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劑和靈魂證
恰比反正陰謀已經得逞,不在乎布爾森指責什麼,可是也要沒理處說出三分理來,「我怎麼過分了?不是第一夫人和你都贊成我儘管執法的嗎?我執法就嚴格按照島上的規矩來,絕不拖泥帶水。你要是覺得把您的寶寶女兒打重了,你可不能怪我,要麼你修改島上的規矩,要麼你不要我執法,否則,無論遇到何人,我執法一樣毫不含糊。如果你後悔讓我執法,現在還來得及,反正象徵執法權的皮鞭已經被你奪走了。這個破島,我還不想管了。」
布爾森明知恰比公報私仇,也絕不會輕易放棄執法權,但是布爾森離不開恰比,因為只有恰比的淫威才能壓服這些女中豪傑,這個島上才可以恢復往日的秩序,雖然這個秩序布爾森也覺得不夠公平合理,但是布爾森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與他統一併號令全球的宏圖偉業相比,他只能有所得有所失了。恰比何等聰明,她早就看透了布爾森這一點,她知道布爾森離不開她,在很多方面都高度依賴她。
「我把島上的執法權交給你就是要你不偏不倚地執法,沒有誰不支持你執法。可是,島上的人都是我的至親骨肉,你怎麼能下那麼狠的手呢?你把她們打得血肉模糊,我好心疼。對於『美洲獅』,是咱們的孩子,教訓教訓得了,可是你把第一夫人也打得那麼慘,你說你真是——!」布爾森決定去醫院看望二位傷者,不想繼續責備恰比,他需要去穩住第一夫人,特別是維多利亞•;菲亞這一系。
恰比卻不依不饒,「我沒有『美洲獅』這個孩子,她可從來沒有把我當她的母親。她今天還違背了你規定的另一個鐵律,不許提起維多利亞•;菲亞的死因,可是她不僅重提,還懷疑我害死了她的母親。這個帳我還要找她算。對於第一夫人,我不明白她撲在『美洲獅』身上替她挨打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是無與倫比地殘酷,而她卻無與倫比地仁慈似的。」
布爾森本來就高度疑惑維多利亞•;菲亞的死因,總覺得是恰比暗中操控導致維多利亞•;菲亞死亡的,可是他找不到證據。他是懷著對兇手的憤恨和對維多利亞•;菲亞的歉疚決定生了維多利亞•;菲亞的100個兒女的,他相信總有一日會大白。他不許重提維多利亞•;菲亞的死因就是怕恰比趕盡殺絕,現在再提死因不僅於事無補,畢竟人死不能復生,而且可能妨礙他的大事,時機不夠成熟,使用布爾森定下鐵律,不許再提維多利亞•;菲亞的死因。「美洲獅」這孩子倔強,一隻在暗中調查她媽媽的死因,恰比害怕敗露,今日藉機壓制報復,布爾森明白了恰比欲蓋彌彰,可是他還得忍。
「『美洲獅』這孩子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過去看看她們的傷情,再次警告她不得違反鐵律。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們?」
「我知道,打在她們身上,就好像打在你的心上。我這惡人可不能做到底,我也要去安慰安慰她們。」恰比哪裡是去安慰傷者,她是要去監視布爾森,同時再次欣賞欣賞她的傑作。
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這個醫院雖然不大,可一應醫療器械都有,唯一遺憾的是由於布爾森不允許男人上島,自己的女兒們中雖說有些學過醫,可是都只是學了個皮毛,只能做個簡單的清洗包紮。
布爾森一下車就聽到「美洲獅」的哭聲和孟南美的呻吟聲,讓布爾森一陣心痛。「美洲獅」的52個姊妹圍在「美洲獅」和孟南美的身旁,見布爾森趕來,身後還跟著恰比,都背過身來把二位傷者圍住,不讓他倆進來。
布爾森試圖擠進來,「常春藤」笑吟吟地道:「父親,您還是回去謀划您的宏圖偉業吧,別耽擱您的寶貴時間。至於別人,就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順便跟您請個假,今天我們53個姐妹接受邀請去珍珠港參加威爾父母組織的派對,正好帶孟媽媽和『美洲獅』去看病,您不會不同意吧?」
