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閃亮登場
許蝶依心裡對尉暖月不屑一顧,她最是看不慣這人在滿京中的名聲大噪。
什麼東西,這蠢貨琴棋書畫樣樣不行,憑什麼還要被滿京中的人奉為驚艷絕倫的人?她配嗎?
瞧瞧她如今這跟男子單獨相處,還落了水惹人嫌棄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
一時間,一直對尉暖月的不滿,又讓她心中燃起一絲痛快。
而她身旁的胡雪和她的想法倒是差不多。
只有孟雅……
她對尉暖月也是看不慣,而現在又夾雜了一些恨意和怪異的情緒在其中。
總覺得這蠢人好像和之前傳言的有些不同,她分明是想要和宗然哥哥劃清界限的,但她的確又很惹人厭……看來還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孟雅安靜的坐著,撇撇嘴,心中的念頭作怪,對尉暖月又是不喜了三分。
一看見三人的表情,孫畫茹就能猜到她們心中的想法,她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想到那日自己去看尉暖月她說的話,孫畫茹這心裡,既不安又很不痛快。
這蠢人,自家哥哥能娶她是她的榮幸!現在且想劃清界限?那自己就把她的名聲都給毀了!看除了她哥哥,她還能怎麼選!
「今日我給姐姐說了這事是我多嘴了,還請姐姐不要說出去,對尉小姐的名聲不好……」孫畫茹認真的拜託幾人。
胡雪瞭然,笑著說:「我們自然是不會出去亂說的。」
坐在她身旁的許蝶依也是一口答應,絕不外傳。
正在此時,花園入口又有人走進來了。
幾人目光望過去,正巧看到一絕色佳人出現。
她的出現,如此扎眼,竟讓滿園的花都為之失色了一般。
「這是哪家的小姐?竟是比鄭家小姐還要好看……」胡雪忍不住讚歎道。
她收回目光詢問身邊的姐妹。
卻見孫畫茹和孟雅臉色都有些難看,特別是孫畫茹,臉色鐵青。
「尉,尉小姐……?」
不知道是旁邊的誰突然叫了一聲,頓時胡雪怔住,一臉懵。
她左瞧右盼,許蝶依倒是和她一樣都有些不知狀況。
「這該不會就是鎮國將軍府的那位蠢……尉小姐吧?」身旁又有人問了。
眾人聽此瞬間嘩然。
胡雪和許蝶依更是臉色變得很難看。
尉暖月?!
這是那個鎮國將軍府的尉暖月?!是那個滿京有名的什麼都不會的,從小岳城來的粗鄙女子、蠢人尉暖月?!
因為尉暖月不愛參加什麼宴會,所以其實在滿京見過她真容的人並不太多。
關於她那驚艷絕倫,迷倒滿京少年郎的名聲,還是她才從小岳城來時,碰巧遇到一波在湖邊吟詩作對的書生才子傳出的。
那天鎮國將軍的馬車從城外而來,路過湖邊,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沒有坐馬車,而是騎著馬,跟在她父親和大哥身後進的城。
那英姿颯爽被這群書生才子瞧了個正著。
有一書生忍不住吟詩道:「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水湄蘭杜芳,采之將寄誰。」
旁邊一有名才子聽此,覺得他說的不對,也忍不住吟了一句:「駿馬嬌仍穩,春風灞岸晴。促來金鐙短,扶上玉人輕。帽束雲鬟亂,鞭籠翠袖明。不知從此去,何處更傾城。」
這一吟不得了,其餘的書生才子也忍不住了,紛紛加入了讚美美人的行列,瘋狂為這一位佳人吟詩。
尉暖月才入滿京,「絕世佳人」的名聲就以這般神氣而傳奇的方式傳了出來。
不過有人捧,自然就會有人踩,那些貴女嫉妒尉暖月能得才子們的讚美,紛紛又說她從一個小地方來不懂規矩,琴棋書畫樣樣不懂,女子在城中騎馬又太過放肆,拋頭露面,不注重女兒家的名聲。
而自她又與孫宗然相識后,這些話就傳的越發離譜……
總之,今日才算是尉暖月在滿京貴女圈中的第一次亮相。
眾人見了她的容貌,驚得說不出話。
李靜站在暖月身旁,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嘆息,小聲嘀咕道:「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長得好看,所以每次到哪兒都是人群視線的中心。
「我也不想啊。」尉暖月聽到李靜的話,表示自己很無辜。
「嘖。」李靜咋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老凡爾賽了。
兩人被王府的丫鬟領著,徑直走到花園的長廊亭子中,此時大部分的貴女小姐已經到了。
見尉暖月靠近,她們收回了自己那刺人的目光,又恢復了一臉常態。但有幾個定性不行的小姑娘,還是用探究的目光繼續打量著尉暖月。
尉暖月坦然處之,只當沒看見,坐在了丫鬟安排好的位置上。
品著面前的茶,不時和身旁的李靜說些什麼,儀態很好,容這群貴女怎麼瞧,也瞧不出半點的粗俗之色。
坐在她不遠,剛剛還在議論她的孟雅和孫畫茹,小姐妹四人坐在一起,誰也說不出話來。
許蝶依和胡雪是一言難盡,實在沒想到這蠢人居然還有幾分姿色……
難怪迷得那群窮苦書生為她吟詩作對!
至於孫畫茹心裡就是不敢相信了。
這蠢人居然來參加宴會了?好啊,她就知道她心思不簡單!說什麼要注重名聲,和她哥哥劃清界限,心裡一定是想再去勾引別的男子吧?!她倒是小巧她了!
不過她也不會讓這蠢人得逞的!她倒要看看傳出她和哥哥游湖落水的細節之事,還有誰敢要她。
尉暖月倒是不知道孫畫茹的這些心思,她其實剛剛就看見了他和孟雅幾人坐在那裡,不過她只當沒看見,心裡想著理她們作甚呢?現在的自己,她高攀不起。
又是坐了一會兒,那永安郡主終於要登場了。
只見那側面的一排屋子中,一個穿著華麗錦服的女子,打扮精緻,身後跟著四五個丫鬟,朝著她們走來了。
等她走近,眾人紛起身紛向她行禮,「永安郡主安好。」
「不必多禮。」永安郡主高昂著頭顱,手微微一抬,免了禮。
她對眼前這群女子的卑躬屈膝很是滿意,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卻在觸到一處時,又頓住了。
眼神從傲然,變成了不解,最後是頗為不滿。
「這位是誰?見到本郡主為何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