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不容二虎
裴連心裏面有些得意。
楊冰月又說道:「至於這第三場比試,如今白虎壇在京師負責經營白蓮教寺廟,諸位都知道這是個異常敏感的地方,要應對的問題很多,我們剛剛才和東廠交手,說明朝廷已經盯上我們,接下來我們的寺廟也會成為他們對付的對象,你們兩個同時前往京師坐鎮,給你們三個月的時間,如若發生麻煩誰應對得好誰就勝出。」
「沒問題,我願意接受挑戰。」裴連覺得場比試對他有利,就算他什麼都不用做,在威望方面已經勝過京天華,白虎壇的人只會支持他,不可能支持京天華。
「我也可以……」京天華覺得不公,但也只能接受。
楊義看到這裡便離開了,事關白蓮教的內部鬥爭他沒有興趣知道,這些事跟他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他不必多管閑事。
第二天一早,楊義跟周半仙和楊冰月辭別,啟程返回京師,楊冰月親自送行,一直到十里之外才返回,在經過太原的時候楊義又順路去給於謙道別,然而他要走的時候卻被於文文拉住了。
「楊義先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於文文把楊義拉到無人的地方,與他竊竊私語起來。
李不二等人都很識趣地沒跟過去。
「你要說什麼這麼隱私?」楊義有些摸不著頭腦。
「有關石進的事你調查得怎麼樣了,你現在一走了之,日後他又來煩我怎麼辦?」於文文突然提起石進的事情。
楊義聽此不禁想起來石進與東廠有關聯,他的師父陸蕭也是個神秘人物,能夠擊敗長空無忌說明武藝非常之高,他說道:「我知道石進的武功是跟誰學的,一個叫做陸蕭的人,聽說來自北方草原。」
「陸蕭?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而且他還與東廠有勾連,日後你還是與他少接觸為妙,他的身份沒有你想的簡單。」
「不是我想與他接觸,而是他來找我麻煩,我現下有一計可以避開他。」
「什麼妙計?」楊義有些好奇。
「我與你一起前往京師,暫避風頭!」於文文得意地笑了笑。
楊義當下愣住,他理解於文文的做法,她堂堂于謙的女兒何必對石進如此忌憚,說道:「文文,你去京師我可沒空照顧你,你知道我們當錦衣衛的總是晝伏夜出,沒什麼空閑。」
於文文白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這又有什麼關係,我能夠照顧好我自己!」
「你爹同意的話你就去吧。」楊義讓她先過於謙那一關。
「哈哈哈哈,別想用我爹來壓我,他已經同意了,走,我們一起上路!」於文文毫不避忌,回房拿了行李,挽著楊義的手就去上路。
楊義見此有些無語,原來於文文早就準備好了,直到現在才跟他說,臨走前于謙不忘叮囑他多多照顧於文文,不要讓她出事了,否則為他是問,他非常無奈,想拒絕又不敢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眾人花了些時日終於回到京師,楊義一回來便帶於文文回家。
於文文是頭一次來京師,看什麼都覺得有趣,京師的繁華遠勝太原,回楊家時迎面就撞上王令月。
王令月見於文文長得如此年輕漂亮,可以說是她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女子,心中立馬起了敵意,問道:「楊郎,這位是?」
楊義的表情有些尷尬,解釋道:「咳咳,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于謙於大人的千金於文文,特意來京師遊玩,於大人托我照顧,她女兒家一個人住客棧不太好,所以就把她帶回家了。」
「原來如此,可是夫君你要當差,會不會沒功夫照顧她?」
於文文插嘴道:「不要緊,我一個人可以自己去玩,不會麻煩你們。」
「那便好,請跟我來吧,我給你安排房間。」王令月聽說她是于謙的女兒,敵意減少了一點,拉著她的手去客房。
楊義的頭有些大,他總覺得這兩個女人早晚弄出點事情來,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特別是兩隻母老虎。
王令月把於文文帶到最偏僻的客房,這個位置距離楊義的房間比較遠,要走上好一段路才能見到楊義,不過房間的裝飾不簡陋,該有的都有。
於文文打開房門,她是第一次離家,面對陌生的房間她沒有表現出不適,問道:「房間雖然簡單一點,但也不是不能住,對了,還沒問你名字。」
「我叫王令月,是楊郎的妻子。」王令月特意把「妻子」這兩個字念重。
於文文聽出來了,她感覺對方是在給她下馬威,心裏面有些不爽,說道:「難怪他這麼久都不來找我玩,原來是與你成親了。」
「你以往經常與他一起玩嗎?」王令月把這句話放心裡了。
「當然,他來太原時我爹沒空都是由我來接待他,他還教了我龍華劍法。」
「真的?」王令月有些不大相信,他知道龍華劍是楊義所用劍法,按理說不會輕易傳授給別人,更別說傳給一個女子。
「來院子里,我給你演示一遍。」於文文放下包袱,拿起長劍就去院子里施展龍華劍法。
王令月帶著來到院子觀看,見於文文拿起劍后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如果說剛剛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女孩子,那現在就是英氣逼人的女俠。
於文文舉劍舞動,那一招一式,一刺一掃都非常凌厲,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知道她練習這套劍法已久。
王令月不時在家見過楊義練劍,她看得出來於文文練的就是龍華劍,沒有騙她。
沒一會功夫於文文打完一整套劍法,她收劍而立,略微有些氣喘,她走到王令月身邊笑道:「王姐姐,我應該沒有打錯吧,你是楊義的妻子,他應該也有交給你這套劍法。」
「他……沒有教過我。」
這句話讓王令月莫名氣惱,她本來對劍法沒什麼興趣,她也不是練武之人,但看完於文文演練劍法后她吃醋了,明明楊義才是她丈夫,為什麼沒有教她劍法,反倒教於文文劍法,這讓她很是嫉妒。