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第1章序章

倫敦周日的早上，一家路邊餐廳正常營業。餐廳的人不多也不少，有的人在座位上用餐，有的人坐在長吧台上喝著熱茶。侍應生大媽拿著咖啡壺和紅茶給每位顧客添上，不時停下來和熟悉的顧客聊上兩句。餐廳氣氛緩慢而又愜意。

兩位打包三文治的小孩在狹窄的長型餐廳打鬧和大笑破壞了這樣的氣氛，侍應生大媽忍不住喝止：「嘿！嘿！嘿！兩位先生，給我安靜點。」

兩個小孩停下站立，互相看看。在大媽轉身後，大孩一扭屁股將小孩撞倒，小孩子倒在一位中年男子的椅子側面，中年男子忙伸手扶住小孩。小孩站好，如同做了壞事一般，表情拘束道歉：「對不起先生。」

中年男子露出點微笑：「沒有關係，不過餐廳不是打鬧的場所。」

「是的，先生。」小孩點頭。

侍應生大媽道：「兩位男孩，你們的早餐好了。」

大孩上前接過了紙袋，和小孩一前一後朝餐廳大門走去。

一名坐在吧椅上，禿頂的五十多歲挺著大肚子的男子慢慢的把報紙折起來，伸手攔下了小孩。他微笑看著小孩：「我請你吃早餐。」

小孩有些緊張，搖頭，轉頭看向大孩，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孩站在門口只看不吭聲，似乎在等待小孩自己過來。

大媽發現異常，在一邊道：「約翰？」

被稱呼為約翰的男子看了眼小孩的右邊褲子口袋：「我發現他餓了，對不對？」

對不對問的是小孩。小孩面對這問題點了一下頭，約翰滿意的笑了，推自己身邊的吧椅讓小孩坐上來。此時大孩則悄悄的離開了餐廳。

約翰要了一份牛奶和熱狗，再從外套口袋拿出五張鈔票放在小孩面前。小孩不敢動，約翰解釋道：「我想買你褲子右邊口袋內的錢包。」

小孩猶豫片刻，將右邊褲子口袋的錢包拿出來。約翰接過錢包，看也不看隨意朝地上一扔，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回答：「梁襲。」

約翰問：「越南裔？」

小孩回答：「華裔。」

此時大媽看見錢包，撿起來大喊：「喂，哪個粗心傢伙丟的錢包？」

大家紛紛摸索，中年男子這才發現自己錢包丟失，忙上前認領。

約翰將牛奶推到梁襲的面前，看了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五張鈔票：「這是你的錢，你可以把錢收起來。」

梁襲拿起鈔票，問：「我可以數一下嗎？」

約翰呵呵一笑：「當然可以。」

梁襲拿起五張鈔票開始數，他的數錢方式和別人不同，先把錢握在左手裡，而後右手抽出一張放在檯面上，數：「一張、一張、一張、一張、一張。」

數完之後梁襲雙手空空如也，而桌面上只有一張鈔票。梁襲將這張鈔票推給約翰：「對不起先生，我不能收你的錢。」

約翰非常吃驚。他知道這是個魔術，並且也知道這個魔術的手法運用方式，他只是驚訝梁襲能完成的這麼好。約翰將面前一張鈔票收了起來，想了一會：「梁襲，我知道你是藍外套學校的學生。」

這次換梁襲吃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約翰微笑回答：「我是一名偵探。」華裔小孩除非是孤兒，否則不會當扒手。四個街區外有一所藍外套慈善學校，餐廳在巴士站的附近。綜合全部信息，約翰得出了結論。

梁襲對偵探職業毫不感冒，不在意歪下頭：「英國到處是偵探。」

約翰覺得這話沒說錯，很同意點下頭，問道：「你喜歡當扒手嗎？」

梁襲沒有回答，手捧牛奶默默喝著。

約翰心中有數：「我的偵探社就在不遠處的伯寧街，缺少一名幫我打掃衛生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解決你的麻煩。」

梁襲抬頭看約翰：「可是……可是他們是很壞的一群人。」

約翰道：「我只是問你願意和不願意，至於怎麼解決麻煩那是我的事。」

梁襲想了一會，道：「先生，雇傭童工是犯法的。」

約翰不以為意道：「不給錢，就不是雇了。」

梁襲驚呆，這就是偵探的邏輯？

約翰見梁襲表情笑了一會，道：「但是我允許你每周幫我數一次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