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真不愧是你!
「你在說什麼?」
白澤咻地蹙緊了眉。
「我聽到了。」
白夜伸手取下白澤后衣領處的竊聽器,遞向白澤說,「你和韓焉的話,我都聽到了。」
「算了,你跟我來。」
白澤嘆了口氣道。
面對自己唯一的兒子,他覺得他應該告訴白夜真相。
因為白夜正處在風暴的正中,他怕他的隱瞞會使白夜誤入歧途。
「好!」
白夜應聲,跟上了白澤。
與此同時,帝都大酒店中。
「葉菲,爺爺是真的同意讓你認祖歸宗回季家了。」
季楷敲開了葉菲的包間,對坐在沙發中,捂嘴打著哈欠的葉菲說。
「為什麼?」
葉菲問。
在了解了沈如月與季奉先的過去后,她很理解季海之前拒絕她回季家的原因。
相反,季海現在的行為,倒是真讓她不解了。
「我都說過爺爺是很愛大叔的了。」
季楷把早就想好的託辭說了出來。
誠然,倘若葉菲沒看沈如月的日記,她或許會相信季楷的話。
而現在,她持懷疑。
即使季奉先是季海的兒子。
「哦!」
葉菲應了一聲。
季楷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便試著問,「葉菲,你不想回季家,該不會是生爺爺的氣吧?」
他這完全是設身處地在想。
試想他是葉菲,前一秒被季海那樣無情拒絕後,他也會對季海心懷怨恨,從而不願意回季家的。
「我沒有生氣。」
葉菲搖頭。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不想動用自己的情緒。
「那你要回季家嗎?」
季楷問著他關心的,也是他來的目的。
「如果爺爺願意接納我,我自是要回的。」
葉菲回。
季家有事件的真相,作為季奉先和沈如月女兒的她,有義務找出真相。
「那你為什麼看起來不高興呢?」
季楷問。
「我只是不想接受你的安慰方式而已。」
葉菲為了目的,找了個借口說。
「我不是騙你的。」
季楷了解了葉菲對回季家不冷不熱的態度說,「我就算很想安慰你,我也不會用騙來安慰你的。你若不相信,我們現在就去爺爺的醫院。」
原來葉菲是以為他說的假的,才不上心的。
這就不難理解了。
畢竟,之前在醫院時,季海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
於是乎,葉菲和季楷一起到了醫院,見到了季海。
季海一反之前的模樣,對葉菲看起來很友好。
葉菲雖然不明白季海轉變的原因,但她知道季海對她並不誠心。
季海決定,讓葉菲即刻搬進季家,並說擇日開祠堂,將葉菲的名字寫進季家族譜。
進不進族譜,葉菲無所謂,住進季家,到是方便了她的行動。
住進季家后,葉菲開始了對韓焉的近距離觀察。
經過一番排除,她的目標鎖定在了韓焉身上。
儘管韓焉偽裝得很好,對她的事也表現得很大方,但她還是沒有轉移目標。
這日晚上,一個人到了季家。
來人約一米八的身高,一百四十斤左右的身材,雖已到不惑之年,看起來還是英俊不凡。
而且,男人五官給了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老夫人,怎麼辦?」
白澤一見到韓焉,便直接說明著來意,「要不我們把當年奉先死的真相告訴給葉菲吧!葉菲是我最好的兄弟的女兒,我怕葉菲會被騙。」
「被騙?」
韓焉驚訝地說,「白澤,你是什麼意思?」
「當初,傅寒在害了奉先以後,就離開帝都去了雲城。而在知道葉菲是奉先的女兒后,我就調查了葉菲在雲城的生活軌跡。卻發現傅寒偷偷接近了葉菲,已是獲得葉菲的好感了。」
白澤痛心道,「我與奉先雖然是結拜兄弟,但你是知道的,奉先對我比我的那些親兄弟都好。我也早已視奉先為親弟弟了。」
韓焉嘆息道,「奉先雖然母親早逝,但他確實很優秀。無論是人品還是才能,都是季家足以挑大樑的人。當年,季海也是早已決定把季氏交到他手上。可惜他被人害死了。」
「奉先就是待人太好了。」
白澤雙手捏拳,義憤填膺、忿忿不平地說,「當年,倘若奉先多聽我的勸,遠離傅寒,他也就不會被傅寒害死了。」
「奉先就是心太好太軟了。看不得別人受苦。」
韓焉附和道,「對傅寒是,對沈如月也是。」
「老夫人,當年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我只想保護好奉先的女兒葉菲,讓葉菲不受傷害。」
「葉菲並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韓焉說,「你也知道,奉先死後,季海一度把奉先的死歸結到了沈如月身上,認為是沈如月害死了奉先,也一直恨著沈如月。這也導致葉菲第一次見季海,提出想回季家時,被季海拒絕了。這對葉菲心中產生了傷害。我看得出來,雖然葉菲住進了季家,但葉菲的心並沒在這裡。我想我就算把奉先是被傅寒害死的真相捧到葉菲面前,葉菲也不會相信我的。」
「那該怎麼辦?」
白澤焦急地說,「我是真的怕葉菲會受到傷害,我……」
「你也不必太憂慮。葉菲已回了季家。以著季家的手腕與勢力,區區一個傅寒,那是完全不足為懼的。」
韓焉安慰說。
「若是有需要,老夫人告訴我便是。」
白澤說,「在葉菲的事上,我定當全力以赴。」
………
接下來,白澤和韓焉便拉起了家常。
見聽不到有用信息后,葉菲便離開了。
她又不是笨蛋。
這兩人的話,她自是不會相信的。
不過,從兩人對話中,她知道她那短命的父親,是被人害死的。
不僅如此,她已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這不,半個小時后,白澤一出來,她便跟了上去。
想要一個人說真話,她有最好的方法。
催眠術。
待到一個四周漆黑的小巷子時,她動手了。
白澤看著高大,收拾起來卻很容易。
白澤不是練家子。
葉菲一出手便成功了。
她把白澤拉到路邊的一個花壇下。
與白澤並肩坐到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她才察覺到這場景似曾相似。
當初,她從梅小處套信息,也是這樣做的。
隨著銀針落下,白澤眼皮顫動了下。
葉菲知道,她的催眠術又一次成功了。
也開始了她的催眠式問話,與白澤機械式的回答:
「季奉先是怎麼死的?」
「被車撞死的。」
「怎麼撞死的?」
「撞到了迎面駛來的大貨車,當場身亡。」
「車上有哪些人?」
「就奉先和我。」
「那你怎麼沒事?」
「奉先開的車。奉先為了保護我,給了我生的機會。」
「什麼意思?」
「大貨車的另一邊是商業大廈的外牆。當時,小車不撞到大貨車就要撞到外牆。也就是說,我和奉先只能活一個。」
「是誰要害季奉先?」
「許家的入贅女婿傅寒。」
「他為什麼要害季奉先?」
「他嫉妒奉先有才能。嫉妒奉先即便被趕出季家,也能過得比他好。」
「他是怎麼害的季奉先?」
「大貨車司機是他雇的人。雖然大貨車司機一力承擔下了所有事,但我看到了當時藏在暗處指揮這一切的傅寒。最主要是,事情發生后,傅寒連奉先的葬禮都沒參加地逃離了帝都。他肯定是覺得無顏面對奉先才逃離了的。因為奉先在世時,對他最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