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您才是最佳選擇
「陛下說過,他是打天下的人!」現在,他希望,他的後代,是守天下人!
尉遲寶環說了簡簡單單的幾個人,不過這幾個人裡面,卻是信息量滿滿。
他希望他的後代,是守天下的人。
如果說封德彝的那一番話,算是在平靜地湖面,激起了一層漣漪的話。
那尉遲寶環的這一番話,差不多就是洪水衝進了小湖泊,直接把這個湖泊就給掀翻了!
「陛下還說,在治理天下的時候,必須要把孔聖人的那一套抬出來,只有這樣,這個天下以後才能長治久安!」
長治久安!
這個時候,唐學禮李恪就變得難受了起來。
他本來以為他的這個名字,是他的母親楊妃娘娘給自己起得,卻哪裡知道,現在他的這個名字,原來是是皇帝陛下給自己的名字。
如果僅僅只是這個名字,那到底是沒有什麼,不過讓他感覺到意外的是!
這個名字背後的意思,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名字背後,還有這麼多的想法,還有皇帝陛下這麼多的期盼和期望。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的話,那……
「敢問封老,敢問寶環兄,你們說的這些,這背後可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我擦!
這一回,輪到了封德彝和尉遲寶環兩個人難受了。
你丫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已經暗示的很清楚了,你丫這個時候,竟然要跟那些個那種角色一樣,看書從來都不用想,聽話從來都不用腦嘛?
這些事情要是我給你直接說出來,還有什麼意思嗎?
尉遲寶環和封德彝兩個人彼此看了看彼此,一老一少兩個人眼神之中,都是你來,你來的意思。
最終,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同時轉頭,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埋頭吃菜的岑文本。
而一直低頭吃菜的岑文本,一下子被兩個人這麼盯著看,自熱暗示有些歌底氣不足,回頭看著尉遲寶環和封德彝。
然後……
然後就在尉遲寶環和封德彝兩個人的眼神之中,敗下陣來。
「嘿嘿,嘿嘿……」岑文本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憋屈地笑著,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受。
這個時候岑文本的任務,就是湯師爺給張麻子翻譯,什麼他娘的叫做驚喜。
這是一模一樣的行當,可把岑文本給難住了。
憋紅了一張臉,沖著尉遲寶環笑了笑,看到尉遲寶環沒有回應,訕訕地笑了笑。
轉頭再一次沖著自己的老師封德彝笑了笑,眼神之中滿滿地都是期望,期望這個時候,先生能夠搭一句話,棒棒自己,化解一下這個尷尬的場面。
但是封德彝呢,這個老頭子這一會直接閉上了眼睛,滋溜了一杯酒水,好像再回味。
岑文本這一下難受了,這句話,別看這是一句玩笑話,大家在心裏面,那就是大家想想而已,可是一旦說出來,這句話就變了意味。
畢竟你說出來的話,你要為這句話負責。
這個責任,在這個場合,在這個心知肚明的場合,在李治炙熱目光的之下,岑文本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
「蜀王殿下,其實,其實這個意思是……」岑文本結結巴巴的,這個表態,實在是不怎麼好做。
他極力想要去避免解釋,什麼叫他媽的驚喜,奈何現在的這個情況是,唐學禮——蜀王李恪,就這麼炙熱地盯著岑文本。
這讓岑文本自己感覺自己好像是有些個難以招架。
「其實,其實……」
「其實,皇帝陛下希望你能夠在基層鍛煉的時候,還能夠牢牢記住他對殿下您的期望,希望您能夠在這一條道路上繼續前進,到時候好接手他的位置,來治理這個天下!」
看著岑文本都快磨蹭了一盞茶的功夫,這就讓尉遲寶環感覺到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雖然寶環知道,這並不是岑文本的初衷,而是他的性格,是他只能夠出方案,卻做不了主的性格。
所以,這一句話,就讓尉遲寶環說了出來。
岑文本聽到了尉遲寶環吧這句話這麼說出了出來,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後沖著尉遲寶環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在內心裏面,是真正的在感謝著尉遲寶環。
迎著岑文本感謝的目光,尉遲寶環的嘴上,裂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個讓岑文本感覺到好像還有什麼更大的陷阱在等待著自己。
「奧,原來父皇是這麼想的,他是想著到時候讓我去接他的盤!」
接盤?
我曹!
大唐就有了接盤俠了嗎?
尉遲寶環聽到這個字,心裏面就是驚濤駭浪,眼來著接盤俠的事情,由來已久,並不是新興事物!
