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刀殺人
在場所有人無不臉上變色。
青皮在這一帶,好勇鬥狠是出了名。
而刀,是青皮的混江湖,吃飯的手段。
白銀城多少好手都栽在了青皮這把刀上。
憑著這把刀,青皮才有資格出現在商賈雲集的陳家會所。
但此時,關少龍用青皮的手,握著青皮的刀,捅在了青皮的大腿上。
這看上去就像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青皮痛得五官扭曲,用手緊緊的按住大腿,但他沒有哼叫。
這一點,到讓關少龍有些意外。
青皮的三個手下楞在原地,看看青皮又看看關少龍,不知道該怎麼辦。
「抬走,送醫院!」
陳德旺語氣沉穩的說了一句,那三個人這才反應過來,抬著青皮往外面走。
劇痛之下的青皮用一雙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關少龍,彷彿是在說:「關少龍,你給老子等著!」
關少龍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特意留在上嘴唇上面的鬍渣子,一副頗有享受的模樣。
「過來打掃乾淨!」
陳德旺安排人抬走了青皮,又立即安排人打掃現場,臉上立即變出歡笑:
「關少,好身手,果然不愧為活神仙無幾大師的高徒!」
陳德旺再次伸出手來,要重新與關少龍握手,滿臉都是諂媚之色。
關少龍看了一眼陳德旺,又看了看其身後的陳金蓮,嘴角輕輕上揚,露出冷冷且又邪魅的笑。
關少龍沒有說話,也沒有伸出手去。
陳德旺尷尬的拍了一下手,轉身抓住了女兒將陳金蓮拉到了關少龍的面前,像是自導自演一般,充滿激動的說:
「關少,你與小女金蓮的婚姻,那是我在二十多年與你師父定下來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陳德旺頓了頓,又像是自圓其說一般解釋了一句:「之前,我開個玩笑,關少,你可不要見怪哦!」
而此時的陳金蓮似乎也像是換了一個人,臉上也浮現幾分歡喜,甚至又帶著幾分羞澀,小聲喊了句:「關少!」
說話之間,陳金蓮還有意向關少龍的身上靠了靠。
秦曉柔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亦是一陣冷笑。
關少龍點點頭,伸手過去微微抬起了陳金蓮的下巴,陳金蓮就順從的抬起頭來,一副嬌羞欲滴的模樣。
關少龍的目光從陳金蓮的臉上移到了陳德旺的身上,半響后緩緩搖了搖頭,說:
「你們父女還真夠賤的……」
這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打在陳德旺的臉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陳德旺所有的臉面都給打碎了。
禮堂之中雅雀無聲,安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陳德旺臉上的肌肉像是抽搐一般抖動著,半響說不出話來。
陳金蓮氣得全身發抖,忍無可忍,揚手一巴掌就要打向關少龍的臉。
但關少龍又豈能被她打中?微微一側身避開了陳金蓮的巴掌,戲虐的說了一句:
「你的嘴臉讓人很噁心,知道么?」
關少龍輕輕摸了摸鬍渣,回頭對秦曉柔說了一句:「我們走!」
說完就往外面走,周正明和秦曉柔跟在關少龍的身後。
離開了陳家會所,在周正明邀請之下,關少龍和秦曉柔在附近的茶樓,簡單跟周正明喝了一個小時的茶。
在席間,關少龍能夠明顯的感受到周正明此人功利心極強,多數時候,周正明都是在詢問三師姐夏沫沫公司的近況。
陳金蓮的生日宴會被這麼一鬧,自然是辦不下去了,受邀請而來的客人紛紛退場,其中步伐嘲諷譏笑。
等客人都走完后,陳金蓮一把將一個紅酒杯摔了,幾乎是帶著哭腔沖著陳德旺咆哮著:
「爸,姓關的小子騎在你的頭上拉屎,難道你就這麼忍了?」
陳德旺陰沉著一張臉,大口大口的抽著煙。
等一支煙要抽完的時候,陳德旺猛然站了起來,聲音冰冷的說了一句:
「敢在你爸頭上拉屎的人還沒出生呢!」說完將煙頭狠狠的扔在地上,直接來到了醫院。
青皮大腿上挨了一刀,傷勢極重,手術縫合已經完成。
陳德旺帶著手下阿彪坐在青皮的病床旁,神情冰冷的問:
「青皮,要不要打電話給你在南疆戰團的哥哥?」
青皮忍著痛,反問了一句:「陳總,以您的身份還需要我哥哥出手嗎?」
原來,陳德旺之所以能夠和青皮這種地痞成為朋友,完全是因為青皮有一個在南疆戰團,綽號為鬣狗的哥哥。
陳德旺點點頭,拿出手機看了看那個躺在通訊錄中「鬣狗」的號碼,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手下阿彪。
阿彪就走了過來,將青皮頭下的枕頭抽走了。
陳德旺俯下身體在青皮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青皮,你要相信,我和你大哥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青皮一愣,沒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陳德旺已經站起來點燃了一支煙,而他的手下阿彪一把將枕頭捂住了青皮的腦袋上,然後使勁按住。
大概一分鐘后,青皮圓睜著雙眼已經失去了呼吸。
陳德旺已經撥通了南疆戰團最為厲害的大兵「鬣狗」的號碼。
「鬣狗兄弟嗎?我,陳德旺……出大事兒,青皮被一個叫關少龍的王八蛋弄死了……」
陳德旺語氣慌張,滿臉焦急,說著說著甚至都要落下淚來了。
然後,陳德旺掛斷了電話,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青皮搖著頭說:
「你這號人吧,死了比活著有用!」
陳德旺說完扔給了阿彪一支煙,淡淡的說了一句:「給楊大隊長打電話……鬣狗趕回來需要一天時間,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陳德旺說完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關少龍,憑你也想跟我斗?」
此時的陳德旺已經在想如何獅子大開口,在從關少龍的師姐夏沫沫那裡敲出一大筆錢來。
陳德彪從一個默默無語的孤兒打拚道今日白銀城巨富,其手段和背景絕非尋常人可以想象。
這一招借刀殺人,還不過是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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