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序
作者自序
冥冥中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背道而馳相互排斥的力量或者事物的兩端緊握著逼向合攏,直至形成圓環,形成圓球,形成人的世界和物的世界,形成矛盾對立高度統一的世界。不論我們處在哪個方位,不論我們處於哪個階段,我們都逃脫不了這雙大手的掌握和左右。我們只能順應和服從,他就象影子一樣隨時隨地跟蹤著我們,評判著我們,主宰著我們。我們無法逃脫他的魔掌,因為我們無法擺脫我們自己,我們自己就是這雙大手的一部分,而這雙大手一隻是天使,一隻是魔鬼。這雙大手的主人在哪裡不得而知,但他卻無時無刻不在分割著我們的**,揉搓著我們的靈魂。也許我們的身體能夠藏在某個角落,可是我們的靈魂卻無處藏身。如果企圖避免這種折磨,只有捨棄身體或者靈魂,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為了應對這種捨棄之痛苦,人們在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部找到了一種邊緣相接的模糊文化,天下大同——與其在血與火、靈與肉的火併中被動的承受捨棄之痛,不如主動接受自願解除類差帶來的割捨之苦,鬆開你的手,鬆開你的心,這一切紛擾複雜將歸於平靜,這雙大手才能握手言和。
我們自己本身在人的縫隙與物的縫隙間艱難前行,努力尋找自己軀體和靈魂的依託以及存在的意義。自己茫茫然、霧蒙蒙,不知目標和標準,不知步驟和尺度,一味只知向前,一心只想著擁有,總希望改變些什麼,得到些什麼。更為可怕的是,不僅我們自己這樣在做,我們也這樣在要求自己的子女,我們每天都要求自己的子女進步,可是我們不知道要求他們進步到哪裡為止。進步的終端是什麼?——是人上人,物上人?要達到這個目標,需要改變多少人,多少物,自己需要主動和被動地改變自己多少?而沒有哪一種改變,哪一次改變不意味著部分人或者物的痛苦和折磨。冷靜絕情的思考,我們,我們的子女代代相傳的卻是與天下大同背道而馳的「求異存同」。因此,我們每天都在製造差異,製造矛盾,不願意各安其位的相同起來,穩定下來,融合,融化,合為一體。我不知道這個糾結將會持續多久?
也許這個世界存在一股超神的力量在掌握著平衡,越是常人口中憤恨,常加以討論,口誅筆伐的事物卻頑強地堅定地存在,這種對立事物往往在人們的內心深處不同程度的存在並被熱切的期盼著,渴望著,夢寐以求。因此,猜忌、恐懼與夢想同時不可避免地不斷膨脹、纏繞、糾結,使矛盾不斷升級轉化,矛盾的種類不斷增多,規模不斷擴大,使形態相同、意義相近甚至毫不相干的問題或者因素相互混同,由形變、量變直至質變,起初形成一個個不斷融合的較大漩渦,最終形成全球性的漩渦,一發難以收拾。誰是這個漩渦的推波助瀾者,誰是這個漩渦的攪動著,誰是這個漩渦的受害者,誰是這個漩渦的受益者,我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是超神的力量沒有停歇,正睜大眼睛,豎著耳朵,一絲不苟地掌握著平衡。
有人推倒了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張牌,他(她)覺得很幸福,認為這個遊戲潛伏著這樣一個理論可以滿足他(她)的虛榮: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由我制定,這個世界按照我的設計、按照我的意志運轉。但是當他(她)發現這個遊戲有些不妥需要停止時,已是力不從心,身不由己了,他(她)只能聽之任之,任由事態蔓延,其影響不受控制地撕裂著人們脆弱的身體和緊張、恐懼不安的心靈。
我渴望超神的力量明確世界的規則,確認人們通行的準則,明示人們超過需要的**,按照神的準則令行禁止,賞罰分明。如果不存在超神的力量,我渴望割斷不必要的聯繫,銷毀不必要的媒介,讓我們的身心做我們自己,這才是避免轉入漩渦的法寶。
如果有神,就省略了省略號;如果沒有神,省略號之後隱藏了很多不可省略卻不得不省略的省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