布爾森看這陣勢,好像要集體逃亡似的,同意了島上那麼多緊要的工作只得停下來,不同意則觸犯眾怒,正在猶豫,恰比意識到維多利亞•;菲亞系和孟南美繫結成了同盟,將來可越發不好對付,趕緊道,「都走了道上的工作誰干?要走,你一個人走。需要醫生,從美國本土用飛機接來。都走了是想集體罷工威脅我,我才不怕,大不了我也走,我回義大利享清福,犯不著在這裡受罪。」
「常春藤」正色道:「威爾父母邀請我們去派對,參加的都是世界軍界、政界、商界的名流。父親,您的女兒們可都大了,在這個島上就只有您一個男人,擄獵來得男人都送到外島工作,一天到晚面對的都是數據和設備,難道您想您的女兒都做尼姑嗎?昨天為了個李耳,鬧得姊妹們不和,今天又鬧得整個島上不安,明天的派對可是個絕好的機會,錯過了女兒們會怪罪你終身的。」
恰比不容分說,「准不准許請假我說了算,反正不允許都去,是好姑娘還怕沒有好女婿找上門來,非要上趕著去丟人現眼。」
孟南美忍住疼痛,「恰比,孩子們的要求並不過分,你就讓她們去吧!工作我們分擔點,你看行嗎?」
恰比目的至少是要把孟南美與維多利亞•;菲亞分開,見孟南美說不和她們一起去,如果繼續堅持阻止,恐怕難以服眾,樂得賣孟南美個人情,化解一下孟南美的仇恨,只得答應道,「看在第一夫人的面上,我答應你們去參加派對。只是只有三天的假,到時誰不準時回島,我絕不寬恕。」
「美洲獅」、「常春藤」正待爭取多給幾天假,見布爾森示意別再得寸進尺,只得欲言又止。
布爾森關切地問孟南美,「還疼嗎?要不你也一起去珍珠港看看傷,散散心?」
孟南美知道即使是布爾森真心要她去治傷,恰比也不會同意,倒不是怕恰比,而是不想再生枝節,免得恰比生疑,認為自己與維多利亞•;菲亞一系勾結。再說,這53個姑娘走了,島上一大堆的事誰做?自己走了,恰比更加為所欲為,會不會加害其她人?自己的女兒布芳纖細柔弱,雖然與世無爭,只對中國古文化和象形文字感興趣,可是也難保恰比柿子揀軟的捏。現在,她想回住處,問一下布芳,她是否願意一起到珍珠港放放風,別把自己關在島上一味胡思亂想,也該關心關心自己的另一半了。
「我就不必去了,一點小傷,不必大驚小怪。我們還是各就各位,做自己的事去吧!」孟南美起身穿好衣服,邊走邊說,「姑娘們,祝你們派對快樂,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謝謝!」「謝謝!」聲一片后,姑娘們轟地一下像一群美麗的天鵝飛出醫院,去準備自己的行頭去了。
恰比此時心中一陣恨意,她恨孟南美藉機通過自己的狠毒贏得了姑娘的心,更重要的是孟南美在布爾森心中的地位進一步穩固提高,她決心找時機推翻壓在頭上的這座大山。恰比放開嚴肅得像刀削一樣的臉,擠出一絲笑容,「姐姐,今天我被『美洲獅』這個壞孩子氣瘋了,有點失控,你怎麼不提醒我了呢?你看,還把你打成這樣,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對不起,你可要原諒我喲!」
孟南美見恨自己恨之入骨的恰比的拙劣表演不由得一陣噁心,強裝笑意,「哪裡是你的錯呢?都怪『美洲獅』這孩子,像她的名字一樣,桀驁不馴,你治治她也是理所當然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不知若菲願不願意也去珍珠港?」
這句話說到恰比的心坎上了。若菲長得冰清玉潔,一頭閃亮的金髮下,一張橢圓形潔白無瑕的臉,一雙藍幽幽的大眼睛,高挺微圓的鼻樑,一張櫻桃小嘴,整個面容秀麗端莊,無可挑剔,豐腴柔順的身材再加上珠光寶氣,渾身散發出高貴誘人的氣息,令人不敢仰視。如果若菲去參加派對,絕對會艷壓群芳,娶個金龜婿回來。我何不帶上女兒,既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又可以監督「美洲獅」她們,何樂而不為?