「是啊,陛下他老人家應該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給蜀王殿下這個學禮的名字,然後把我大唐的國號,放在前面,是希望我大唐的人人都能夠跟你一樣!」
封德彝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透著失望地看著岑文本。
就這一個眼神,就讓岑文本渾身都一顫,面帶驚嚇,懊悔。
左右扭動,坐立不安!
「蜀王殿下,這都是陛下的一片心意,愛老頭子我不怎麼說話,不過我還是希望您能夠多聽聽陛下的想法,畢竟……」
封德彝轉過頭來,面帶讚許,期待的說道:
「畢竟太子都沒有您這樣的待遇!」
太子都沒有你這樣的待遇,這句話,就一下子讓李恪整個人如沐春風,渾身都好像是暢享在愛的海洋裡面一樣。
那是一種美,是一種舒坦,是一種讓人沉迷,讓人沉醉,又讓人眷戀不舍的地方。
這一種美,堪比那少女裙下之魅,甚至比這還讓李恪感覺到沉迷,感覺到渾身都已經浸泡在這種愛的小河之中。
李恪臉色微紅,帶著醉意的笑容,眼神迷離,渾身放鬆,那……
那是一種極致享受之後的人,才能夠自然而然撒發出來的表情。
而尉遲寶環,這個時候,好像是主導了寫什麼東西,但是又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抓到。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在李恪這沉醉沉迷的美之後,慢慢地要畫上句號。
誰知道卻不是的,那個沉醉沉迷的李恪,還是沒有沉淪在這種醉態裡面。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那一雙迷離的雙眼這種,猶如是一道閃電飛過!
隨之而至的,就是那迷離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慾望,一種強烈的野心。
他才不會就這麼滿足於此,他的追求,是必須要更進一步,是必須要朝著前面更多的追求。
「對了,你們說,我到底能不能得到父皇的寵信,到底能不能得到父皇的喜愛,到底能不能成為接替父皇那個職位的人?」
誰也沒有想到,這李恪會蹬鼻子上臉,會這麼更進一步的追問。
可能站在院子裡面的王縣尉會在心裏面發問,你李恪這是不是腦子裡面有病?說這句話,你跟這幾個人人說這句話,到底是有什麼意思嗎?他們幾個人能那一個人能夠決定這件事情呢?
這幾個人,一個是養病在家的宰相,一個是一個小小的秘書郎,還有一個,不是你今天要狀告的縣令嘛?
現在,你怎麼問這三個人,你到底是能不能成為那個位置的人?
你說的這句話,那你是不是啥呢?
你這不僅僅是傻,而且還傻的不一般的啥呢?
試問,這樣的傻,你能幹成啥事情呢?
只是,王縣尉不知道的是,這跟修鍊成仙的蟒蛇一樣,是一種討封。
蟒蛇成龍之前,要向著過路的行人討封,封賞成功,這個人,有可能會被報恩,當然,有可能的話,啥都沒有!
但是如果……
如果被封賞了的話,玩意渡劫失敗,封賞的這人,是要承擔責任的!
當然,蟒蛇成龍,是神話故事,這裡面的現實的依據,可能就是當下這種情況,這種讓普通人給自己封賞。
這個討封的形式。
「這個,如果說我們這個小縣城的生產怎麼搞,我能說的頭頭是道,我能說的……」
「但是,但是要是說這個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而已,我哪裡懂得這些!」
尉遲寶環看到事情不對,第一時間選擇了撤退。
情況不對,我先撤退。
這句在前世大司馬的名言,尉遲寶環自然是知道,也記得清清楚楚。
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才是尉遲寶環!
「這種事情,你還是要問文本師兄,文本師兄常年在政事堂行走,他對這裡面的事情比較熟悉!」
尉遲寶環可不僅僅只是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人,他還是會把禍水東引的人。
而岑文本,一臉驚恐的看著尉遲寶環,看著這個長得憨厚老實,卻把自己算計了一頓的尉遲寶環。
還不等岑文本對尉遲寶環表現出自己的憤怒,就被李恪盯上了!
「岑大人,寶環兄說的也不無道理,還請您給我說說,這事情,到底是能不能成呢?」
能不能成?
岑文本看著李恪,在看看閉幕養生的封德彝,和在旁邊看熱鬧的尉遲寶環。
然後想到了上一次自己推脫之後,封德彝投來失望的眼神,在這個時候,岑文本一咬牙,一狠心,說道:
「殿下,您應該是最佳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