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113.他也是會吃醋的
解晏淮離開,虞楚一便派人出去放消息,召集所有在帝都的武林人士明日來通財庄。
理由無它,只一個,就說解晏淮在通財庄。
沒準確的說是否控制了他,但,這般模稜兩可,待得傳出去了,也就變成了解晏淮被抓住了。
返回房間,還想著雲止指不定多生氣呢。
沒讓他親手宰了解晏淮,氣的要死。
本就是個小氣的人,這回更是惹到了他的點上。
然而,她進了房間,雲止就迎面來了。
手裡拿著剛剛浸濕的手巾,一手罩在她後頸,便拿著手巾擦她嘴。
虞楚一閉著眼睛,任他來回的擦。
擦疼了,她抬手推了他一把。
「我躲開了,哪那麼容易就被得手。」
雲止又擦了兩下,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人,來者不拒,有便宜就占。」
以為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虞楚一忍不住笑,「是我,說的就是我。」
她也承認。
只不過,現在不是多多注意了嗎。
將手巾扔了,雲止捧著她臉仔細的看了看。
驀地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旁人的便宜不準占,不知哪個就會要命。」
「是。」
笑著答應,能得她看上眼的便宜,怎麼說也得是極品。
太普通了,她怎麼可能看上?
他得寸進尺,虞楚一煩了,一把將他推開。
「你剛剛若這麼利落,我也不至於如此氣悶。」
「我下回肯定更快一些。」
「沒有下回了。」
還下回?
消息散出去,翌日,便有人來了。
他們的速度可是相當快,各個焦急的很。
解晏淮,眼下解家的掌管人,大齊武林這麼多家遇著的這些事兒,都是他折騰的。
哪個不想將他碎屍萬段?
以朱家厲家為主,朱二俠和厲輕周現今為止仍卧床呢,可想這兩家有多恨。
當然了,他們也都忘了自家曾找解家幹了多少齷齪事,從中又得了多少的利益。
「這解晏淮在哪兒呢?」
他們來到這兒都有一段時間了,始終不見虞楚一。
茶都喝了兩杯了,自然是著急。
「朱三俠先別急。解晏淮是什麼人?極其狡詐,山上的狐狸都沒他精。再說,諸位這麼多年給解家送了多少錢?陰謀詭計,再加上財力他都有,想要對付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難度,諸位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沛燭的嘴可不是擺設,噼里啪啦,字句往人心窩子上戳。
原本各個都一副正義之士,為江湖武林除惡的架勢,這會兒忽然就都蔫了。
沛燭無聲的哼了哼,這就對了。
到了白柳山莊的地盤上還不老實,真以為這是他們那一畝三分地兒呢。
隨著而來的朱晚晚輕輕地碰了碰朱三俠,示意他稍安勿躁。
實際上,她今天本來是應該去見那個要成婚的人。
可是,她知道來這兒能見到雲止,知道他和虞楚一在一起。
她也不想做什麼,就是想看看他而已。
等待著,居然一直等到了晌午。
通財庄可不吝嗇,居然飯菜甜點都給送上來了。
「諸位先慢用,待得用完了午膳,有重要的東西給大家看。」
沛燭告知,果然這話有用。
午膳過後,的確是有東西被呈了上來。
一個假頭套。
假皮和頭髮都跟真的似得,乍一看,以為真是從人臉上剝下來的呢。
「昨晚解晏淮來了,假扮成了鄴殊公子的模樣。他的假皮極為精緻,與尋常的假皮又不一樣,想必眼力再出眾,也看不出問題來。」
沛燭拎起來給眾人展示,沒有頭顱支撐,這假頭套真的挺瘮人的。
特別像活生生從人頭上剝下來的一樣,眉眼皆具,又都是萎縮的狀態,死氣沉沉。
有人上前來仔細的看,又上手摸,真就是人的皮膚的手感。
「這……這不會真是鄴殊公子……」
「當然不是。」
沛燭笑了一聲,看他們這驚奇的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還真是有意思。
「那,他人到底在哪兒?」
拿了個假皮出來,人呢?
「各位別急啊!一會兒,諸位不止能見到這位從未以真面目示人的解晏淮,還能見到一位老熟人。」
「誰?」
眾人果然更驚奇了。
這白柳山莊是有能耐,他們匯聚到帝都,如何做事,都是聽她們的指派。
正在這時,沛霜從外走進來,在沛燭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沛燭笑了,「諸位,咱們請吧,馬上就能見著老熟人了。」
帶著這些人離開通財庄,偌大的帝都,白柳山莊的人輕車熟路,在繁複的街巷中迂迴行進。
朱晚晚數次的走到沛燭身邊,終於忍不住了,「沛燭姑娘,敢問虞姑娘和雲止公子在何處?」
沛燭轉過臉來看她,一笑。
朱晚晚可是問對人了,沛燭的嘴……那是用筍做的。
「朱大小姐想必是好奇為什麼一上午都沒見著他們是吧?其實,我家姑娘本來是準備與諸位英雄多交流一下見到解晏淮的事,哪想啊,這解晏淮的嘴漏風一樣,什麼都泄露。鄴殊公子愛慕我家姑娘許久,這事兒誰也不知道,偏生的解晏淮多嘴多舌。我家姑娘尷尬至極,雲止公子氣的不得了。我見識少,這男人什麼心性我是不知。總覺著啊,雲止公子心眼兒太小了,旁人愛慕我家姑娘,但我家姑娘又沒答應,他生什麼氣呀?朱大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朱晚晚的表情可想而知,沛燭見了,笑的更開心了。
明知沒戲,還惦記呢?
心裡有沒有點兒數?
「原來如此。」
朱晚晚也只能說這一句了。
原來,雲止公子也是會吃醋會嫉妒的。
帶著眾人,最終抵達了聞人家在帝都的最小的一個商行。
這商行位置偏僻,大概除了他們自家人,也沒旁人知道這地兒了。
誰又想到此地眼下被人圍堵的滿滿的,若是能在空中俯瞰,還能瞧見隔了三條街之外,禁軍在匯聚。
被全方位圍堵,雖朝廷不管江湖事,可解家來自哪兒?
來自大司。
由此,便不得不管。
離得遠遠地便看到了鄴殊與一個大家都面熟的人在那商行的房頂交手。
「聞人向博?」
皆大驚,他不是……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