功夫,是以錢松也顧不得隱藏什麼了,全力以赴的與葛洪戰至一起。
雖然錢松與單組合力,了葛洪不愧是前反王麾下第一高手。
哪怕是錢松最為猛烈的錢家掌攻擊招數,也壓不過葛洪一點風頭下去,要不是單組在他一旁不時的幫襯著他,錢松的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一連三四招的交手過去了,錢松對葛洪更加的忌憚了。
根據他與葛洪的實現經驗之後,錢松可以肯定,葛洪肯定不是一般的江湖一流高手,奇經八脈最少都是打通了四條的存在。
錢松與單組對葛洪的忌憚和苦戰,其實葛洪也沒輕鬆多少。
錢松與單組二人,一個大開大合,一個靈巧多變,又都是皮糙肉厚之徒,都有一身硬梆梆的外功在身,對於他二人的合力,葛洪打起來,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令葛洪更為難受的是,在他原本的預想中,這應該是他在他的金國貴人面前一展身手的大好時機,是一個可以給金人顯示自己高超本領的美妙時刻。
可是現在,他卻在錢松和單組的合力之下,不說舉步維艱,他自己預想中的壓倒性的優勢卻沒有了,這讓葛洪更加的惱怒了。
「金鐘。」
「嘭。」
葛洪的又一次凌冽的攻擊,打在了單組身上,卻只是又一次的打破了單組的一點皮毛,又一次的無疾而終。
葛洪發現了,單組和錢松的外功功夫真是深不可測,但凡不是打在要害之上,在他二人的合力之下,不能一心一意、全力對一人出擊的他,就是不能打破他們的防禦。
就在錢松、單組和葛洪他們三人的戰鬥逐漸陷入僵局之時。
「腳走坎位,掌行兌位。」
從錢松的身後,傳來了丘通密的聲音,在以周易八卦之說指導錢松。
降龍十八掌最初的起源就是起源至易經三部之一的周易,這也是以前錢松為何極為對道家學說感興趣的緣由,因為這樣做,能有利於他武道境界的精進,特別是錢家掌(降龍十八掌)的精進。
而此時道士出身的丘通密的一番指點,讓錢松立馬有了如夢初醒、煥然一新之感。
對於這個感受最深的,可能就是錢松此時的對手葛洪了。
錢松的身法腳步、掌法凌冽多變的程度,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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