「哎呀呀,我倒是忘了,我正準備向您請假,帶上若菲去參加派對,不知您是否准許?要不,我把布芳帶上一起去,你看如何?」
孟南美真怪自己的這張嘴,隨口一說,恰比打蛇隨棍上,她可是隨便什麼好都不會放過的。「你帶著孩子們去吧,沒有什麼准不准許請假的事。布芳就不去了,這孩子身子弱,再說島上很多事要做,她留下來給我當個幫手。你們快快樂樂地去,高高興興地回來。」
恰比甩了包袱,找若菲準備派對去了。
房間內走得只剩下了孟南美和布爾森兩人。
「只是恰比跟著去珍珠港,會不會在珍珠港惹是生非,傷害孩子們,傷及無辜呀?」
「你放心。威爾夫婦可不是吃素的。只是的提醒孩子們注意安全了。——還有一件事,李耳他們三個注射幻化劑只能暫停,先讓他們模模糊糊三天了再說?」
「您去提醒孩子們注意恰比,我去給李耳他們三個注射幻化劑。我太需要他們了,我需要他們能夠立即投入我的工作。」
兩人分頭去了。
布爾森來到娛樂城的頂樓,給李耳他們三人注射了幻化劑,命令島外衛士立即將他們送到約翰斯頓島的附島——薩德島。
他需要趁威爾夫婦組織派對的機會,將隱含幻化劑和他稱為「靈魂證」三號的毒劑注射到參加派對的這群世界精英的身體,以便遙控指揮他們。
這種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可以遠程通過無線信號激活,如果需要某人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決定,就可以遠程遙控,啟動幻化劑,「靈魂證」三號毒劑遊走到大腦的指揮區,向該人傳達指令。待任務完成,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恢復到休眠狀態。所以有時,某人在大眾場合做出的決定或者命令,令在場的聽眾非常驚訝,往往不知所措。待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處於休眠狀態時,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做出這樣荒唐的決定,可是,既然決定或者命令已經發出,已經木已成舟,自己悔之晚矣,也不得不百般狡辯,以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地位,這樣就一路沿著布爾森設定的程序走下去,完成布爾森的計劃。如果有人良心發現,決定更改自己的錯誤決定或者發現自己中了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時,一旦被發現,遠程遙控啟動格殺勿論程序,該人就可能瘋狂自殺或者莫名其妙死去。
布爾森接著來到他的制幣車間,給制幣機器人下達生產指令:印刷5000萬美元,5000萬歐元,2億人民幣,200億日元,200億盧布。這個月的工資要發,他還需要更多得錢通過金融工具賺回來更多得錢。錢這個東西真是好東西,能夠使他有呼風喚雨的能力,用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再生產兩日,就可以用他的豪華游輪拖著這批巨款到舊金山,送到他控制的萬國銀行。
接著緊要看了看兒子們的工作彙報,隨即給兒子們下達完成下一步工作任務的指令。
做完這些,布爾森來到海邊,開始他喜愛的運動,先騎騎馬,然後釣釣魚。
再說孟南美來到「常春藤」的房間,告知她恰比和若菲也要去參加派對,「常春藤」非常惱怒,「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為什麼處處跟我們作對,真是掃興。她去我們就不去了。」
「別耍小孩子脾氣。派對又不是恰比組織的,你們憑啥不去?只是你們要小心,別讓恰比在派對現場興風作浪,保護好你們自己就好啦。」
「謝謝媽媽提醒。您讓布芳和我們一起去吧,她總悶在島上不行,該到外面看看五顏六色的世界了。不瞞您說,我對父親所謂的統一全球、號令全球的計劃一點都不感興趣,我要的是健康、快樂、幸福的生活。一旦我和威爾結婚,我就離開約翰斯頓島,永遠離開恰比這個魔鬼,再也不回來了。我希望把布芳也帶出去,讓她過上正常人自由的生活。」
「好孩子,難得你這一片好心,將來布芳還得你照顧,她的心眼太實。你們大了,想走的我都想方設法支持你們離島,只要過了恰比這一關,什麼都好說。只是你們走了,我就越發沒有了依靠,我是獨木難支呀?說心裡話,我內心裡非常反對你爸爸的這個計劃,你是知道的,我反對無效。一旦你爸爸決定了的事,我越是反對,他越是堅持。現在這種狀況,我作為他的妻子,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走一步看一步了。」
「爸爸在娶恰比以前,我聽說只是有些貪財好色,喜歡高官厚祿,可是自從娶了恰比,爸爸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歇斯底里,狂燥不安,也許是沒有競選上總統的原因吧?」
「沒有競選上總統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你爸爸對你媽媽的死一直耿耿於懷,他懷疑是恰比所為,但是一時找不到證據,他不讓你們再提你媽媽的死因,是不想激怒恰比對你們痛下殺手,而他一直在派人暗中調查,只是現在還毫無頭緒,原因之三我一直懷疑你爸爸受恰比蠱惑,得了妄想症,更有一種可能,是你爸爸可能中了恰比的另一種幻化劑,你爸爸只是她的傀儡而已。我現在一直派人在暗中保護你爸爸,希望找到一位非常棒且嚴守秘密的心理醫生解除你爸爸的心理障礙,另外,我派人到薩德島嚴密監視幻化劑的生產和研究,一旦讓我查出恰比搗鬼的蛛絲馬跡,我們合力把她驅逐出島,如何?」
「您不說我們還不知道爸爸是為了我們的安危才不讓我們重提媽媽的死因。此前,我打內心裡一直覺得爸爸窩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卻總叫嚷著假大空的目標,現在我明白了,我爸爸也有難言之隱,他強大的外表裡面有顆脆弱糾結的心。我原諒他了,我會讓我們這100個孩子都原諒他的。」
「不僅僅只是原諒,還要發動大家保護他,幫助他。」
「嗯!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安排。」
「這次你們去珍珠港參加派對,如果都能找到各自的如意郎君,組成由婚姻關係織成的一張能幫助你爸爸實現願望的巨網,那是一舉兩得的美事,別掉以輕心喲!」
「我會認真對待的。只是爸爸早已安排我們隨機應變,給每個聲勢顯赫的人都注射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爸爸對依靠婚姻關係控制他人不存在過多的幻想,也不想為了他的事業讓我們委曲求全。」
「你們可要當心。」
「沒事。只需要在舞會時用藏在戒指中的注射器注射就可以了。」
「難道沒有安檢嗎?難道別人挨了一針不會喊叫嗎?」
「這我們早想到了。您看,這個注射器是仿生螞蝗注射器,外觀看就像一條橡皮糖,注射幻化劑和『靈魂證』三號毒劑時,幻化劑本身含有高麻醉止疼劑,一個人被注射時只是感覺到被蒼蠅叮了一下,不會紅腫熱痛,更不會流血,不會留下傷痕。總之,在熱熱鬧鬧、高高興興的氣氛中,誰在意被蒼蠅叮了一口了呢?何況是在和美若天仙的美女們一起跳舞的時候呢?還不是糊裡糊塗、舒舒服服地享受我們這溫柔地一吻嗎?您就放心好啦。」
「好。你們小心就是。」孟南美起身準備離開,又想到了什麼,欲言又止。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儘管說,別有所保留呀!」
「最後啰嗦一句,別和若菲爭風吃醋。」
「這個您擔心就是您多餘了。這靠各人的緣分,難不成是我的白馬王子我為了不跟她爭風吃醋讓給她不成?我要是想讓,我的白馬王子不一定答應呢!」
「那是。祝你們都玩得快快樂樂,安安全全得回來。再見!」
「再見。」
孟南美從「常春藤」房間出來,接著緊趕慢趕來到女兒布芳的房間,見她很專註地研究者奇奇怪怪的象形文字,便一把奪過書來扔在床上,「乖女兒,『常春藤』『美洲獅』她們52個女孩和若菲都去參加威爾父母舉行的派對,你願意去參加嗎?你也不小了,該到島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我對參加這種派對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派對感興趣?不會是對這些奇奇怪怪的彎彎繞感興趣,將來跟這些彎彎繞結婚吧?」
「您說對了一半。我告訴您一個天大的秘密。哥哥發現了外星人發來的信號,這些也許就是外星人給我們地球人寫的信。我研究了這些天,毫無頭緒。」布芳一本正經,非常嚴肅地說。
「天啦!你爸爸現在變成了狂人瘋人,你們兩個再痴心妄想,瘋瘋癲癲,我還能指望你們什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給我把這些彎彎繞統統燒掉,馬上聯繫你哥哥,我要跟他說話。你們一個都讓我省心。我都要崩潰了。」委屈、激動地淚水從孟南美的眼角像水庫決堤似地往下流,她太需要安慰和發泄了。
「媽媽,別這樣。您應該為哥哥和我感到驕傲和自豪。自人類來到這個地球上以來,唯有您的子女接收到了真正意義上外星人發來的信號。我們有信心解碼,然後給他們回信。說不定,您的兒女可以和外星人成親呢?」
「別說瘋話了。我只想你們成為有著正常**安分守己的人。有朝一日,我帶著你們回到中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晚年,那就是萬幸了。」
「接通了。哥,媽媽跟你講話。」
「媽!好想您呀!」
「媽媽不跟你打電話你是不會主動給媽媽打電話的,現在都在瞎忙些什麼呀?別學著你爸爸痴心妄想,搞些不著邊際的事。如果真想我,就馬上行動,回來看看我。」
「媽媽,感謝您和爸爸,給我提供了最優秀的導師、最優良的學習環境、最尖端的科學儀器,我終於找到了自信,不完全依靠父親的財富,經過我的不懈努力,我發現了天大的秘密,我正要把這個喜訊告訴您呢!」
「孩子,別怪媽媽潑你的冷水。你接收到外星人發來的信號這件事不要張揚,也不值得慶賀。你想,如果外星人發來的信號是聯繫友誼,暫時還好,因為人類自身都沒有永遠的朋友,天長日久,萬一惹惱了外星人,地球人哪裡是外星人的對手?你不成了招惹外星人的始作俑者,罪魁禍首了嗎?如果外星人發來的信號是恐嚇信或者挑戰書之類的,你怎麼應對?你向全世界傳達他們的意思,相信信號為真的人稱你為外星人的姦細,認為信號虛假的人稱你嘩眾取寵,散布謠言,恐嚇大眾。連地球上的這些人我們娘三都惹不起,你還是別招惹外星人了,行不?媽媽求你了。」
布夢滿心歡喜自己的成就,準備報告媽媽一個驚喜,好得到媽媽的表揚,卻被媽媽潑來一盆冷水,一下子愣住了,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媽媽這是怎麼啦?以往總是嚴格要求自己學習科學文化知識,還給我創造一切必要地條件,鼓勵我成就一番事業。今天,我終於向成功邁進了一大步,媽媽卻給我當頭一棒。看媽媽的意思是要我放棄。可是,媽媽,您知道為了取得今天的成功,您兒子夙興夜寐,有多少個日日夜夜冥思苦想,經過不知多少次的失敗終於取得這一點進步,您卻要我放棄,我怎麼能放棄呢?這可是我這些年犧牲美好的青春年華,花費無數血汗的來的呀?媽媽,您對我太殘酷了。」布夢想著想著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布芳也覺得媽媽的想法不近情理,就勸媽媽道:「媽——,您真是的。這就好比您兒子參加馬拉松比賽,您不停的鼓勵,大力的支持,您兒子也非常努力,終於要拿到金牌了,您卻讓兒子停下來,把金牌拱手送人。這種費盡心血,前功盡棄的感覺撕人心肺。我反對您用莫須有的危險阻止哥哥的研究,我支持哥哥完成他的研究計劃。」
「這家人都是一個倔脾氣,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夢兒,媽媽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莫名其妙地充滿恐懼,害怕眼前的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肥皂泡突然爆裂。如果沒有了眼前的一切,聯繫上了外星人,又有何益呢?那不是自尋煩惱嗎?」
「媽媽,您別怕,有兒子在,那些人不敢把您怎麼樣的。您應該為兒子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和自豪。如果我和妹妹努力,對這些信號解碼成功,給外星人寫一封熱情洋溢的邀請信,到時候您就是天外來客的親戚,有外星人做外援,您還怕他們那些牛鬼蛇神?大不了,我們三人都到外星人哪兒去?」布夢理解媽媽的處境。雖說地球之大,但是能夠容得下他們三人自由自在生活的地方究竟在哪兒呢?
「傻孩子,盡說些上不沾天下不著地的瘋話來逗我開心。好啦,跟你們說說話,我的心情放鬆了好多。還是祝賀你這傻小子好運氣,好好做你的研究,別好大喜功啊!媽媽要去幹活了。」
「媽,您多保重,兒子不在您身邊,您要多照顧自己。有什麼為難的事儘管跟我和妹妹說。——您別把爸爸的計劃太當回事,他完全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不許你這麼說你爸爸。因為你還不理解你爸爸,以後也許你會理解他,還會幫助他完成他的事業。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孟南美接著做布芳的工作,希望她去珍珠港開開眼界,融入到上流社會中去。女孩子家家的,搞什麼學問?女學究不大招婆婆喜歡。
布芳反過來勸媽媽靜下心來學習,不要被動地捲入到布爾森家族鬥爭中去。
孟南美見沒法說服女兒,只得作罷,她還有丈夫安排的許多不可替代的秘密工作等著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